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身躯猛然一颤,当风影看清眼前之人的容颜时,眸中飞速滑过一抹不自然,随即低下了头。
深深地看着风影,心中了然的幽魑适时转移话题道:“魅儿,时间紧迫,我们走吧!”
“好!”
而风影看着两人的背影,想起刚才的画面,心,一阵阵苦涩和甜蜜交织着……
谁知,就在三人准备找寻生路离开时,那悠扬而阴郁的琴音突然变得犹如万马奔腾般高亢,直击三人的心房。
风凝魅三人深刻感觉到体内的气血宛如汹涌的浪潮在全身乱窜,心跳骤然加快,便迅疾盘膝坐在地上,摒弃一切杂念运功抵御琴声的侵袭。
忽然,一道犹似高山流水般潺潺铮铮的箫声穿透三人的耳膜,由远及近,如清风般拂过心田,安抚了他们躁动的情绪,心灵渐渐平和,气血也随之平静下来。
相视一眼,三人似乎明白了什么,旋即起身,风凝魅和风影跟着幽魑的步伐,很快便走出了这片百花林,眼前出现了一条高耸云天的蜿蜒小道。
琴声和箫声也嘎然而止。
看看头顶上的烈日,三人不由心中一惊。
这一路他们已耗去了一个多时辰,也就是说,他们必须在不到一个时辰的时间内,既要找到“雾血草”,还得及时返回,否则他们就将葬身在这迷雾诡异的云雾山之中。
心知情势严峻的三人,不由加快脚步往山顶飞驰而去。
来到山顶,无暇欣赏山顶的如画美景,三人专往那危峰兀立的悬崖走去,急速找寻着那“雾血草”。
“主子,你看!”不经意转眼看到一块直立的巨崖上,一株奇异的药草迎风摇曳,风影神情很是激动。
随着风影手指的方向,风凝魅和幽魑看到那在万道阳光中泛着耀眼光泽,四片叶子如腥红血液般红得鲜艳,红得泣血的药草,不禁欣喜振奋。
飞奔到悬崖边,俯瞰着脚下三丈之处,生长在峭壁中的“雾血草”,幽魑冷静道:“风影,保护好魅儿,我下去取药草!”
“不行!”
一把抓着幽魑的手,风凝魅坚决道:“如此陡峭直立的悬崖,若没有绝好的轻功和轻盈的体格是无法安然取回药草的!我们三人之中,唯独我可行!”
“魅儿!”
“主子!”
看到欲言又止的两人担忧的目光,风凝魅沉声道:“一切我说了算!”
世事难料,一个是她深爱的男人,一个是让她心疼怜惜的暗卫,她又怎能让他们去冒险?
毕竟欠了洛奕然人情的是她,而不是他们!
在两人紧张而担心的眸光中,风凝魅抓着刚才准备好的树藤,足尖小心踩着峭壁,缓缓向“雾血草”靠近。
小心翼翼的摘下那“雾血草”藏在怀中,风凝魅仰头对拉住另一头树藤的两人展颜一笑,随即准备原路返回。
谁知,耳边突然传来一阵似物体摩擦峭壁的诡异沙沙声,风凝魅不禁心头一凛。
转眼便看到一条足有手臂粗,长约两米,全身有着七彩颜色的大蛇,瞪着双眼,吐着腥红的信子向自己瞬间游移了过来。
深知蛇类凶残冷血本性的风凝魅,本能的猛蹬峭壁,轻盈的娇躯迅疾悬空,险险避开那蛇的迅猛攻击,倏然抽出腰间的软鞭与那大蛇缠斗起来。
而密切关注着风凝魅的幽魑和风影,看到那突如其来的蛇一次次猛烈攻击心爱的人儿,霎时呼吸一紧,整个人如同窒息了一般,脸色也迅速变得惨白如纸心。
奈何那树藤仅仅只能承受一个人的重量,毫无办法的他们紧紧抓住树藤的手青筋毕露,一道道鲜红的血痕瞬间染红了青翠的树藤,幽深的目光似蕴了戾气的冷箭,直直的射向那冷血袭击着爱人的大蛇。
正全神贯注与大蛇拼斗的风凝魅,蓦然看到一米之遥的树藤许是因与峭壁摩擦,已开始断裂,脸色霎时变得森寒如雪,浑身散发出一股彻骨冷意,手中软鞭越发狠狠击向那条大蛇。
突然,“嘣……”的一声响过,风凝魅手中的树藤倏然全部断裂,娇俏的身影犹如断线的风筝直直地向万丈悬崖坠落。
“魅儿……”
“主子……”
手中猛然一轻,令悬崖上的幽魑和风影神色剧变,看到那急速下坠的身影,顿觉万箭穿心般疼痛蚀骨,重重跪在悬崖边,泪,汹涌而出,那撕心裂肺的悲吼让天地万物也为之黯然失色。
感觉到耳边冷风呼呼吹过,深知自己即将香消玉殒的风凝魅,心头忽然闪过一个念头:这样,是否就能回到现代?回到爸爸和哥哥的身边?
可是,听到幽魑和风影那悲痛欲绝的嘶吼声,她心中又不忍不舍:如果自己就这样走了,那幽怎么办?他说过会一直找寻自己,直到老直到死!
他还说过,如果没有了自己在他身边,他生不如死!
还有这世对自己宠爱入心的爹和两个哥哥,他们又将是怎样的肝肠寸断?
尤其是爹,他已经失去了亲生的女儿,要是自己这个假冒的女儿也没有了,白发人送黑发人的痛,他能承受吗?
不知从什么时候起,他们已经深深刻入了自己的心间,真正成为了不可分割的一家人?
还有誓死护卫自己的风影,为救自己而受毒药折磨的洛奕然,恩怨纠缠的凌烯晟,还有那群肝胆相照的朋友,他们又会怎样?
难道自己真的能抛下这一切,安心离开吗?(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