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苦一天的凌墨看着站在水塘岸上,也是和别人一样,拧着自己衣上的水,这个时候不能再不解衣服,凌墨看着福妞姐弟俩个人的笑容就觉得今天这一天的辛苦真是值,而福妞这个时候笑意盈盈地无意中看一眼,心里疑虑更深了。
这个男人一身的皮肤又细又白,在这几个庄户人家的油黑身子里显得格外的白晰,这哪里象是一个四处奔走,摇铃行医人的身子,倒象是一个养尊处优,天天不为生活奔波的人。
福妞不能不对着凌墨裸露的上半身多看两眼,那眼光似乎要看到凌墨的皮肤里面去,大庄对于这样的眼光有几分不满,看一眼福妞,再看一眼福妞还是对着凌墨裸露的身子象是怔怔的在发呆。
“福妞,你们打算在这里养鱼,真是不错。”大庄只能用说话来把福妞的神思拉回来,如果不是凌墨一天没有少出力气,大庄也会觉得这样白的男人只能是个软蛋。
大庄的话总算是把福妞的眼神从凌墨的身体上拉回来,福妞甚至是阴沉着脸对着凌墨看了一眼,这才回答大庄的话:“有鱼苗能买也行,打一些回来也行,再种上荷花,长莲蓬的那一种。”
心里刚有心思的福妞这一会儿无意识的对着大庄说了不少的话,只是把大庄当成一个来作活的村里邻居,再说大庄一直不是很卖力。
可是大庄很是喜欢,福妞这一段时间还是第一次用这样的语气来说话,以前也是客气的,总有疏离感,让大庄也说不出来什么。今天虽然也是和平时看起来没有什么两样,可是福妞今天是没有歧视大庄的语气说的,以前态度维持得再好,也是心里保持距离。
心花怒放的大庄感觉福妞又有点儿象以前的福妞,其实完全不是。反正大庄很是高兴,走到福妞身边来帮着出主意。
“你要打鱼苗,要这么小的网才行。”大庄用手比划着,很是热心对福妞道:“打鱼苗的渔网,网眼儿要小才行,你要备好几个不同网眼的渔网才行,不能只是太小的鱼,也要有不同大小的鱼才行。”
大庄一下子走到身边来,福妞不得不看一下有栓,抱着有财在一旁的有栓此时却没有不高兴的样子,反而有说有笑地和大庄讨论起鱼塘的事情来。
看着有栓和大庄讨论得有说有笑,不能不让福妞大跌一下眼镜,后来才想起来,此时的大庄在有栓的眼里看起来是有用的,所以有栓嘿……不介意这个时候和大庄有说有笑。
因为比划渔网的大小,有栓一旁是福妞,福妞一旁是大庄,有栓为了更清楚看大庄的手势,把手里的有财给了福妞:“姐,你抱着。”然后再伸出手把福妞往一旁拉了拉,自己和福妞换了一个位置,现在是福妞在一边,中间是有栓,一旁才是大庄。
对于有栓时常的“成熟”之举会表示惊奇的福妞又一次想要忍俊不禁了,看着有栓和大庄都象是浑然不觉的样子。
有栓当然是浑然不觉,他不着痕迹地把福妞拉开了,不让福妞和大庄站得太近,要知道俺们家以后会是村里有钱的人家之一,来帮工的人哪一个不是这么说,有栓还是老心思,现在是俺看不上你们家的时候了。
做了一个苦日子里长大的孩子,从小就吃了不少的苦,有栓也有一种狡侩,当然是不能得罪这乡里乡亲的。再说谈一谈养鱼也是正经事。
现在没有发觉的就只有大庄了,看起来福妞姐弟两个人对自己都还不错。有栓特意站过来听自己说鱼苗的事情,就是身后不远处站着的大根也是面带微笑,象是大庄和有栓在讨论的是自己家里的鱼塘一样。
房子是快速的盖好了,饭食给的好,老秦大叔不时的来看着,又用的是村长指派人送来的砖,盖的屋子,村长又来看了一次,不过是六、七天的功夫,这屋子就盖起来了。
福妞是说了不要院子,可是往两边的空地上占了一半的地方盖进屋子里,所以只是前面临着大路的那一块儿是准备种上竹子,两边和后面都是砖墙的院子。
不少人觉得福妞这弄得很是怪异,明明有钱也不把前面的院墙盖起来,可是在福妞的心里只想着要有一片竹篱笆,一片东篱才行,当然这屋子面南背北,是南北走向的屋子,这样从场院上吹来的风在夏天就会让这里很凉快,而冬天的暖阳也更容易照进屋子里。
所以说服了有栓,福妞只把左右和后面起了砖院,前面还是留着泥地准备多栽竹子,下面栽上花,手里有钱真的是想一下子买点儿竹子来栽算了,这样就很快了。可是一看到有栓,这个想法就咽了回去。
有栓一定会不同意,因为山林里到处是竹子,不过是要花点儿时间来弄就是,福妞心里很是郁闷,要是有一辆牛车该有多好,一车就拉回来了,可是这牛,只怕也不能进山林里去。
要是牛也病了,或者是出现一头疯牛,这里也找不到斗牛士,福妞觉得自己也不可能是斗牛的英雄,再说给牛喝一碗血下去,这牛倒是肯喝才是。
不止一次,福妞在心里小小的想一下,要是凌墨可以进山林,就可以多多的弄回来竹子了,在这几天里发现凌墨很有力气,不会比自己的差,这应该是意味着如果我能扛得动一捆三十根的竹子,凌墨再扛三十根,是不是就一次可以弄回来六十根竹子。
至于进山会有病,他不是能治好二汉的病,凌墨自己发病当然也理所应当地可以治好。(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