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是什么意思?”看到婧陶突然间的转变,军臣即怒又烦的问道。
“王爷,你怎么忘了,我们虽然是盟友,可是本宫却还是你的侧母妃!”婧陶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脾气了,她这些话说的有些重。
军臣看着越发冷淡的婧陶,上前一步捏住婧陶的下巴让她对视着自己,怒形于色的问:“你到底是怎么了?刚才不还是好好的吗?”
眉头不展的看着军臣,婧陶郁郁寡欢的道:“军臣,我们现在停下这场荒诞的婚礼吧!为了你的前途,我们也不该这么做!”
缓缓的松开捏着婧陶的手,军臣突然变得有些无力。虽然已经安排了这么久,但是现在的他确实还不能这么做。现在的他,还没有足够的能力去抵挡流言蜚语,他不能把自己的脊梁骨任敌人随意的戳!
用力的把婧陶搂入怀中,军臣哽咽的道:“对不起!”
婧陶在他怀中摇摇头,心如刀割般的痛!静静的呆在军臣的怀中,她感到很是疲惫。刚刚,她看到了阙氏身边的侍女月维。
轻轻的推开了军臣,婧陶退出军臣的怀抱,而军臣的眼中也早就没了刚刚的柔情,有的只是残忍的讥讽和邪魅的冷笑。周围一切的红润仿佛一下子就暗淡了下来,又恢复到了从前萧瑟的模样。
心好似被践踏了般,婧陶心灰意懒的道:“你为什么一定要在这片对我意义非常的白杨树林里,一而再再而三的演着这些龌龊的戏码?”
军臣犀利的看着婧陶,表情是那么的怡然自得那么的悠闲,让婧陶大失所望起来。
没有听到军臣的回答,婧陶已经很是疲惫了,她拖着疲倦的身躯,脚步沉重的离开树林。她不想再呆在这个地方了,一分一秒都不愿再呆下去。
猛地,军臣抓住了婧陶擦身而过的胳膊,残酷又无情的道:“别忘了,最开始选择在这里演戏的人……是你!”
婧陶听着军臣毫无感情的话,心中百感交集!是啊,最先在这里演戏的人是她自己,她没有权利也没有资格说任何人!
甩开军臣的手,婧陶失魂落魄的离开了。
军臣看着婧陶蹒跚的步伐,心中一紧,随即纵身一跃,离开了树林。
寒风骤起,烛火一一被熄灭了。婧陶任由风肆意席卷着自己的衣衫,吹灭心中那团忽明忽暗的火焰。
是啊,像军臣这般聪慧的人,又会如何识不破自己对他的离间和利用呢!
第二日,婧陶正用着早膳,她的脸色有些苍白,看上去有些病态。夹起一块点心正准备吃,只见她没有一蹙,最后任是把点心吃了下去。
没一会婧陶便接到旨意,说是阙氏请她到长秋殿一聚。面对这场已经预料到的聚会,婧陶了然一笑。该来的,总是逃不过的!
因为婚礼刚刚过去,宫中的挂饰还没有及时的撤去,喜庆的装饰似乎还在宣示着昨日的隆重。婧陶穿着昨日的红装,头发仅是随意的挽起后用长钗别了下,意兴阑珊的走在铺着红毯的御道上。一路望着鲜红色的事物,脸越发的冷冽起来,好像又是想起了昨夜的不愉快。
因着知道今天自己一定会出丑,婧陶没有多带人来,只是要紫惜陪着自己。毕竟如果一会出了什么事,自己还需要紫惜帮忙。摸了摸越来越痛的胃,婧陶不自觉的眉头深蹙起来。
来到长秋殿,还没进门就见月维已经在门口恭候着了。
“侧妃娘娘,阙氏现在还在梳洗,请您先在门外请安,等阙氏安排好后,奴婢会请娘娘进屋。”月维低头顺目的说着,可是偏偏她的话中之话又那么的明显,让婧陶想装傻充愣都不行。
“那就有劳姑姑了!”婧陶装作没有发觉话中的深意,没有反抗的就安顺的跪在了长秋殿的门口。
不得不说月维是个很有演绎技巧的人,明明是阙氏派人叫婧陶来的,可是等婧陶来后,她还能面不改色心不跳的对婧陶说阙氏还在梳洗,让婧陶在门外丢脸。而且,刚刚她的表情虽然恭敬,可是她的话却一点也不恭敬。“会”这个词,总是有种命令或是高人一等的含义在里面,最不济的也是同和自己身份地位一样的人才会说的话。
月维本该说“奴婢立即就请娘娘进屋”,可是她说的是“奴婢会请娘娘进屋”,这话中的藐视实在是太过明显了。
不过婧陶知道这只是第一步,没必要和一个下人斤斤计较,所以也没在意月维的不恭。
一般侧妃给阙氏请安的话都是在阙氏面前,做个福或是行个跪拜之礼,而阙氏也会很快就让人起身,可是如果在外行礼的话,说好听的叫请安,说直白了就是变相惩罚。看来昨夜的事,是真把阙氏惹恼了!
婧陶不敢造次,乖顺的跪着,等候阙氏的召见。紫惜心疼婧陶,不愿婧陶一人受苦,于是陪着婧陶一起罚跪着。
时间渐渐流逝,早上那温温的阳光此时已经变得灼热起来,婧陶默默跪了半个多时辰了,因为昨夜没有睡好,此时她已有些摇摇欲坠起来,细密的冷汗顺着她惨白的脸慢慢滑下。可是婧陶还在咬牙坚持着!她在等,在等一个马上一定会来的人!
既然他想要惩罚自己,那么自己就让他看看自己被惩罚的样子!
胃不断的滚疼翻涌的着,婧陶已感觉到一股子腥腥的血味在最终满眼开来,她紧抿着嘴,等待着最佳的时机。
终于功夫不负有心人,婧陶终于听到内侍说军臣带着新婚王妃来给阙氏请安了。还没等军臣他们进殿,阙氏已经招婧陶进殿入座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