终于,林星泉实在被她缠得没法,只好答应了。
“好吧好吧,我们有空一起吃顿饭,不过,怀风不放心我落单,必须一起来。”
“好,没问题,什么时候?”
“星期六,就明天。下午五点吧,我们在校区门口碰面。”
薛秋燕是大喜过望走了,林星泉却只能无奈地叹一口气。
有些无奈地坐回自己的座位,心里正盘算着怎么和君怀风说。虽然知道他肯定会去,但是也肯定不会高兴。
“哟,林总,在愁什么呢?”
“那还用问吗,应酬呗。”
林星泉颇感无聊地抬头,看到是班里的两个男生,班长张威和生活委员陈翔,一人拿着钱,一人拿着本子,正在她面前嬉皮笑脸,顿时又无语了。
“班会费交多少?”
“不多,每人先交一百吧,不够再收。唉,林星泉,刚才那个学姐又找你什么事情啊?”
林星泉一边掏钱一边冷笑道:“你们不是都知道了么,应酬呗。”
“啥,真叫我给猜中了?”
林星泉又一次低头不理会他们。陈翔还想再问,张威已经偷偷拉了拉他的袖子,换了个话题道:“星泉,这周我们是分一组做的作业,记得……”
“记得记得,不就是那个关于《庄子》的PPT吗,我全包,给你们蹭分数。”林星泉不耐烦了。
“好,有你这句话,我就放心了。”张威乐呵呵地拉着一脸“我还没问清楚呢”的陈翔走开了。无奈之下,陈翔只得不满地道:“话说我们这么蹭作业是不是不太好。”
“你傻啊!”张威急忙压低声音,“我这次为什么把林星泉和我们组一起,谁都知道有她在组里其他人根本不用担心作业,我们又不是每次都靠她,这不是这周忙,没空弄作业才偷懒的嘛。”
陈翔有些鄙视地看了他一眼。
“瞧见没有,这就是差距,人有应酬还能独立完成一组的作业。你就跟我刷刷副本,就想偷懒了。”一边阴阳怪气都说着,一边也没有忘记在本子上记下了林星泉的名字。但是他们却想不到,他们的话被第三个人给听去了。当他们来到程雪飞和吴成岩的那一桌的时候,吴成岩立刻就拉住了张威。
“哎哟,这是——”
“嘘,跟您打听点事!”吴成岩急忙示意张威噤声:“那个林星泉,她有什么应酬?你们怎么知道的?是什么应酬?”
张威不禁好笑:“你问这干嘛。”拍下他的手,道:“我也就猜的。你没看见这段时间薛秋燕学姐老来这找她?一直都是失望回去的,这次却是喜洋洋地回去的。你说还能是什么事情?”
有戏!吴成岩不由得也喜上眉梢,完全不顾另外三个人那无语而鄙视的眼神。
“老四,你不是想追她吧?”和他同个宿舍的陈翔不禁问。
“去去去,我哪敢,你们别忘了,我和程雪飞的打赌……”
“啊?什么什么?你还真去找那个易俊英了?”程雪飞愕然道。
“是啊,我去找他了。”吴成岩认真道。
“什么情况,我啥也不知道。稀里糊涂的。”张威蒙圈了。
“就是……”吴成岩把那天的打赌说了一遍,又道:“其实现在你们改变主意不和我赌也没关系,我去找过易俊英了,他知道林星泉就是君怀风的女朋友,瞬间就有兴趣了,说如果他真能挖君怀风的墙角,也少不了我的好处!”
“什么叫我们改变主意不和你赌,我们一直都没有和你赌好吧——话说,易俊英和君怀风,有什么过节?”张威忍不住问。
“他追过那个叫程琳琳的……”
另外三人瞬间明白了。
程琳琳的事情,不仅在东美沸沸扬扬,整个东大都在私底下当成了劲爆谈资了。虽然他们是新生,却开学一段时间了,那些事情,自然也听过一两耳朵。
而如今,忽然自己就“置身”这样的八卦流言之中……
好奇心不仅能杀死猫,好奇心简直是吸附一切的黑洞。
如果在他们身边又出现了两男因为一女结仇,然后乙男为了报复甲男勾引对方女朋友的事情,那这可不比只听流言要刺激多了?
班长张威尚有些无语,刚想说一句“无聊”,吴成岩却又道:“易俊英说了,要不惜一切代价追到林星泉,只要我们肯帮他,钱,什么都不是问题。”
程雪飞瞬间清醒了过来:“什么人啊这是,我怎么听着好像不行就要用强似的。你们爱帮忙帮忙,我不干。”
“我也不干,太缺德,这是小三知道吗。”陈翔缩了缩脖子,“把钱交了,快上课了。”
“就是,怎么能做这种缺德事。赶紧的交班费。”张威也道。
“切,装什么清高呢。”吴成岩白了张威一眼,拿出一张一百的,“拿去,真是。”一边嘀咕着,一边拿出了手机,给易俊英发短信。
薛秋燕这一上午的心情都因为林星泉的答应赴约而变得异常开心,连放学后走路都情不自禁地哼起歌来。
原来这个林总林星泉还真的是好说话啊!看着就脸软的小萝莉啊~~啊哈哈哈。
那天要请她吃什么还得好好计划一下啊,高档次的地方去不起,低档次的地方拿不出手……
她正想得出神,却冷不防前方忽然横过来一辆车,就在她前面险险停下,把她吓出了一身冷汗。刚要开口抱怨,对方的车窗就摇下来了,露出了一张棱角分明却五官精致的英俊面容,只是那张面容上,却是一副吊儿郎当的笑容。
“嘿,薛社长,今天很高兴啊。”
“啊,这不是易英俊易社长吗?”
看清楚来人之后,薛秋燕的脸上也挂出了嘲讽的笑容。
别人不清楚,她可清楚得很,这个易俊英,表面上是多么正气凛然人品端正,完完全全就是“别人家的孩子”的典范。但是从小就住在他家附近的她才知道,他从初中起就带过N多个女生回到自己家里,仗着父亲不在家,继母又懦弱,胡天黑地了几年。(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