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灿烂,阳光明媚,纷纷扬扬的琼花树下,一个白色连衣裙的女子身影,静静站着,抬头看着一片片白色的花瓣在风中飞扬,又像是透过枝叶看着遥远的天空。
凉风吹过,带起了披散在肩的长发,裙角飞扬,背影充满了清冷,落寞。
唯美,让人不忍心破坏这份美好的时刻。
她,是当年连城夫妇路过时,救回来的,当时场面的血腥,恐怖,堪比战场。
横七竖八倒着十几个尸体,有两个不大的小孩倒在血泊里,一个年长的,中毒甚深,胸膛的剑伤还好偏了,当时还有一丝气息,得到及时救治,可眼前的女子正是当年另一个被救的小女孩,当时一剑穿心,气弱游虚,还昏迷不醒的。
赶回到谷中后,整天被药浴泡着,直到三年后才悠悠醒来,当时把他们激动得哭了。
现在想起,心还是觉得好难过,当时的她那么小,就有如此经历,如果他们不路过的话后果不堪设想,还留下了严重的心疾。
"师娘,你怎么又哭了。"
一张鹅蛋般脸孔,精致的额头,细细的柳叶眉,樱桃般的小嘴,娇艳欲滴,唇红齿白鸡蛋般嫩白的皮肤,晶莹柔亮。说着调皮的话,缓缓向着美妇人走了过来。
绝美容颜的东方雨,看到凌月走了过来,露出了柔柔的笑意,轻轻的说,"没事,是师娘眼睛进沙子了。"
凌月爱极了这位师娘,温温柔柔的,好像娘。
"月儿,。。"
看着她一副欲言又止的表情,凌月已经猜到她要说什么了,唉,这副烂身子。
当初一战,身体机能消耗了不少,再跑来一个气息隐藏得很好的卑鄙小人偷袭,差点就命送黄泉了,眼里闪过一丝狠厉,很好,此仇不报,狂再世为人。
凌月掩饰得很好,不想让师娘担心,现在的她,也是个世俗女子。
想想师娘也是个苦命,坚强的女子,她是雷雨山庄的大小姐,偶遇邪教教主,也是现在的师傅,两人情定终生,就因正邪不两立,那些所谓的名门正派苦苦相逼,更有一个心胸狭窄指腹为婚的未婚夫,因贪恋她的美色,使尽手段。
有一次,师傅偷偷去见师娘,被他的未婚夫以正义之名,带人围剿,当时师娘为师傅挡下了一剑,刺穿了腹部,从此不能育孩,便成了他们最大的遗憾。
"娘。"轻轻唤了声,丝毫不觉得别扭。
"嗯,什么?"东方雨激动出声,以为听错了,这一声'娘';叫到她心坎里去了,瞬间泪流满面。
"娘。"再唤了一声,这样没什么不好的,她对自己真的给了她的母爱,也是她再一次给了她生命。
"嗯,好,月儿,娘真的好开心,谢谢你。"东方雨泣不成声,很喜欢,是幸福的感觉。
"雨儿,雨儿。。。"连城的声音急急传来。
一白衣男子,衣服沾了灰层,头发凌乱,一脸胡渣,脸带疲倦手握白色瓶子跑了过来。哪里还是平日那个酷爱干净,白衣飘飘,潇洒倜傥的连城!
"怎么了?"东方雨也顾不得擦眼泪,担心的问了起来。
"你怎么哭了,是发生什么了吗?"连城心痛的看着妻子,跟着他,让她委屈了。
东方雨破涕为笑,"是月儿,她叫我做娘。"
"是真的,叫。。。"爹,尴尬的笑笑,连城太开心,第一次在京城见到她,就觉得她好聪明。
"爹。"
这一声'爹';让曾经敢作敢为,曾经敢以整个武林作对的热血男儿激动了,那是多么熟悉又陌生的名字。
一个字,就能让人如此的激动,也许每个人都有他心底的脆弱吧!
"爹,你刚刚要说什么?"看他忘了正事,提醒他。
"哦,哦,快看,我已经找到克服月儿心疾的法子了"连城激动的手都在颤抖。
心中一动,心跳慢了半拍,自己试验了多年都没有成功过,这这是真的!
"不过,还差一味药引。"为难的看了凌月一眼。
"很难寻吗?"东方雨出声问道。
"是北疆冰川的冰河草,百年难一遇,还要是有缘人在能找到。"连城看着凌月说,怕她会难过。
凌月拉过他两人的手了,让他们不要太难过,毕竟有办法就是有希望不是?
"月儿,爹。。爹和娘知道你一直渴望出谷去,这是我刚研制出来的治心疾的药和方子你拿去,病犯的时候吃一粒,能得到很好的控制效果。"
他们很舍不得她走的,在他们心里,她一直是他们的女儿,但是却不能自私的留住她的脚步。
凌月眼眸一热,她以为掩饰的很好,还是被看出来了。
"傻月儿,去收拾一下,明早就出谷去,晚点吃饭再来叫你。"东方雨拍拍她的手,不舍的离开了,怕留多一刻眼泪会留下来。
留下凌月一个人,在风中凌乱了。。。
不知用什么来形容此刻的心情,关心和在乎我的人很多,使我变得很感性,原来付出和给予都是种幸福。(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