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密探回报说,父皇已口头允诺十天之后,将皇位传于水洪漓。
也就是说,自己只有十天的时间,一旦错失良机,自己就会万劫不复!
起身轻盈走到床边坐下,风凝魅慵懒地靠在床栏上,斜眼睨视着不知在想些什么的水澜漓:“若想一举成功,在这七天之内,就不许任何人打扰本小姐,包括你在内!当然,绿雅和紫清留下,吩咐林管家随时听候本小姐调遣,不得有误!”
深深凝视着俨然一副运筹帷幄模样的风凝魅,水澜漓不禁心中恼怒:“你最好是用心谋划,否则……”
“否则后果自负嘛!本小姐又没七老八十,用不着你再三提醒!”风凝魅嘴角勾起一缕冰冷嗤笑:“有时间在这里啰嗦,还不如回去好好想想怎么对付你那两个兄弟?”
“你……”愤恨地看了一眼风凝魅,水澜漓转身忿然离去。
“姑娘……”见水澜漓愤愤离开,绿雅和紫清立即关上房门,疾步走到床边,担忧地看着风凝魅。
轻轻摇了摇头,风凝魅淡淡道:“你们收拾一下就去休息吧,我想一个人静一静。”
“奴婢遵命!”将桌上的菜肴收拾妥当后,绿雅和紫清躬身行礼后,退出了房间,却守在了门口。
静静躺在床上的风凝魅,瞪着随风飞舞的床幔,脑中迅速思量着。
蓦然感觉到一丝异样,侧目看到那悄然跃进屋中,飞驰而来的小小身影,嘴角勾起一抹温暖浅笑。
微微接住它娇小的身子抱在怀中,蓦然看到它颈间挂着一个小巧简朴却雕刻精美的木质配饰,风凝魅不禁心念一动,急忙取下来一看,霎时脸色一变,语气中有着一丝毫不掩饰的颤音:“雪儿,他出事呢?”
这块木质的小配饰,是在那夜与风影深谈之后的第二天,自己偶然在街上见到而买来送给他的。
他一直很珍视,从来不离身。
如今却挂在雪儿的颈间,这代表了什么?
听到风凝魅的询问,雪儿“吱吱……”叫着,急切点头。
“他被人劫持了!”见雪儿又点了点头,风凝魅紧拽着配饰,身上散发的寒意犹如地狱修罗般森寒:“那劫持之人最好保证他没事,否则本小姐定要将他碎尸万段!”
虽不知他究竟被何人劫持,但有一点可以肯定,绝不会是水澜漓!
否则以他的行事为人,一定会趁机要挟自己!
随后起身走到桌边,挥笔写了几个字,撕下衣摆裹好用线挂在雪儿的颈间,柔声道:“雪儿,交给风影后,尽快赶回来,我还有事要你去做。”
点了点小脑袋,雪儿随即从敞开的窗户跃出,悄无声息地消失于夜幕之中。
静静玉立于窗边,漆黑如墨的苍穹犹如无边无际的大海,安静,广阔而又神秘,皎洁的月光散发着淡淡的银色光芒,繁密的星星,如同海水里漾起的小火花,闪闪烁烁,点缀着夜色,显得温柔而朦胧。
轻抚着手中的木质配饰,风凝魅轻声呢喃:“风影,风影……”
不知从何时起,那个始终默默守护自己不离不弃的男子,已然深埋在心中,无法舍弃……
一夜无话。
直到天际渐渐泛白,久候雪儿不回的风凝魅刚准备回床躺躺,却见雪儿带着一身的疲惫悄然出现在窗台上,疾步上前将它抱在怀里:“雪儿,辛苦你了。”
小脑袋在风凝魅温暖的怀里蹭了蹭,寻到一个舒适的位置,雪儿沉沉睡去。
轻柔将安然入睡的雪儿放在床上,盖好锦被,风凝魅转眼看着轻轻走进来,眸子里飞速闪过一丝惊讶后,瞬间恢复平静的绿雅和紫清,淡淡道:“让林管家来见我。”
“是,姑娘。”紫清答应一声,随即转身离去。
不多时,林管家就随着紫清来到了房中,见了优雅品茶的风凝魅,微微躬身行礼,道:“姑娘,请问有何吩咐?”
有意无意地看了看屋外,风凝魅漫不经心道:“林管家,这是我需要的资料。”点头示意绿雅将昨夜草写的方案交给他,别有深意道:“你尽快查清楚给我。”
自己被困在这里,根本无法去找寻风影,如今只有靠外面的人了。
见风凝魅的眸光一直落在自己手中的信笺上,林管家随即会意:“是,姑娘!”然后转身离去,却在不远处的走廊上,遇到了水澜漓。
“主子!”行礼后,林管家毕恭毕敬的垂首站立着。
直直地看着兰苑的方向,水澜漓的眼眸之间闪过一缕森寒入骨的冷光,俊逸的脸庞上隐隐带着丝丝缕缕的戾气:“她让你做什么?”
从怀中掏出风凝魅给的信笺递给水澜漓,林管家轻声道:“姑娘让奴才尽快查清这上面的事情。”
微微垂眸,只见上面写着:调查每位大臣的喜好,家庭背景,每天都做些什么,包括吃饭睡觉上茅房等等。水澜漓忽然猜不透风凝魅这葫芦里究竟卖的是什么药?
仔细端详了半天,水澜漓还是没看出个所以然来,将信笺还给林管家,厉声道:“按她说的去做,不得有误!”
风凝魅,本王量你也不敢玩花样!
“是,主子!”将信笺放回怀中后,林管家躬身行礼离去。
深深地看了看兰苑的方向,水澜漓随即也离开了别院,漆黑如墨的眼眸中散发出一抹阴霾摄人的冰冷之光。
今晨接到宫中密报,父皇突染恶疾,恐命不久矣!
想不到他们竟如此迫不及待,就连短短十天的时间都等不了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