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意中看到婧陶衣襟处的黑色,老上的眼里又沉了几分,“来人,去把军臣给孤叫来!”
“是!”见老上面色不善,宫人赶紧去长秋殿把军臣找了来。
“你说,今天是怎么回事?为何婧陶好好的会在长秋殿里吐血不止?”老上等候了半天,才见军臣晃晃悠悠的过来,而军臣的脸上一片平静,看的老上一肚子的火!难道他们之间出来什么问题?老上有些感觉的心想到。
军臣翻了个眼,皮皮的说:“儿臣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只是侧母妃说吐血就吐血了,吓了我们一跳。”
军臣的一反常态连老上都清晰的感到了,他狐疑的打量着军臣,不确定的问:“你们是不是有什么误会了?”
“儿子不知父王在说什么?儿子又与何人有何误会?”军臣硬是在那装傻充愣,就是不领老上的人情。
看军臣实在说不通,老上也懒得去管了,他知道军臣一定会后悔的!人就是这样,有的时候是不会好好去珍惜的,等到失去了才后悔莫及。既然就行这么轻易的就放弃了自己给他创造的台阶,以后就让他自己在一步步的爬进婧陶的心吧!
“罢了,你下去吧!”一挥手,老上让军臣离开婧陶的寝殿,“对了,以后如果没有传唤也别在随意的来了,这里不必长秋殿,否则会遭人闲话的!”
“是,儿子遵命!”军臣身形顿了下,心中不禁佩服起他父王来,只是他不知道为何他的父王明知道自己经常来长亭殿,还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不管呢?
“唉!”看着这对未来艰难险阻的人儿,老上有些叹息。
出了长亭殿后,军臣立马就回府了,并不是他舍不得家中的娇妻,而是他现在不想见任何人。他只想把自己单独锁在房中大醉一场,什么都不必去想,什么都不必去在意。
军臣这样想了,也这样的做了。他把自己一人关在房里,不让任何人进来,大口大口的喝着酒,迷乱的在房中走着。一会他撞倒了屏风。一会儿又掀翻了桌子,一时间房中热闹非凡。
乌维卢和黑影在房门口一人一边的站着,听着房内杂乱无章的声音,都不禁担心起来。似乎遇见婧陶后,军臣发疯的天数逐渐多了起来。
天渐渐黑了下来,直至最后一抹晚霞也消失在空中的时候,军臣的房间也彻底的暗了下来。声音骤的停了下来,安静的吓人。轻微的鼾声随之传来,让乌维卢和黑影悬着的心放了下来。
长廊里昏暗的灯光照射在一个婀娜的身影上,随着微步迁移,地上的影子不断的从前转到后,又从后转到前。最终,身影停在了军臣的门前。
“参见王妃!”看到依卓娅出现,乌维卢立即请安道。而黑影在依卓娅才出现在长廊的时候,就一个箭步的跳上了房梁之上。
“我听说爷一回来就在喝酒,估摸着爷现在也该睡了,我来为爷擦擦脸,喂爷喝点醒酒汤。”晃晃手中的托盘,依卓娅贤惠的道。
“爷有令不准任何人进去,就不牢王妃费心了。”乌维卢婉转的阻止了依卓娅的脚步。
可是依卓娅也不是那么好打发的,“我是爷的妻子,帮他做这些事是理所应当的,乌总管就别说这些冠冕堂皇的话了。”
“属下并没有阻止王妃的意思,只是如果王妃擅自进去的话,属下怕主子也许会生气发怒,主子的怒气除了阙氏外,还没有人可以安然以对。”乌维卢好心的劝解道。不过他还少说了一个人,不过他也知道那个人的名字最好不要在王妃的面前说。
可是依卓娅并不领乌维卢的情,“你让本宫进去,如果爷发火了本宫自会担下来,不会让你为难!”说完,依卓娅便尽自推门走进军臣的房间。
军臣没有料到有人会违反他的命令进屋,所以他没有把门拴起来。
“哎……”没来得及阻止依卓娅的进入,乌维卢有些不安起来,可是他还是不敢进军臣的房间,他怕自己进去后,会更加的坏事。
抬起头,看见屋梁上的黑影也在看他,乌维卢与黑影相视一笑,眼中皆是无奈。
看来这个王妃也不怎么样!比起南宫侧妃来,差的太远了!乌维卢心中如是想到。
房中很黑,但是还是可以一息的看见事物的轮廓,依卓娅慢慢适应着黑暗,也在黑暗中寻找着军臣的身影。
军臣人横卧在床上,他的身边有着好几坛空掉的大酒瓶,他的周围也满是馥郁的酒香,闻的很是醉人。
“爷!”依卓娅来到军臣的身侧,半伏在军臣身上,轻柔的摸着军臣棱角分明的脸,不由喃喃唤起来。
军臣醉着酒,没有理睬依卓娅的挑逗。
“军臣……”见军臣没有理自己,依卓娅也不恼怒,她大着胆子,第一次呼唤出自己已经在心中埋藏了许久的名字,那声呼唤中满是感情。
猛地,军臣抓住了依卓娅扶在自己脸上的手,口齿不清的道:“你来了。”
“嗯,我来了。军臣,为什么要喝这么多的酒?”
脸在柔荑中来回的蹭着,军臣很是满足,他没有回答问题,反而问道:“你怪不怪我?”
“嗯?”不懂军臣的意思,依卓娅不解的问道。
“我昨晚如此狠心的对你,你怪不怪我?”
以为军臣在为昨夜没和自己洞房就离开王府而道歉,依卓娅开怀的道:“没有,我怎么会怪你呢!”
停止了磨蹭,军臣不信的道,“你怎么可能会不怪我,我昨晚做的那么过分,而且今天,明明知道你会受委屈,我还视而不见,你肯定是怪我的!”(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