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黑曜还没放手吗?”婧陶很了解黑曜,可是她不能给黑曜机会。既然选择了伤害,就不要在给黑曜不切实际的幻想。
“嗯。”紫惜为难的说着,似乎想为自己的哥哥辩解些什么,可是又实在说不出口。紫惜放弃了内心的挣扎,闭上嘴黯然的盯着地面不说话。
“他会想通的,放宽心吧!”婧陶无力的劝慰道,虽然这话连她自己都不是很相信。
“但愿如此吧!”紫惜勉强的笑着,“对了主子,我刚刚在送哥哥的时候发现有俩个人在盯梢,只是奴婢不知道他们是同一伙的还是两股势力。”
“你看出是什么人了吗?”一见与自身安危有关,婧陶也不敢马虎。
“没有,奴婢怕打草惊蛇,所以假装没有看见。不过奴婢根据他们离开时的动静,可以肯定他们是一男一女。”紫惜自信的道。
“一男一女?看起来不应该是一股势力。”婧陶眉头深蹙,这边军臣总是来挑拨自己,那边还有两股势力在伺机行动,现在的自己还真是四面受敌,被十面埋伏啊!
“主子,那我们现在该如何?”见婧陶如临大敌,紫惜也紧张起来。
“没事,还是那句”敌不动我不动“!”婧陶若有所思道。
“是。”
夜在婧陶思索时悄无声息的到来了,喧闹的白天过去,留下的只有宁静的黑夜。因为大婚还没有过三天,按照西戎的习俗,老上晚上还要到长亭殿。
自从昨夜确定老上单于对自己的感情不是男女之情后,婧陶也不是很排斥老上单于来长亭殿过夜了。反而,老上单于过来的话,还可以稳固自己在西戎的地位。
天刚黑没多久,老上单于就过来了。正好是吃饭的时间,老上便叫人把饭传到了长亭殿。
如同午时的肉端上后,最后宫人们又端了几道素食。老上奇异的看了眼绿油油的素材后,随即便莞尔一笑,什么都没说的吃起饭来。
一开始婧陶以为素食是老上命人上的,可是看到老上奇异的表情后,婧陶的心不安起来。她知道素菜是是谁让人上的了,可是她却不能说什么,为了自己的名声,也为了那个做事随意不顾后果的人的名声!
一时间,军臣被婧陶在心里骂了不下百次。
看着婧陶怒目瞪着在西戎难得一见的素食,老上忍俊不禁道:“别看了,要看穿了。素食在西戎很是奢侈,看来某人现在知道要心疼人了。”
“单于,你……”见到老上单于如此豁达的话语,婧陶哑然了。儿子和父亲的妃子暧昧,父亲不责反幸,这是什么样的世道啊!
“什么都不要说,也什么都不要问,该你知道的时候,你自然就会知道了。”见婧陶的无言以对,老上并不在意,能让他在意的那个人,已经不在这个世界上了。
这是一顿怪诞的晚餐,怪异的气氛笼罩着长定殿。
君王府中,军臣大快朵颐着和婧陶中午吃的一模一样的素食。虽然他偏爱肉食一点,但是不知为何他一想到中午婧陶吃这些菜的样子,自己也变得对这些属草的东西敢兴趣起来。
“主子!”黑影快步走进厅堂,低声唤道。
“什么事?”放下筷子,好兴致被打断,军臣不悦的皱眉问道。
“下面来报,在长定殿发现伊雅科王爷的细作。”
“是吗?看来伊雅科还没接受上次惨痛的教训。”军臣讥嘲着,冷酷的道:“吩咐下去,在遇到伊雅科的细作,一律格杀勿论!”
“是!”
黑影走后,乌维卢喜上眉梢的对军臣道:“主子,看来用南宫公主对付伊雅科王爷,真的是个很好的计划,这才第一击,他就自乱阵脚了。”
“嗯。”军臣慵懒的应了下就不在言语了,并没有乌维卢想象中的那么高兴。而那些他刚刚吃的欢愉的素菜,此时再也难以吊起他的胃口。
乌维卢看着一反常态的军臣,心里有些不安。
而军臣却呆滞的看着眼前的菜,心里很是凌乱。
“利用,我只是在利用她!”大臂一挥,把所有的菜都翻到地上后,军臣坚定的对自己说着。
恍然间,冬天覆盖住了整个西戎国,皑皑的白雪为大地穿上银装,放眼望去,一片银装素裹。鹅毛般的雪不急不慢的一片一片的飘落下来,为冷清的冬日带来些许生气。
披上厚实的银狐皮披风,戴上披风上的围帽,阻止了紫惜的跟随,婧陶独步走出长定殿,一边感受着雪的沁凉,一边体会着景逸的雪色。伸手胡乱一抓,几朵雪花便落入自己的手中,又很快的融化了过去。
婧陶信步来到王宫东部的杨树林,满目的白色让婧陶有些失落的心微微的平静了些。墨色的笔挺的树干,此时显得更加的荒凉,让人有些心疼。
婧陶之所以会心烦意乱,是因为今日是腊月初八,是天朝一家人聚在一起吃腊八粥过腊八节的日子。可是西戎没有这个习惯,没有一个亲人在身边,婧陶连自己偷偷过腊八节的心思都没有。腊八,也是娘亲的生辰,可是现在的她连为娘亲烧纸祭拜都做不到,因为现在的她是天朝王夫人的独女,她的名义上的母亲还健在,她又如何能去为母亲烧纸祭拜呢?
还有一点也让婧陶有些烦躁,自从上次军臣送素食来给她后,不知为何好像开始排斥起她来。不仅见到面是一句话都不说,连安也不请。有时自己先主动打招呼,他也不理不睬装作视而不见,这样婧陶很是无语,不知道自己又是那里得罪他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