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刻,他是真的傻了。
杨若兮甩了他一个巴掌手,什么话也没说,环视一圈屋内的装饰,再将他从头到脚的一翻打量后,转身离开。
他不知道那一刻他是什么感觉,只是看到杨若兮的身影在他面前转身,再然后是看着寻门关上。
如果说非得用一个什么词来形容他那一刻的感觉,那么世界未日这四个字是再适合不过了。他宁可那一瞬间,时间是静止的。如果可以,他宁愿时间可以倒转。
如果那样,他一定不会像昨天那样,他不会穿着睡袍,他不会一转身就直接给杨若兮一个拥抱,他一定会给她一个很好的印像的。
杨若兮离开后,他一直颤抖着双腿,他甚至连坐到沙发上的力气都没有,就那样站在原地,等着米家人的处决书下来。
然而,他等到晚上十二点,也没有半点的影子。
其间,米娜给他打过电话,也没有半点的不对劲的语气,依旧还是撒娇的言语。他甚至旁敲侧击的点了下,是否有什么不妥之处,米娜却是告诉他什么也没有,只是想他了而已。因为十点之前,她必须回家的,所以就算她再怎么想与他呆在一起,但是今天也不是能的。因为昨天和他在那什么,一时忘记了时间,结果回家晚了,一早都被米世言说了。所以,今天她是不能再来他们的这个家了。
游飞扬一整晚的战战兢兢的,都不敢回房间睡着,就那样靠在沙发上,双眸盯着手机,直到实在熬不下去了,就那样迷迷糊糊的靠在沙发上给睡着了。
早上亦是被恶梦惊醒的,梦中,他梦到米景御一身明黄色古装太子袍在身,头顶冠玉,左手拿弓,右手持箭,冷俊无比的直视着他。而他,则是被五花大绑在刑台的一大木圆柱上,一身白色的囚服,胸前写着一个若大的黑字:囚,披头散发,嘴里塞着棉布,脖子后头插着一木牌,木牌上写着:犯人游飞扬。
米景御拿弓持箭对准他,米世言与杨若兮龙凤袍在身,并排高坐于龙椅上,冷眼斜视着他。他们的身边没有米娜,他拼命的收着米娜的身影,希望她能出现,能救他一命,能将他从米景御的箭下解救出来,耐何,不管他怎么找,就是没有米娜的身影。
米景御扬起一抹冷冷的嗜血一般的诡异笑容,用箭瞄准他,威震天下一般的声音响起:“敢对本宫母后无礼,本宫留你一具全尸,算是对你的格外开恩!”说罢,拉弓上弦欲射出。
“呜呜呜……”被塞着嘴巴,五花大绑着的游飞扬呜呜直叫,想挣扎却又无能为力,他甚至能感到自己的裤档间是湿润一片。
然,就在米景御欲拉弓射箭之时,一道身影走至米景御身边。
初七一身明黄色的凤袍在身,站在米景御的身边,俩人是如此的相配,金童玉女,郎才女貌,无比登对。
游飞扬在看到凤袍加身的初七时,犹如在浩瀚的海洋是找到了救命的浮木一般,对着初七“呜呜呜”直叫。他想对着初七大喊:初七,救我!然,耐何,嘴里被塞了棉布,他有心却无力,于是只能用着“呜呜呜”的声音向着凤袍在身的初七求救。
初七,他怎么都没想到,她竟然会凤袍加身,那么也就是说,她是太子妃。
初七,救我!
用着眼神十分渴望的看着米景御身边的初七,这个时候,也只有初七能救他了。他想念,凭着他爸爸对初七的情份,初七一定不会见死不救的。他也知道,初七对他还是有情份的。
初七的手缓缓的伸向米景御手上的弓箭。
游飞扬轻舒一口气,他就说初七是不可能见死不救的。
然,初七接下来的话却是让他成了一滩软泥。
初七说:夫君,如此十恶不赦之人,何须太子殿下亲自动手。既然敢对母后不敬,臣妾送他一程。
话落,只听“咻”一声,他什么都还未来得及反应,箭直中他的眉心。闭眼之前,他甚至还能看到初七唇角扬起的那一抹你死不足惜的冷笑。
“扑通”一声,游飞扬只觉的额顶传来一阵的刺痛,就好似初七手中的那箭直中他眉心处那般的痛入心菲。
双眸睁开,才发现,自己竟然从沙发上跌了下来,额头却是撞向了矮几的桌角,裤档处传来一股异样,伸手一摸,才发现他的内裤以及睡袍的下罢处湿润一片,背上更是一片的汗水,脸上额头上亦是汗珠直滴。
伸手抚着那被桌角撞痛的额角,脑海里却是一直闪现着梦里初七那看着他的憎恨的眼神,以及她说的那句话:如此十恶不赦之人,何须太子殿下亲自动手,敢对母后不敬,臣妾送他一臣。
游飞扬浑身打了个寒战,他甚至能感觉到,初七那份对他的恨,那是恨不得他死无全尸恨,恨不得他五马分尸的仇恨。
那梦中的一切是如此的真实,让他心悸不已,后怕不已。
对于米家的人来说,他不过只是沧海一粟,灭了他,犹如踩死一只蚂蚁一般的容易。那梦是如此的真实,直让他胆战。
他一直盯着自己的手机,他想关机,但是他知道不能。米家想找一个人,何须他关机呢?就算开涯海角也是能找到你的。这一刻,他是如此的期待着米娜的出现,他才发现,原来米娜之于他来说,竟然是如此的重要。
然而,米娜却是一直没给他电话。平常,米娜一定会在他上班之前给他一个电话,在电话里给他一个早安吻的,但是,今天却是没有。他心里慌着,是不是米世言或者米景御不让她打电话给他。(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