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一点小伤而已!”对幽魑莫名的怒气,风凝魅很是疑惑不解。
见风凝魅竟对自己的伤丝毫不以为意,幽魑不由怒意横生,眸色更加深幽:“这是小伤吗?啊!难道你不知,处理不好会留下疤痕吗?”
“幽神医?幽公子?你没事吧?”
看着脸色可与屋外夜色媲美的幽魑,风凝魅抬起一只素手探了探他的额头,又放在自己的额头,狐疑的说:“奇怪,没发烧啊!”
“你!”
听风凝魅如此说,幽魑的嘴角微微抽搐几下,剑眉轻轻拧起,不多时,却又扬了扬唇,笑容徐徐绽放,宛如红莲一般妖艳倾城。
从怀中掏出一个精致的小瓷瓶,用瓶里的药水洗去风凝魅患处的金创药,幽魑再小心翼翼的涂抹上自制的秘药,语气中暗含责备与怜惜:“三天之内,不许沾水!”
霎时一股淡淡的清香弥散开来,感觉到患处的清凉,疼痛的减轻,风凝魅不由暗道:想不到他还真有两下子!
“幽公子,你究竟要怎样才肯带我们出去?”
虽知再经过几天几夜的不停劳作,他们就可以从暗道出去,可心系家人安危的她实在等不了。
明白她如此急切想要离开这里的缘由,但既受人所托,又有自己私心的幽魑,微微挑了挑眉,别有韵味道:“如果你答应我一个条件,我就带你出去!”
“什么条件?”
“条件就是……”睨视着她满含疑惑的双眸,幽魑的泽唇边弯起月牙般的弧度,似真似假的说:“你,风凝魅嫁我幽魑为妻!终身不离不弃!”
“你说什么?”蓦然听到幽魑竟提出这样的条件,风凝魅陡然睁大双眼,清丽的眸中全是震惊,有些难以置信。
看到风凝魅惊讶,怀疑,戒备,促狭种种情绪交织的模样,幽魑心中顿时蔓延了一丝苦涩,表面却依然笑着,那微勾的嘴角掺和了令人揣摩不透的邪气:“你没听错,我的条件就是:你嫁我为妻!”
“幽公子,看来你着实病得不轻,已开始胡言乱语了!”
斜斜的看了看眸光深谙的幽魑,风凝魅清秀的容颜绽放着狂肆的盛世光华,撇了撇嘴,清泠道:“就算没有你,我们一样能安然出去!至于嫁娶之说,本小姐今生只娶不嫁!”
猛然闻听风凝魅惊世骇俗的狂妄之言,幽魑心中激起了惊涛骇浪,眉间深拧:“是吗?男婚女嫁,这是亘古不变的定律,你怎可反其道而行之?”
“只有我风凝魅说的话才是不变的定律,其他的全都是狗屁!”凌然玉立的她,周身洋溢着睥睨天下的狂傲!
微微抬起一只素手,细腻的指腹描绘着幽魑妖娆邪魅的容颜,最后停留在那完美宝润的唇瓣,风凝魅的眸子含笑含妖含俏,水遮雾绕,媚意荡漾,勾了勾唇角,一抹宛如罂粟绽放的邪笑勾魂摄魄:“看在你也算美人儿的份上,本小姐就勉强收你做一房侍君!”
唇上的酥麻快感让幽魑浑身悄然一颤,她所倚靠的地方,皮肉不自主的僵硬了几分,呼吸之间她身上飘来的独有沁香扰乱了他的心海。
看着娇媚如月,眼神顾盼生辉,撩人心怀的风凝魅,幽魑俊脸上的邪魅笑靥越发蛊惑人心:“嫁你,也不是不可以!不过,我要当你唯一的夫,而不是侍君!”
“嗯?”
对幽魑如此轻易的妥协,风凝魅反而有些诧异和震惊了,照理说,在这个以男权至上的时代,除非形势所逼,否则,又有哪个男人会不顾尊严下嫁女子?
而他是名扬四海,倍受天下人尊崇的神医,试问,有谁敢胁迫他?
那为何会……
思及此处,风凝魅斜眼睨了睨笑靥比烟花灿***月色旖旎的幽魑一眼,不疾不徐的说道:“想做我风凝魅的夫君,还得看你今后的表现是否能令我满意?至于唯一嘛,那是不可能的!你最好断了这份念想!”
“照你的意思,你还要找其他男人?”
想到她与除他之外的男人亲密情形,幽魑的心就像是被一把钝了的锉刀残忍地割开,疼痛刺骨,牙齿咬得“格格”作响,眼里闪着一股无法遏制的怒火:“难道,我还不能满足你吗?”
“幽公子,话题是你起的,也是你自愿要嫁给我的,因此,你没资格限制我!”
睥睨着眸光深邃如海,神色阴晴不定的幽魑,风凝魅一字一句的说:“如果你不能接受,就请尽快离开!免得到最后既伤人,又害己!”
语毕,风凝魅转身绝尘离去,那微勾的朱唇边漾着一抹比迎着三月朝阳带着露珠盛开的桃花,还要娇媚风情的笑靥。
看着那风姿绰约的倩影,微扬的秀发随着她的走动而飞舞如蝶,幽魑墨黑的双眸闪烁着意味深长的精芒,绝美的脸庞蒙上了一层淡淡的寒霜,长袖下的双手紧握成拳。
而某处的暗影中,聆听了两人对话的影一,双瞳沉寂如水,是那么的凄凉而孤冷……
不过转瞬之间,心思就已百转千回的幽魑,泽唇边突然绽放出一抹比黑夜更魅惑的笑靥,浑身散发着妖异气息,缓步走到床边坐下。
睨着轻轻倚靠在床头,眸光流盼生辉的风凝魅,幽魑轻启双唇:“我接受!不过,小魅儿,我要当正夫!”
睫毛扑闪,风凝魅清丽的眸中精芒一闪而逝,抬眸看着眸光深邃的幽魑,勾了勾唇,清秀容颜微染起清浅的笑意,道:“我们先离开这里再说!”(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