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婧陶!”烟雾太大,军臣根本看不清女子的长相,也不敢去看。军臣把女子搂在怀里,眼见帐篷就要塌了,他不敢停留,抱着人就往外冲。
军臣前脚刚踏出,后脚帐篷就全塌了。因为出来时火势太过凶猛,军臣的衣服被火引着了不少,下人们赶紧拿水帮军臣灭火。
军臣此时很是狼狈,可是怀中的人却被他保护的安然无恙,他小心翼翼的把怀中人放下来,猛地,他犹如雷击一般。
她不是婧陶!不是婧陶!
看着紫惜沉睡不醒的脸,军臣一下子泄了气,他不敢回头去望,他的心受不起那个他最不想被认证的消息。
“单于,我们在废墟里发现了一具女尸,现在还不知是谁。”下人们来汇报道。
“噗”,军臣听完之后,再也镇定不了,吐了口黑血后便昏倒在地。
“来人,扶军臣王爷会帐篷休息,在把这个婢女安排一下,等她醒来带她来见孤,孤有话问她。”老上看了眼面前的废墟,心疼的看了看自己的儿子后,冷声命令道。
老上此刻是愤怒的,看来他有时真的低估了女人嫉妒的威力!
“不要,不要,婧陶!”军臣浑浑噩噩的从噩梦中醒过来,他刚刚梦见婧陶永远的离开他了。这不是真的,不,他不允许这变成真的!
“主子!”乌维卢在军臣窗前跪下,似乎有话要说,可是他只是悲恸的低着头,不敢开口。
似乎回过点神,军臣也意识到刚刚的那个梦也许根本就不是梦,而是极有可能是真正发生的事,他一把抓住跪在地上的乌维卢,声线有一丝颤抖的问:“婧陶,婧陶怎么样了?那个尸体,不是婧陶对不对?”
“主子……”只见乌维卢泪流满面的看着军臣,话到口边便呜咽的说不出来了。
“不是的,这不是真的!”军臣甩开乌维卢,他要去找婧陶,他不相信婧陶就会这么轻易的离自己而去。
“主子,不用去找了,那具女尸身着的衣物和贴身佩戴的收拾与侧妃一模一样,虽然面部已经难以辨认了,可是在那种情况下连紫惜都没有逃出来,就更何况是公主了。”乌维卢拼死拦着军臣,不让他去人前失宜。
军臣一下安静下来,仿佛刚刚的癫狂只是幻影一般,他颓废的坐下地上,其实他比任何人都知道婧陶的结局,那种凶猛的火势之下,连他这种有武功护体的人都只能堪堪逃过劫难,更框论是婧陶那种毫无武功的人呢!
只是他一直在自欺欺人罢了,只是他的心中不希望接受现实罢了。
强制自己冷静下来,他现在暴躁不安也无济于事,他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为婧陶报仇!
“查出是谁做的了吗?”军臣突地变得冷冽下来,让乌维卢不觉打了个冷颤。不过乌维卢宁愿军臣变得冰冷残酷,也不希望他黯然憔悴。
“属下正在查,估计明日就会有结果了!”乌维卢答道。
“好,我明日就要知道是谁有那么大的胆子,敢在我的心头上动刀!”阴狠的注视着前方,军臣笑的很是残酷!
“主子!”紫惜一恢复知觉便唤起婧陶来,她记得有迷药迷晕了她们,可是接下来发生什么她却是一点都不记得了。
“醒了?”紫惜一抬头,便见老上单于端坐在她对面,面无表情的看着刚刚清醒过来的她。
“单于?”紫惜有些摸不清头脑起来,为何单于会在她的帐中,不过现在不是考虑这个的时候,“单于,求你救救主子,我们,我们被人……”
终于意识到到底是什么不对劲了,自己看看自己住的帐篷,不是原来在婧陶旁边的那一个,那她现在在哪儿?还有她没事的话,那婧陶现在又在哪儿?
“你们被人怎么了?到底发生了何事你给孤从头说起,记住,是从婧陶落水开始说起!”不理会紫惜满眼的困惑,老上沉着脸问着。
看着老上沉着的脸,紫惜也有些害怕起来,潜意识中她仿佛也知道现在的老上不能招惹,于是便一是一二是二的娓娓道来。
“这么说昨晚很有可能是依卓娅做的?”老上挑眉问道。
“主子是这么怀疑的,不过昨夜奴婢中了迷香也不是很清楚!”紫惜看老上的脸色缓和了一点,试探的问道:“单于,那主子……主子现在怎么样了?”
老上看着问的小心翼翼的紫惜,静默了会,叹声道:“昨夜军臣救你出来的,随后在大帐中发现一具女尸。”
紫惜犹如被五雷轰顶了般,她不信的看着老上,不断的摇着头,“不可能的,单于你是骗我的!”
“孤用的着骗一个奴才吗?”老上讥讪的道。
“你好好的休息吧,等修养好后就到长定殿侍奉。你是婧陶带来的,孤也会替她好好照顾你!”说完不待紫惜拒绝,老上便离开了,他现在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做。
“主子……主子!”把头埋进腿间,紫惜悲痛欲绝的痛哭起来。是啊,连自己都差点逃不过,主子那么娇弱的身子又如何能逃过呢?
感觉到有人影逼近,紫惜抬眼望去,是黑曜和惜菱。看到哥哥和姐姐,原本就不止的泪如江河破堤般渲涌而下,“都怪我,都是我没有照看好主子!”
此时黑曜和惜菱的眼睛也是红红的,猛地黑曜突然转身便走,口中还不甘的道:“我要去灭了那个贱人!”
惜菱急忙拦住了黑曜,她知道现在黑曜的悲痛,可是他不能因为一己之私而破坏了天朝与西戎的友谊,“大哥,你疯了吗?主子用她一生的幸福换来天朝这短暂的安定,难道你也要破坏吗?”(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