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看清屋中情形时,幽魑第一反应就是将爱人拥入怀中,大手捂住她的双眼,语气中有丝不自然:“魅儿,别看!”
轻轻拿开幽魑挡住眸光的手,看到屋中猛地受到惊吓后,神情呆愣,身无寸缕还保持着上下姿势的两人,风凝魅扬了扬唇,淡淡道:“你们继续,就当我们不存在就行。”
怀抱着雪儿举步走到桌边坐下,素手轻抚着它的白毛,风凝魅一派悠哉乐哉。
“大胆!谁让你们进来的?快滚出去!”
瞬间反应过来的林玉燕,一把抓住锦被盖住两人的光裸身躯,看着突如其来的几人,不禁恼羞成怒的斥道:“来人,将他们给本夫人赶出去!”
“滚出去?我们不会!要不”瞥了一眼气急败坏的林玉燕,风凝魅反诘道:“你先示范一下?”
久不见自己人出现,林玉燕越发感到莫名的不安:“人都死哪儿去呢?快来人啦……”
轻轻掏了掏耳朵,斜眼睨视着目光阴戾的林玉燕和凌耀生,风凝魅意味绵长的说:“别叫了,你的人已经跟阎王下棋喝茶去了。你就省省吧。”
“你说什么?”
不等风凝魅说话,早已按捺不住心中熊熊怒火的凌烯晟眸若冷电,直视着寡廉鲜耻的两位长辈,痛心疾首道:“大娘,三叔,你们这么做对得起爹吗?”
看到凌烯晟那墨黑眸子里的凛然寒光,周身散发的鬼魅般的冰冷气息,林玉燕不由心中一慌,随后故作镇定地碰了碰浑身轻颤的凌耀生,目光悄然转向了床边的衣架。
察觉到两人的意图,风凝魅微微挥了挥手,指尖毒药迅疾挥洒在一旁的衣衫上。
一阵“滋滋……”的声响过后,那些衣衫瞬间便化为粉末,洋洋洒洒飘散,风凝魅别有深意道:“既然两位不喜穿衣,又何必留着?”
“贱人,你竟如此胆大妄为,眼里还有我这个长辈吗?”睁大双眼怒视着巧笑嫣然的风凝魅,林玉燕满目阴霾和恨意。
伴随着林玉燕的话音落下,一道“啪……”的脆响之后,屋中一下子静谧得诡异。
冷眼看着脸颊瞬间红肿得发亮,嘴角溢出丝丝血迹却目光呆愣的林玉燕,已旋身伫立在风凝魅身边的幽魑森冷道:“辱骂魅儿,你找死!”
而凌烯晟的双眸也是阴沉得吓人。
容颜清冽的洛奕然和冷绝墨,冷眸流转,似有一道寒光射出,眼神冷厉的直视着林玉燕,若有一种无形的压力,让她顿感呼吸紧窒,心脏似乎停止了跳动。
“长辈?”
挑了挑眉,睥睨着恬不知耻的林玉燕,风凝魅淡淡一笑,嘲讽道:“若要人尊重,必先自重“这道理出身名门的大娘该是懂的吧?那敢问大娘,你现在所做的事配我等晚辈尊重吗?”
“你……”
纤手直指风凝魅,林玉燕已羞愤得说不出话来,如果可以,相信她必然会冲到风凝魅面前张牙舞爪了,可惜……
“晟儿,都怪三叔一时糊涂!”
眼见情势不妙,凌耀生猛地从林玉燕身上下来,紧裹着锦被匍匐爬到凌烯晟脚下,老泪纵横懊悔道:“晟儿,是她主动勾引三叔的,三叔没能把持住,才……才做下了这等荒唐事。我对不起二哥,对不起凌家的列祖列宗,我该死!”
说完,凌耀生一下一下的扇着自己耳光:人不为己,天诛地灭!燕儿,你别怪我!
“耀生,你说什么?”
正忙着抓扯床幔遮盖身躯的林玉燕,蓦然听到凌耀生的话,双手猛地一顿,难以置信的看着这个前一刻还口口声声说要与自己双宿双飞的男人,心,痛得无以复加,随即被浓烈的恨意所取代。
匆匆回头瞥了一眼林玉燕,当看到她眸中的阴狠和怨恨,凌耀生不由身心哆嗦,呐呐道:“二嫂,事到如今,你就承认了吧。”
“承认?”紧握的双手指甲深深嵌入肉里,林玉燕也犹不知疼,只因心中的恨早已超过了身体的痛:“本夫人什么都没做,凭什么要承认?”
“与三叔做下这等苟且之事,你竟还说你什么都没做?”
“男欢女爱,本就是人之常情!本夫人与他是你情我愿,这顶多算是**而已,有什么大不了的?”
“是吗?”
冷眼看着巧言诡辩的林玉燕,风凝魅微勾的唇角一抹宛如罂粟般妖异的邪笑徐徐绽放:“根据当今律法:**者,当浸猪笼!大娘,你觉得你能逃过律法制裁吗?即便你有通天的本事逃脱,难道你就不怕爹娘,大伯和四叔的冤魂夜夜纠缠你吗?”
“本夫人不懂你在说什么!”
听风凝魅提起那四人,林玉燕的脸色瞬间惨白,下意识的看了看四周,陡觉周围阴风阵阵,不由裹紧了床幔。
接过幽魑递来的热茶轻抿一口,风凝魅不疾不徐的说:“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大娘,你说是吗?”
“凝儿,你……”转眸看着一脸高深莫测的风凝魅,凌烯暮满目震惊,浑身止不住的颤抖。
大伯和四叔中毒自己是知道的,可是爹娘?
难道……
无视神情悲戚的凌烯晟,风凝魅看着目光闪躲的凌耀生,清丽的眸子飞速滑过一抹狡黠,意味绵长道:“三叔,你说呢?”
“我,我……”
看到凌烯晟那墨黑瞳仁中的清幽冷冽之光,凌耀生顿觉冰冷刺骨的寒意袭来,全身的血液似乎也冻结了,胆颤心惊的说:“我什么都不知道,公主要我说什么?”(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