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保护神出来,福妞笑嘻嘻地站起来,把自己的位置让给有栓,开了堂屋的锁,拿衣服出来准备去洗澡。
再出来时,就只看到有栓一个人在院子里用手拧着自己的头发,听到脚步声有栓道:“大庄哥说找你打猎,俺说危险不让你去。他就走了。”
“哦。”福妞只答应一声就径直去洗自己的澡去了。在新买的大木盆里热汽蒸腾中泡着,福妞只能一声叹气,这个人,咋是这样的人。为以前的福妞一叹息吧。女人应该有尊严。福妞莫名提醒自己这么一句。
第二天是担着两个水桶福妞早早就进了山,新买的柴刀别在腰带上,渔网也是挂在腰带上,这还是第一次渔网开张。古人的腰带真是太有用,布袋装着午饭也是别在腰带上。
这一次进山福妞一样是很小心,不时的回头要看一下身后,二汉的病好子不是吗?虽然在盖院子没有时间去窥测一下,福妞也听人说过二汉出来走动一次,不过福妞是没有见到。
好在这银子是打黑熊分的,这样也可以遮盖一下。福妞看着星空突然发现自己为什么性格会变的原因了,不变也不行,总是要处处小心才是。
先去看看葡萄干,是可以收了,全部都收起来放在草丛中用草盖住,再去到湖边去打鱼。清清的水潭一如平时静悠悠的。
福妞在水边难得的用心情感激一下,这山林象是我自己的后花园。只是感激一下,就不再多想,展开新的渔网,貌似应该洒下去就行。
不过几网洒下去,大小鱼兼收。不一会儿福妞的水桶就装满了活鱼,都在里面扑腾。水边风儿悠悠,人的心境因丰收而安乐,福妞在水边休息一下吃了午饭,这才开始重新打鱼,凡是大鱼桶里放不下的,就都剖开去鳞这样带走。
日头又挂在平时该走的地方时,福妞这才发现有一件事情不对了,自己太贪心,渔网又太顺手。
两个木桶加上水已经几十斤重,再加上剖开的几十条大鱼,福妞倒吸一口凉气,这对于自己来说,真的是个难题。
怎么办……福妞咬咬牙,紧紧腰带,进山一次不容易,再苦再累也要把这些东西带回去。挑着扁担,肩膀上挂着的是树枝串起来的大鱼,走到葡萄藤那里再把葡萄干的布袋用粗的藤蔓拴在背上,好家伙,这真的是不般人可以做到的,幸好姐有力气。
背上是布袋,身上缠着藤蔓,肩膀上担着水桶,同时挂着大鱼。扁担梢上也有一些,福妞苦笑,姐重新又成了野人一样。
真的是一步一个脚印地回家了。这是超出平时的两倍的重量,福妞觉得自己超负荷,走到山口的时候坐下来一会儿,看一看桶里还在跳跃,活生生的鱼,脸上露出笑容的福妞重新打起精神来。
担上鱼,扛着葡萄干,背着大鱼再走一程,然后再休息一会儿,比平时至少要多花一个时辰才到家。
离村口不远的地方,就看到有财跑过来在自己脚下蹭来蹭去,然后是有栓的声音:“姐。”一头扑过来的有栓没有被福妞这个样子吓住,反而在月光下看清楚福妞身上的东西以后,泪水在眼睛里滚来滚去地,眼泪汪汪地喊了一声:“姐,你放下来歇一会儿。”
福妞全凭着一口气撑着,看到有财和有栓以后,突然来了力气,对有栓是挤出来的微笑,实在是太累了:“有栓,到家再歇着。”
如果此时放下来,福妞真的不知道自己还没有力气再重新担上肩头,送回家去。于是有财在脚下跟着,有栓在后面用手提着一只水桶,似乎这样就能减轻一些重量一样,姐弟俩个人就这样到了家。
把东西一一的放下来,福妞先是说一声痛,肩膀是早在路上的时候就觉得疼痛不堪,一定是红肿起来。
“姐。”有栓一到家就赶快踩着板凳把门锁打开,然后从灶屋里把留的饭菜搬出来,而且有点儿不好意思,有栓过惯苦日子,剩的菜还在吃。看到福妞这样辛苦,有栓正在后悔为什么不做点儿新鲜菜出来。
福妞又累又乏,一点儿吃的心情也没有,看着有栓眼巴巴地对着自己看,又打来水给自己洗手,福妞还是吃了一个饱。
“姐,水给你倒好了。”有栓殷勤地把福妞的洗澡水也弄好了,把福妞的干净衣服也拿出来。姐弟俩个人没有一点儿不好意思,福妞拖着困乏的身子就去灶屋里洗澡。
一掬水泼到自己身上时,福妞又是一声低低轻呼,还带着几分痛楚,灶屋里洗澡时从来不点灯,月光也能看得到洗澡,所以福妞是看不到自己的肩膀肿胀的样子,可是水泼上去都是痛的。
痛归痛,洗过澡以后还是身子轻快不少。福妞打开门,撑着把洗澡水泼在地上,院子里有栓正在用盐往鱼上抹,一面很惊奇:“姐,这么重你是怎么弄回来的?”
一扁担上两个水桶里都是鱼,然后又是三十条大鱼。还有葡萄干,有栓没有力气把葡萄干一下子提起来,是一点儿一点儿铺开在院子里。
白天都扫得很干净,正好再把葡萄干晾晒一下。有栓嘴里嚼着几个葡萄干,破天茺地把有财拴在窗棂上,只是不时的扔几个葡萄干给有财。
福妞倒过洗澡水就想笑了:“有栓,你手上有盐,再给有财葡萄干,让它咋吃,又是甜的又是咸的。”
“这是新作法哩。”有栓不放在心上,反而看着有财笑:“一会儿有咸一会儿有甜。”抬起小脸儿来对着福妞一笑:“姐,你睡去吧,俺就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