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人的家务事,与她无关。
想起风凝魅曾说过,皇帝只有一个时辰,算算也差不多是时候了,水澜漓招式越发凌厉,瞧准机会,虚晃一招后,软剑深深刺入水洪漓的腹部,看着目露惊骇的他,低声道:“你,永远不是本王的对手!”
“你以为本殿死了,你就能如愿登上那个皇位吗?”
死死抓住水澜漓胸前的衣襟,瞧着他闻言后霎时变得阴霾的容颜,水洪漓忽然诡异道:“水澜漓,其实你比本殿更可怜,因为,至始至终你都只不过是父皇的棋子而已!呵呵……”
“你胡说!”怒视腹部鲜血淋漓,脸色越渐惨白的水洪漓,水澜漓犹如寒潭般的双眸发出一道道幽深冷冽的光芒。
转眸看向上位的皇帝和他身边的水清漓,水洪漓惨笑道:“我有没有胡说,你心里清楚!”
顺着水洪漓的目光,当看到皇帝与水清漓那紧握的手,水澜漓心中不禁怨恨交加,狠狠打掉水洪漓紧抓着自己胸襟的手,扬声道:“住手!”
见众人都闻声停止了打斗,水澜漓声线绵绵如寒冰刺骨:“水洪漓已伏法,主动投降者,本王既往不咎!”
水澜漓话音落下,那追随水洪漓的众人相视一眼,随后纷纷放下了手中兵器束手就擒。
而水洪漓却艰难爬到青儿的身边,紧紧抓着她早已冰冷的手,脸上布满了醉人的柔情:“青儿,从此以后我们再也不分离了,真好!”随后,缓缓闭上了双眼。
一代枭雄,从此陨落。
那随着水洪漓爬行而留下的一道长长的妖冶鲜红血痕,刺痛了在场所有人的眼,看着双双命归黄泉的两人,不禁一阵唏嘘。
吩咐众人清扫寝宫,水澜漓大步走到皇帝面前,故作恭敬道:“父皇,贼人都已伏法,你大可放心了。”
微微点点头,一双幽深的眸子扫了扫重新跪在下首,心有余悸的众朝臣,皇帝浑身散发着与生俱来的霸气,忽然威严道:“来人,将澜王拿下!”
情势一下逆转,众朝臣,尤其是水澜漓的人心中惶惶不安,都不明白皇帝此举何意?
“父皇,儿臣所犯何罪?”被奉命进来的侍卫押着的水澜漓不服气地问道。
怒视着水澜漓,皇帝一字一句道:“即便太子殿下有错,但他毕竟是朕的亲生儿子,也是你的皇兄,怎由得你擅自残忍杀害?你眼里还有朕吗?”
“他下毒弑父在先,举兵逼宫在后,儿臣为了保护父皇才不得已出手,只不过一时失手杀了他而已,又何错之有?”盯着目光深幽的皇帝,水澜漓满脸不甘:“父皇以此认定儿臣不尊,儿臣不服!”
“朕还没死,由不得你放肆!来人,将澜王押入天牢,容后再定其罪!”此时的皇帝满脸威仪,目光炯炯有神,那还有刚才一副垂死的模样。
只有风凝魅三人知道,他这是回光返照。
“父皇……”紧紧握着皇帝的手,水清漓满怀凄凉。
微微摇了摇头,皇帝轻声道:“放心,父皇没事!”
看着眼前父慈子孝的一幕,水澜漓运力挣脱侍卫的禁锢,直直地看着满目阴戾的皇帝,冷冷道:“父皇,既然你无情,那就别怪儿臣无义!”随即大手一挥,就见刚才退出去的侍卫又蜂拥而入,手中刀剑闪烁着冷冽寒光。
“你想干什么?”看到水澜漓那双眼眸中的森寒冷意,皇帝陡然心惊,敛了敛神,厉声道:“难道你也要造反不曾?”
“父皇,不妨告诉你,你的大限到了,还是尽快下旨禅位本王的好,否则……”
“否则怎样?”
“否则本王倒不介意替你下旨!”
“你敢!”看着似乎胸有成竹的水澜漓,皇帝忽然笑了笑道:“朕是要下旨禅位,但那个人不是你!”
见皇帝的目光转向了身旁的水清漓,水澜漓阴霾的笑着,死亡般的气息在他周围游走:“不是本王,难道是他吗?”
“对,朕现在宣布:由清王水清漓继承皇位,择日登基为皇!”说完,皇帝从龙床的玉枕下取出,水洪漓想尽一切办法也没得到的传国玉玺,郑重放到水清漓的手中。
看到父皇那坚定而期翼的目光,双手捧着玉玺的水清漓一时心绪纷乱:“父皇,儿臣……”
“江山交于你,朕放心!”
“本王不服!”死死盯着水清漓手中的传国玉玺,水澜漓愤恨道:“他生性散漫,根本无心朝政,试问又如何能治理好这偌大的江山?”
“朕信他!”
邪妄地笑着,眼光闪烁,水澜漓唇角浮起冰冷的笑容:“你信他?父皇,从小到大,你就最偏心他,什么都依着他,如今还要将皇位传给他,你可曾想过本王也是你亲生的儿子?”
“你性格阴晴不定,行事太过毒辣残忍,如果江山交到你手中,那黎民百姓还能安居乐业吗?”怒视着面色沉郁的水澜漓,皇帝严厉道。
“本王行事毒辣,也是你逼得!既然你眼里没有我这个儿子,那就别怪我不认你这个父皇!”扬起手中软剑,水澜漓冷声道:“来人,请皇上移驾!”
“你敢!”皇帝气得不停咳嗽。
“事已至此,本王没什么不敢的!别忘了,这宫里宫外可全都是本王的人!”
“是吗?”轻拍着皇帝的背部为他顺气,水清漓斜眼睨视着水澜漓,浑身散发出冷然桀骜的逼人气势:“澜王,难道你就真的笃定胜券在握了吗?”(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