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葵完全被震撼了,先是洗浊,再是契约,而且是契约灵物,全部都让人感到震撼。
而且说到耳聪目明,其实说实话,金巴突然站在她床头的声音真的很轻,他进来连门口守夜的丫头都没有惊动不是么,而她当时却听得清清楚楚。
这是不是说明,她其实已经完成了去浊的部分?
毕竟耳聪这点,已经得到了证实。
推论整个经过,应该是她吃了金蚕,毒发和洗浊一起进行,然后在濒临死亡的时候触发了孢子,孢子挽救了将死的她。
如此推断,她能活过来,应该是已经完成了解毒,可是,好像不是错觉,她现在肚子越来越疼了。
秦照又催促道:“喂女人,那个吃了金蚕的人到底在哪里?在你盯着我看,连眼睛都不转的时间里,对方可能已经死了。”
“我……”又变得和之前一样说话都费劲了,苏葵生怕没有机会似的,赶紧的说完:“我要睡觉了,你出去!”
接着眼睛就发黑,视线模糊了起来。
耳朵里传来十分遥远的声音:“喂,喂……”之后是否还说了什么,已经完全听不到了。
这次,小绿将她的视线一下就带到了五脏六腑,绿色渗透自己的五脏六腑,她疼得死去活来。
当苏葵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她意外的看到,她的床头,和床尾,分别站着两个男人。
这种感觉实在太糟糕了!
还有比这更糟糕的吗?
整个房间的气场,冷得让她汗毛直竖。
苏葵从床上倏地坐起,下意识的指着这个,又指着那个解释道:“这位是我朋友金巴,这位是五王爷。”
然后眼神亮晶晶的看着五王爷。
意思很明显,您看,金巴虽然是男性,但是他是可以光明正大介绍给你认识的那种朋友关系,我们绝对纯洁无暇。
说完又有些后悔了,明明有更好的处理方式,直接假装不认识金巴,然后大喊有刺客!王爷快来保护臣妾!臣妾好怕!好怕好怕怕怕怕怕!
这不就什么事都没了吗?
不知道怎么这么做还来得及吗?
秦照却没给她机会,并且对她十分不满,嘟囔着嘴道:“喂,我的女人,我姓秦,不姓金,而且不叫金巴,那金巴是什么?我叫秦照好不好,你到底跟谁打听的我的名字,竟然把我的名字说得如此的不清楚?”
云乾也没有给苏葵说话的机会,以自己都没注意到的快速,阴阳怪气地接了金巴的话:“哦?你的女人?本王的王妃什么时候成了你的女人,我怎么不知道?
秦照?是天药殿以游手好闲闻名的秦大人吗?
你知不知道这里是五王府?并且是五王府给女眷居住的后院?你大概要解释一下,你摸到本王府的后院来是想做什么?”
苏葵觉得,云乾一个月跟她说话的总量,这是一次性都给了金巴,金巴真是荣幸啊,你两愉快的交谈吧。
苏葵想装睡。
然而云乾没能让她如愿:“至于我的王妃,你大概也要解释一下,这位秦大人,你的‘异性’朋友,为什么会出现在你的‘闺房’里?”说异性和闺房两个词的时候,有点咬牙切齿的味道。
苏葵福至心灵地嘴犟道:“我认错人了,我以为他是金巴,金巴是个女子,我不认识什么秦照。”真为自己的机智点赞,为金巴之名点赞。
秦照正志得意满地要谈谈苏葵到底是谁的女人,然而苏葵的话差点没噎死他:“喂女人,你翻脸也太快了吧,要知道你刚才突然晕过去,那种人事不知的状态,要不是我守着你,随便进来一只啊猫啊狗都能按死你!你可知道何为感恩?”
苏葵立即冷笑,反唇相讥:“呵,这里是五王府,有没有你在,我的房间都不会有啊猫啊狗可以随便进来按死我你知道吗?所以说我根本毫无危险,不需要你守着,并且也毫不感激你守着。”感恩是个什么东西?
秦照不服气了:“哦?这么说其实我应该告诉王药师,金蚕被你吃掉了,现在你不仅成功洗浊,还疑似有解药?
不对,你之前还着急问我解药来着,这么说你其实是没有解药,而是靠自己硬生生抗过毒发的?
天药殿那么多精壮的试验品男人都抗不过的毒药,而你可以,我能理解成你身体异于常人吗?
你猜王药师是否会对你很感兴趣?你们皇上可是很给王药师面子把你弄过去给他研究!”
苏葵嘴巴一闭,不说话了。
她一脸憋着气的样子盯着秦照,眼神里仿佛在狠狠的威胁他,你敢告诉那个变态!你敢!
秦照眉毛上挑,又露出了之前那个颠倒众生的妖孽笑容,似笑非笑的模样,衬得整双桃花眼都在发亮,视线胶着在苏葵的脸上,贼亮贼亮。
秦照的眼睛仿佛在说:我不敢,你承认是我的女人,我就不敢。
云乾的青筋已经忍无可忍地从太阳穴处鼓了起来:“我的王妃,看来你与这位真名叫秦照,外号为金巴的朋友相识已久,还非常的熟悉是吗?”说的虽然是问句,语气却很肯定。刚才还敢口口声声说认错人了,他看起来像傻子吗?
苏葵扶额,她不应该跟秦照拌嘴,忘了云乾就在旁边,这下跟金巴撇不干净了。
苏葵摇晃了一下身子,弱弱地说道:“哎呀,我眼花,可能又毒发了,王爷自便,金巴自便,我困了。”说着就想直接睡觉。
秦照和云乾同时抓住她的手腕,两人火花四溅的对视一眼,谁也不肯松开那截纤细的手腕。
那种敌对的一触即发的紧张感,苏葵简直都不敢嚷嚷——你两抓得姐姐手疼,疼疼疼疼!
还好,没有对视太久,他们就都略松了一些力道,但还是没有放手,竟然是不需要交谈的,就谈妥了什么似的,一起在探她的脉。
苏葵也装不下去了,好吧,她现在一点儿也不难受,要非说有些难受,也是小绿光顾过她的五脏六腑后,身上有些出汗,汗津津的没洗澡,略难受。
没多久,两人同时松开了手。
秦照给了她一个白眼,云乾给了她一个冷眼。
苏葵抱着这两大收获,像条死鱼一样坐在床上,她再也不想说话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