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眼望去,西戎的王宫没有天朝的那么的金碧辉煌,可是也是尤为壮观的,特别是在一片荒漠之中,忽的看到如此宏伟的建筑,让人还是会赞叹不已的。
“请!”军臣做了个请的手势,为婧陶指出要走的路。
终于,该来的还是要来的!婧陶心里感慨的想着,自己也不知不觉的叹了口气。但这个连她自己都没有注意到的哀叹,却听进了军臣的心里。
婧陶沿着御道心神不宁的走着,她在想着马上会出现的任何情况,以便现在想好对策,省得到时丢天朝的颜面。犹豫走的太过无神,连前面领路的军臣停下脚步了她都没有发觉,“嘭”的一下,婧陶狠狠的撞在了军臣的背后。
“在想什么那么的出神,连撞到我了都没反应。”军臣哂笑道,不过笑意没有直达眼底。他看着视死如归的婧陶,心里不知为何有些乱。
“没在想什么,只是在温习才学不久的礼仪,免得到时出丑。”婧陶慢声慢气的道,一点也没在意被装红的鼻梁。
“平时不用功,临时抱佛脚又有何用?还是别想了,已经到了,现在正在等父王通传。”军臣冷眼横眉的道。见婧陶没说话后,军臣皱了皱眉又转身站好。
没一会,西戎王便传婧陶他们进去。
婧陶深深的吸了口气,垂下头跟随在军臣的身后,在军臣站定后,她的心简直跳的快到了极点。
微微行了个礼,就听到一个并没有她想象中那么苍老的声音豪放的道:“公主远嫁而来,一路辛苦了!”
婧陶又福了一福,不卑不亢的道:“大王严重了,此次路上婧陶不仅看到了西戎的风土人情,还看到了在天朝无法看到的如画风景,婧陶受益良多!”
“哈哈,那就好!”西戎王老上见家婧陶如此的上得了台面,心里很是高兴,于是便走下龙椅,抬手扶了下婧陶,把婧陶微弓的上身扶直。
婧陶见到一只粗犷的手扶起自己,会心一笑,看上去很是羞涩的把头抬起来。只见老上单于一下就被震惊了,眼里的那份惊讶和不自信被婧陶看的一丝不剩。
面对这样的老上,婧陶是不解的!虽然老上现在在目不转睛的看着自己,可是这绝对不是一个男人看自己欣赏女人的眼神。因为老上的眼中除了惊讶、不相信外,还有一丝的气愤和些许的悲凉。
“想必公主一路上也很疲惫了,来人,送公主去长亭殿休息!”老上稳定住情绪后,有些颤抖的吩咐道。还没等婧陶反应过来,老上却已经步履慌乱的离开了宫殿。
婧陶微感怪异,但是却安静的跟着侍婢去了自己居住的地方。只是她不知道为何那些西戎人看她的眼神会那么的惊奇。
听到父王对婧陶的态度后,军臣很是纳闷,再一听婧陶被安排在长亭殿后,军臣疑惑的皱起了眉。长亭殿,那是十五年前父王钦定的,而且也是离单于寝宫最近的公主寝殿。他听老人说过,父王当年钦定了两座宫殿,一座是王后居住的中室殿,另一座就是这所长亭殿,但是没有人知道父王钦定这两所宫殿的用意。军臣有些玩味的看着这戏剧化的一幕,不知为何纠结了一上午的心里却舒缓了下来。
简单的吃完晚饭后,婧陶梳洗后就准备睡了,看到紫惜示意的眼神后,心领神会的道:“本宫第一次到西戎国来,还是很不适应,紫惜,你今晚给本宫守夜,其他人都下去吧!”
紫惜看了眼没有动静的侍女后,表情为难的说:“公主,这样不太好吧!”
“这有何不可?难道我在天朝是主子,在这里就不是主子了,你就可是不听我的话,违抗我的命令了?”婧陶严厉的训斥着,好似很是愤怒。
紫惜听完后嘴边趁人不注意时,忍不住的笑了一下,她就知道她的主子是最厉害的。这一招指桑骂槐演得太好了!
果然,宫殿里的宫女侍婢们听完婧陶的话后,脸都微微泛白,再也都不敢有刚刚的傲慢和不满了,她们闷不吭声的退下,只是眼里的那份鄙夷却显露的无遗!
紫惜看到那些鄙夷不屑的眼神后,顿时怒火中烧,等人都走完了,她狠狠的带上门。
“主子,你看她们是什么态度!一点都不把我们天朝,不把您放在眼里!”紫惜抱不平的说。想她们天朝不知比这里繁华多少,那些人有什么好骄傲的,又有什么好怠慢她们的!
“这很正常啊!”不理会紫惜的怒气,婧陶笑着道:“她们现在不屑跟我们交往,就像我们在天朝时也不愿意和西戎、南蛮他们那些人交往一样,天朝比西戎、南蛮、东夷、北狄都要富有、繁荣,而且我们的文化、习俗又更不相同,常常是天朝人看不起四方之人,四方之人又对我们天朝人心存仇视,处不好也是必然的!”
“可是主子,那你在这里该有多委屈啊!”紫惜心疼的道。
“傻瓜,这个世上是没有人可以自由自在的活的!我这一点委屈有算得了什么?还有比我活的更委屈的人呢!”不知为何在说这话的时候,婧陶想起了军臣。她清楚的记得,今日老上接待自己的时候,一句话都没有和军臣说过,哪怕是像“辛苦了!”这么简单的话毒没有问过。
难道……
“对了,查出军臣王爷的资料了吗?”婧陶蹙眉问道。
“查到了!”紫惜又扫了宫殿一眼,确定没别的人时,才躬身附耳道,“黑曜给的资料说,军臣王爷乃是单于嫡妻所生的唯一一子,表面上很受单于的喜爱,而老上单于也在军臣王爷和伊雅科王爷中选举下一任的单于。但是内部资料显示,军臣王爷似乎并不是那么的受宠爱,好像与王爷的身世有关。”(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