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在这里上班,接到上面的通知叫我来劝说老太太叫她不要再闹事,但我看着她,看着她居然自己还掉了眼泪,看来等一下我要被上司骂了,只不过骂也值得,老太太真的很让人心疼。”我觉得我完全还可以不要脸一点,我完全可以还将关系脱得干净,但我又应该用什么样的表情去面对?
林博锐说了一声抱歉,但还是说着,她的妻子是被耿柏寰害死的话语。
我点了点头,这个问题我不能发表任何意见,虽然我自己都不确定是不是耿柏寰将我害死,但我知道一定是因为他,我才变成现在的样子。
“我们马上就走,Rosiness你先回公司吧。”林博锐依然笑着,我不知道,岁月在这个男人身上到底留下了什么,为什么他还是能够给我温暖。
我点了点头,但突然想到了什么,我叫住了林博锐“我听说这个老太太还有一个儿子,怎么没有见到他。”我的声音还有些哽咽,但我尽量的让自己的呼吸平稳。
“不要在老太太的面前提他的儿子,当初她儿子为姐姐的死还很伤心,但后来因为前公安局局长的事情后,他觉得这是一个威胁耿柏寰的手段,想尽一切办法从耿柏寰那里拿到钱,所以不要说了,说了老太太就要生气。”林博锐小声的说着,好像对于这样事情已经麻木,我也可以断定,弟弟也许这样做很久,但他也不能不管自己的妈妈啊?
我努力的笑了笑,想将自己看起来是一个完完全全的外人。
我移动步子,然后走到自己的妈妈的身边“伯母时间不早,我看天要下雨,你早点回去,如果你的女儿看见你这样为她奔波着,她也会心疼的,她也会死得不安心的”
我将妈妈扶起来,她还坐在地上,我很心酸,我怎么能让自己的妈妈过上这样的日子,而且还敢不认她?!
“你是谁,未央?你的声音好像未央!”妈妈激动的抓住我的手,我甚至能感觉到她的手子在颤抖着,脸上的表情也惊讶着。
我愣住,我的声音还是被妈妈认出,五年的时间,妈妈一定每天每夜念叨着我。
望着妈妈的手,我显得有些尴尬,我转头望着林博锐,我想让他为我澄清一些东西,因为我被吓得不敢说话。
林博锐望着我,然后走到妈妈的身边“他是在耿柏寰公司上班的员工,叫Rosiness,伯母你认错人了。”林博锐将妈妈的手拉到了他的手里,但妈妈又将我的手握在她的手里,然后将自己的脸靠近我的脸。
我又有些想哭,曾经的妈妈站在几层楼高的阳台就能看出我,但这么近,她都观察了我很久。
“这明明就是我的未央,林博锐你乱说,你难道没有看出这就是我的未央吗?”妈妈脸上的高兴出现,但我知道她自己都有了迟疑,只是心里在渴望着,希望着。
我不说话,我没有了说话的理由,如果我开口说自己不是,我伤害的是我妈妈,如果我说是,那我伤害的是自己和展思聪……我两样都不想做。
“伯母,你真的认错人了,她叫Rosiness,一直在英国长大,你不要为难她了,我上次在超市见到她,我都以为她是未央,但原来不是,你这样做会吓坏他的。”林博锐脸上有着抱歉,但对于妈妈他也无可奈何。
“不对,虽然我的眼睛没有原来好了,但这位小姐的长相我是看清楚了的,她就是未央,还有那声音。”妈妈的手将我捏得更紧。
天空突然飘洒下来了雨水,这样的画面让我心疼。
“伯母,天空下雨了,我真的不是你的女儿,我在英国长大,我叫Rosiness。”我狠心的将手从妈妈的手里拿了出来,最狠心的话我还是说了出来,我发现我真的不是人。
妈妈脸上出现了失落,其实她自己都明白我说的是事实,也许她还想着,如果我真的是她的女儿,怎么会不承认……但我确实没有承认。
“伯母我们回家,天下雨了,你如果感冒了,生病了,谁来为未央讨回公道?”林博锐再次开口,看来他已经很了解我的母亲。
我站在原地,看着林博锐扶住妈妈,然后坐上了他了车子。
望着这样的场面,我的手继续颤抖着,但我努力的转身,然后快步的过马路,快步的坐上自己的车子、
握着方向盘,我哭着,哭得厉害,哭得自己不像一个人,或许我刚才的所作所为真的不是一个人。
我连自己的妈妈都不敢上前人,我连自己叫什么都不能承认。
我深呼吸了一下,我的双手捏得很紧,我这一生也许做错了很多事情,但最错的是认识耿柏寰,和他成为夫妻,此时此刻我从来没有这么的厌恶他们,我想有些痛我可以自己承受,我想有些苦我能自己感触,但我没有想到殃及的还是我的家人。
回到家,我的浑身被雨淋湿,展思聪问我为什么浑身湿漉漉的。
我望着,很久,很久我才说道“我不要做棋子,我不要你将那些混蛋收拾,我要自己动手,我要让BTE永远消失。”我将自己的外套脱掉,然后露出肩膀上面的伤口,那条伤口触目惊心。
展思聪你说的对,我不该一朝被蛇咬十年怕草绳,我身上的伤口有多深,我就该还给别人多深,我不是寄生虫,我也有自己的爪子。
过了五年我才醒悟,也许洞口被打开,我已经没有了躲避的理由……
展思聪望着我,手中的笔掉落到了地上,然后嘴角抿出了微笑,也许我再一次给了他惊喜。
伸出手,他将我横抱起来,超浴室走去,然后将我小心的放在浴池里面。
“好好的洗洗,我答应你的要求就是了,打不了这个游戏我只当你的引路人,不当你的军师。”展思聪在我的额头上亲吻了一下,我喜欢他这个人,他从来不问我到底经历了什么,也不问我怎么会突然有这个想法,只要我的要求是合情合理的,他都会欣然接受,我曾经把林博锐比喻成一颗救命的稻草,那展思聪一定就是我在奔跑累了后的最后港湾。(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