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文小说 > 古言小说 > 一夜王妃(全) > 第二十二章 诡异全文阅读

回到景王府以后,我只在凝霜的扶持下直接的入香染居而去,并没有看后面那一群人,也不想看他的女人如何迎接他的一幕。

原来我跟母妃还是不一样的。

她不介意父皇心中有谁,只要宠爱她就好。

可是我介意,我介意他的心中没人我,哪怕是宠爱我也不稀罕拥有。

不爱我,哪么我更不要那一点施舍的疼爱。

“娘娘,你回来了?”进入香染居,其中一个侍婢看到我,急急的冲近我们。

“什么事了?”看她那表情,我认为不是迎接,倒像是灾难太多而得到救星。

“是羽儿,羽儿被珑侧妃处罚了,这几天她都不能下床。”她急急的道,眼红红的。

我知道他们几个婢女的感情是很好的。

“为什么而罚?”我咬牙忍痛,不悦的问。

“就是一些莫须有的罪名,反正她就是想对付娘娘的人,不只是羽儿,还有小雪,梅子也受罚了。”那婢女说,说时表情有点难堪。

想来,这几天她们没被处罚的也活在惶恐之中吧!

那珑儿太可狠了,想不到她还真是这么心急,眼看我不在便向我的人下手。只是她没有想到这样只会让人更有机会还击她吗?

只可惜我刚刚与邢睿吵反了,不然这一次我可以光明正大的要邢睿给我讨一个公道。只是现在这样,我可不好去找邢睿,这难道还是珑儿的好运吗?

可是我的人,又允容她说伤便伤?没有邢睿,我还是会有我的办法。

“把本王妃先扶到房里去,然后你去找大夫来看看本王妃的脚伤如何,羽儿她们的事本王妃会处理。”伸出另一边手交到那婢女手上,我沉声命令。

我已快无力支撑了,原来像是不太严重的脚伤现在加剧了,那痛在我忍牙忍痛时让我一再的抖动,那种难受让我快忍不下去了。

其实我受伤的时候,也想找个人说一声:我痛了。

“娘娘,你别咬唇了,不然你的唇会咬破的。”凝霜注视着我的唇,叮嘱说。

看向她担心的眼,我心里一暖,便点头放开了唇。

这世上所有人会弃我而去,还是有凝霜在的。

接着,那婢女与凝霜双双扶我上床后,便立即跑出去请大夫来了。

躺到床上以后,我感觉痛苦不这么多了,疲累如一下子浮现,便在痛梦中浅浅的入睡。

直到感到脚被人移动时,我才惊醒,发现为我看治的人竟是崔唯。

“很意外是我吗?本来就知道你受伤了,所以想来,刚好看到这个婢女急急的跑出去就问她是什么事,是我跟她说我有能力救你的。”崔唯得意的笑,笑容还是那么的纯粹。

淡淡的看他一眼,我知道他的能力不比城中的大夫轻,便不出声,任他为我看治。

脚上明显有一片瘀紫色的地方,他小心的捧起我的脚,很认真的打量着。

看着他这么细心的看我的小腿,我心里一颤,有点慌乱,却又不好抽回脚。

也许这并没什么,可是我们是相识的,所以他这样看我,我觉得有所不妥,淡淡的不好意思感让我脸上微温。

“看来是骨裂了一点,不过这样看是看不出情况裂成怎样。”他轻叹,不知是什么意思的摇着头。

“那到底是怎样的情况?很严重吗?”进来的人语气不是太友善。

看着向他,我分不清他这次进来是为了我的脚伤还是因为崔唯在这里,我记得崔唯说过与他是认识的,不过他一直不喜欢崔唯这人。

“崔唯见过王爷,王爷近来好吗?”崔唯听到他的声音后站起,向着他微微的欠身,那态度可是好得没话说。

看着,我忍不住微笑在心底。

“晴儿怎样,现在本王没有心情跟你这小子开半点玩笑。”邢睿挥着衣袖越过他,来到我的面前坐下,手轻轻的触在那伤口中。

我想,也许他会有点点心疼的,怎么说我在他心中也算是一个妻子。

哪怕是所养的一条狗受伤了也会心疼吧!

“就是骨裂啦!你刚才在外面不是听得清楚才进来的吗?”崔唯无辜的眨眼。

“情况如何?要医治多久?要如何医治?”邢睿的耐性还在,将要想知的一次问出来。

只见崔唯重新坐到我的面前,对着我的脚小心的轻抚着,在紫色的地方外轻轻的按了一下。

“啊!痛。”突然的痛让我惊呼出声,手紧紧的捉住了一旁的邢睿。

“原来你也懂得喊痛,哈哈。”那小子竟然放肆的大笑起来。

瞪着他,我气红了眼。

“你到底能不能认真一点?”邢睿也生气了,沉声低吼。

可他总是那么的无辜,眨眼道:“我很认真啊!以我看来,娘娘这伤不轻,骨裂虽然还不至于会毁了脚,不过若不医治好后果一定会很严重的,王爷也不想这么漂亮动人的娘娘拐脚的吧!”

“那要如何治?”邢睿收起怒火,淡定的问。

“其实也不用怎么治,骨裂了就要让它慢慢的康复,人自身的痊愈能力很强的,特别是肉、骨这些伤了如能处理得好,就会慢慢的康复。我先开一些药给娘娘长期贴在伤口上,那样可以止痛还可以帮助伤口早日痊愈。另外,这段时间娘娘尽量吃多一点有助伤口康复的食物,那就会事半功倍。”

“什么食物?”凝霜在一旁问。

“就是一些营养好一点的就行,如红罗卜还有多喝点鱼汤之类的。这些能有助伤口的康复力,再加上我开的药,相信半个月就能下床了。”他道,客气的笑。

半个月?可是这对我来说太长时间了。

“能不能更早一点康复?我不要在床上这么久。”我冷淡的问,可是不太接受他说的。

“娘娘,你的是骨裂啊!若能半个月能下床都要谢天谢地谢我崔唯啦!还想要快一点,不然你找那些宫中的太医来,相信还要叫你躺上最少一个月。”他激动的喊,让我无反驳的空间。

眼中的余冷看他,我只好不语了。

他是大夫,现在他说了算。

“还有,你的身子虽然很健壮,可是三番四次的受伤毕竟不是好事,这段时间你还是要小心一点。我把你的身子差了,身上的病也会多了。”他收拾着一旁带来的箱子,又在找着一些乱七八糟的药出来,放在地方很认真的排开。

“这话是什么意思?什么病?”邢睿问,握我的手紧了一点。

“我怎么知道是什么病?反正身子不好的人就是容易生病,这道理小孩子都懂啊!你堂堂景王府难道还要问?”他活活顶了邢睿一句。

看着邢睿因他的话而明显板起了脸,我对这崔唯还真是无语。

“晴儿,是不是很痛?”邢睿不管在处理药品的他,转头看向我,在我的脚上轻轻的抚着。

“不痛。”冷哼,我道。

“刚才为什么不告诉本王你的脚受伤了?还要从大门走到香染居这么远来。”他凝着眉,倒是现在才来表现他的关心。

“王爷自从找到晴乐开始,可曾问过晴乐一句:你还好吗?”我讽刺的笑,对他可是提不出好脸色来。

对他,我多少有点心冷及失望了。

“晴儿,刚才跟你在马车上的事本王不是有心的,对不起。”他说着,看了一眼崔唯,把话说得很轻。

我想他后面还有话想说的,可因崔唯在这里便没有说出口。

只是不重要,我现在什么也不想听。

“崔唯,太子的脚伤怎样?你去看过他了吗?”看向一旁还在忙碌的崔唯,我问。

他知道我受伤了,想必太子的伤是如何他也会知道的,忆起太子刚才流血的模样我更是不放心。

“他的情况比你好一点,他只是撞破了而流血,当伤口止血了,不用几天就如没事一般了。而你的伤口是伤在里面,倒是没有血流出来,那些瘀血也要慢慢的散去才行。”他没有看我,以背来回应。

听着,我却松了口气。

没事就好,我可不想因此而欠下太子更多的情。

“不过实际上他的伤是如何我也不是很清楚,因为我到太子府的时候他把我赶来这边了,他说你肯定是受伤了,他说看到你的手一直按在脚上,所以把我赶到这里来,不准我在太子府多留一刻。这样说来,太子比起你们家这个从不曾问你有没有受伤的王爷可是好多了。”崔唯说着,回头坏坏的朝我们一笑。

我看到邢睿的脸色更难看了。

“好了,药分好了,这里有五包药粉,你们现在就用温水混合均匀的擦在你们娘娘的脚伤上,等这五包药用完以后我还会来一次王府,确认你的伤康复得如何。”他将药交到那婢女手上,才转头看向我说。

“好。”我看他,轻轻的点头。

“若没事那崔唯先走了,不然你们家王爷会以眼神杀死我。”他笑,可是一点也不怕邢睿那吓人的眼神。

忆起刚才那婢女说的话,我喝止了他:“崔唯,可否留一下,我还有一件事想你帮忙。”

“什么事?”

“是羽儿也就是我那个婢女,她被这王府里会吃人的女人伤到了,听说几天不能下床了,我也来不及去看她的伤势如何,你去帮我看治一下好吗?另外还有两位婢女,听说也受罪了。”我道,这话是有意说给邢睿听的。

既然以我们现在的情况我不能光明正大的要他帮我讨个公道,那么我倒是可以用这样的方式告状。

“会吃人的女人?”崔唯兴味的问。

冷冷瞪他,我只道:“去吧!”

这话是说给邢睿听的,他只管下去给人看治就行了。

“好吧!你这个女人就是这么没良心的人。”他耸耸肩,才转身示意凝霜带他下去。

就这样,这房内便只剩下我们二人。

“关于羽儿的事珑儿刚才向我说过了。”他看我缓慢的躺下,才缓声说。

冷冷的看他一眼,我以没温度的语气追问:“这么说,王爷是认为晴乐的人连着几个被珑儿所罚是没有原因的?真的只是如珑儿所说的那样?而不是她有意的伤害?”

“就当她是有意伤害,可那也只是你之前所造成矛盾,现在人都伤了,你要我怎样做?”他被我的态度若怒了,或者说他一直在生气的。

可是他的气是什么呢?

而我的气更重。

“王爷的意思是说,这也是晴乐究由自取的?”我不悦的瞪他,和他之间建起的好关系在这一刻完全破裂了。

“我已经暗示过她了,只希望以后这景王府内,不会再有同样的事发生,我希望你们几个女人能好好的相处。”他冷着一张脸,这话也是在向我作着警告的。

可是我,从来不怕他。

“能不能好好的相处可要看王爷是怎样教你的女人,晴乐从来不是一个好欺负的女人。”我冷声低吼,可是不肯让步。

那珑儿向羽儿她们所讨的处罚,我不可能就此算数的。

我的高傲不容许我轻易低头。

“晴乐,你一定要逼得我生气你才高兴吗?为什么你就不能像她们一样,只希望能讨我的欢心,而不是想着如何让我生气?”他微愠道,对我的态度十分不满意。

冷冷的笑,我知道此刻自己的眼中有多看不起他。

“可晴乐不是她们,晴乐从来都不是她们。”我又怎会如后宫的妃子那般,在他的面前一个样子,在他的背后一个样子呢?

若真要说,只能说现在的晴乐对他太真了,并不虚假。

“晴乐,你怎能这样说话呢?难道你以为就因为你是正妃,就可以在这王府里横行霸道,而本王不出声任由着你才行吗?”

“晴乐有横行霸道了吗?自上一次在大厅伤珑儿以后,晴乐有没有跟你的女人起过半点争执?”我生气了,从床上坐起。

“可是你刚刚就是为了要跟香染比高低就跟本王吵起来了。”他指责,不再用我字,而是以本王自称。

深深的吸气,我极力的压下心中的怒火,以极冷的语气回话:“若王爷要晴乐像她们一样,在王爷的面前是一个温顺的样子,在王爷的后面想着如何去算计,那么晴乐很乐意这样做。只是当晴乐真的以虚假来面对着王爷你的时候,希望你不会后悔今天说过的话。”

“晴乐?”他喝声道,认为我是有意曲解他的意思。

“请王爷离开,晴乐累了,什么也不想听。”冷冷的下逐客令,我现在不想跟他多说一句话。

原来我就知道的,他是希望我与他的女人能和平共处的,原本我也以为自己可以办到的。可是现在我才知道,我办不到是因为我太真了,我还没有像蓝嫣她们那样虚假。

若他真的在意我,难道还想我以虚假的一面来面对他吗?

若真到了那么一天,只怕是我的爱情已死了,只剩下争夺之心的时候。也许我才会如蓝嫣她们一样,在他的面前以温柔争宠他的宠爱,然后在他的后面想着如何将他的女人一一除去。

可笑的是,到此时,我还抱着爱他的心,才会伤了自己的心。

闭上眼,过了许久,我才听到他缓步离去的声音。

他离开没有多久,刚刚那婢女便进来了,为我小心的敷上刚才的药。

药是凉凉的,很快的我便从那冰凉之中慢慢的睡去。

*

当我醒来是已是夜色很深之时,是琴声唤醒了我。

这曲正是春风夜雨。

弹得真好,能有这琴声的人在这王府里相信肯定只有香染,蓝嫣的琴声带冷,不同于她的感情这么重。而我的琴声带沉,没有香染琴声中的温柔。

也许,香染的琴声更能让邢睿喜欢,相信他心中的母妃就是这么温柔的女子。

而我,肯定不能与那个曾盛宠一时的华贵妃所能相比的,我的个性太硬,注视不是男人会喜欢的温柔女子。

“凝霜。”看向流苏外的身影,我轻轻的唤。

羽儿受伤了,能在这里的人也只有凝霜吧!

“娘娘醒来了吗?凝霜这就去拿一些粥进来好吗?”凝霜穿过流苏,流苏的响声打乱了景园传来的琴声,让我听得并不真切。

“不用了,我不想吃。羽儿的伤怎样?崔唯怎么说?”我支撑着身子,缓慢的坐起。

凝霜这时已来到纱帐之前,将纱帐拉起,小声的回话:“回娘娘,羽儿的伤没什么,不过就是像当日珑儿一样被打得认不出人来。都听说是几天的伤了,已结疤了。崔大夫留了一点药,说康复得很快的,而且不留半点伤痕。崔大夫说羽儿大约还有几天就能出门见人了。”

听着,我深深的叹息,道:“想不到我不在,珑儿会对大家下手,若不是把你也带去了,想必你更不能幸免。”

“凝霜不怕苦,可是苦的却是娘娘你。”凝霜叹,是明白我的心。

是的,我的人受罪了,我的心并不比任何人好过。

我并不伟大,我是个很自私的女人,我不在乎别人过得好不好,我却要我与我的人过得很好。

这珑儿,只怕我从一开始我与她便没有可以好好相处的机会了。

“其他的婢女呢?”我想起另外还有两个婢女也受伤了。

“她们也没什么大碍了,都是不些不足致命的伤,不过这是珑儿要对付娘娘的一种先兆行为。凝霜怕,以后她还是会想继续对付娘娘你的。”凝霜小声劝说,是在提醒我要小心这个人。

可是,在这景王府内,我要小心的人又何止是珑儿呢?

我现在是高高在上的景王正妃,这身份就如后宫中的皇后一般,是众位妃子都渴盼着的。相信这景王府内六个女人之中,肯定不泛想坐上我如今位置上的女人,要跟我争的,又何止珑儿一人?

“凝霜,这几天我们就尽管着疗伤吧!别的事还是先放下,有景王在这王府里,相信现在还没有人敢光明正大的来讨我们麻烦。”缓缓的躺回床上,我想还是先好好休息吧!

“是,那娘娘好好休息吧!”凝霜点头,才再度放下纱帐。

听着景园传来的琴声,我不知闭眼多久后便进入了梦乡之中。

*

微微的风吹进来,坐在贵妃椅上的我都觉得是无比舒适的,这里的天气并不算太热,并不如大韦国时那般让我热得难受。

昨晚羽儿便下床来看我了,虽然她脸上还抱着白布,可是看她的精神已经康复得不错了。而其实两位婢女也没什么大碍,看来崔唯那家伙的医术还真不是假的。

只是不知为何,我脚上的伤却并不见好,反而一天比一天痛,换药的时候发现脚上的肉有点烂,那里麻麻的痛在一次又一次换药后并不如初次那样舍适。

想着,我心里更是疑惑。

今天是第四天了,还有明天一次的药便用完了崔唯所留下的药,照理说我脚上的骨伤就算没有康复多少,但都不该是皮肤表现肿烂的。

“娘娘为何一直盯着脚,是不是脚上还有痛?”凝霜走近我,担忧地问。

轻轻摇头,我不知自己是不是想太多了。

“娘娘,王爷这几天都没过来看娘娘的伤如何,这到底是什么原因呢?原本娘娘跟王爷不是好好的吗?”凝霜也许是想了很久,也忍了很久,才会在此时试探的问。

是的,她并不知我与邢睿之间与了争扎,因为我们在马车上,在这房间内起争执的时候,她都不在我身边,所以对于邢睿这几天不来看我才会感到这么大的困扰。

可是有一些事情哪里能说得这么清楚呢?

重复的看了眼脚上的泛痛的地方,我的疑心越来越大。

崔唯明明说过这药会止痛而且帮助骨节康复的,可为何我却觉得越用越严重呢?

“凝霜,去一躺太子府,请太子请崔唯立即过来王府。”忆起刚才换药时皮肤的腐烂,我觉得这里面肯定不简单的。

是这崔唯有意的,还是这药性本是如何?

或者说这药有没有可能出现问题呢?(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