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坐下,风非月就对逸风说道:“逸风,我们还要在镇上多逗留几天,如果你有事可以先走。”
逸风有些茫然,自己莫名其妙地跟着风非月和夏宁静来到小镇上,到现在他都不知道到底是为什么,不过在没有理清自己的心之前,他是不会走的。想到这里逸风对风非月说道:“风非月,小镇上出了怪事,我愿助一臂之力。”
“真的呀,太好了逸风。”对逸风一直有着愧疚的夏宁静听到逸风愿意留下,自是非常高兴。
风非月看了夏宁静一眼,低头说话,默默吃饭,饭桌上顿时气氛有些怪异。
王伯一看不对,赶紧笑着说:“逸风公子真是侠义之士,我代表小镇的镇民向逸风公子谢谢了。”
逸风抱拳,向王伯说道:“王伯,您太客气了。”
“来,来,来。大家赶紧吃吧,一会儿饭菜都凉了。”王婶大嗓门地说道。
夏宁静不明白风非月为什么生气,如果是因为逸风,这大可不必。有些恼怒,夏宁静草草的扒了两口饭,和王伯,王婶打个了招呼就回自己房里了。
风非月心知惹怒了夏宁静,见她走了,也丢下碗筷了,向着夏宁静的方向去。
王伯和王婶互相看了看,眉间有一丝喜色,看来主人是有喜事将近了。
逸风一点也没有觉察到自己惹下了麻烦,对夏宁静和风非月的离去有些不解,这两人都不饿吗,吃得这么少。
风非月进夏宁静的房间就看见夏宁静坐在床上闷闷不乐。风非月走过去挨着夏宁静坐下。
夏宁静见风非月坐下,起身就走。
风非月眼明手快,一把抱住夏宁静的腰,头抵在夏宁静的背后,弱弱地说道:“徒儿,在生师父的气么?”
夏宁静听到风非月如此说来,返身又坐在床上。
风非月这次又把头靠在夏宁静的肩上,说道:“徒儿,师父以后再也不了。”
夏宁静真不明白,看似天使般的风非月,此时就像一个耍赖的大男孩,哪有初认识时那般与世无争,冷若冰霜,这要是传出去,准让人跌破眼镜。
“徒儿。”风非月轻轻摇着夏宁静,向她撒娇。
夏宁静一身恶寒,要是再不答话,不知风非月还会出什么招式。她推了推风非月,“师父,我不生气了。”
风非月闻言看向夏宁静,身子软软的全靠夏宁静身上,像是没骨头一般,虚弱地说道:“徒儿,昨天师父追一个黑影,累得身疲力尽,这会浑身发软,一点力气都没有,让师父多靠一会儿。”
夏宁静看到风非月一副妖娆的模样,忽然觉得心里痒痒的,忍不住一把推倒风非月,翻身压了上去。
“徒儿,你又欺负师父了。”风非月一副小白兔的模样,声音怯怯地说道。
又是这招,夏宁静被他打败了,兴趣全无,起身坐好。
风非月暗自偷笑,慢慢腾腾坐直身子,理了理有些乱的紫发长发,从夏宁静的背后轻轻环抱着她的腰,过一会才张口说道:“徒儿,我要告诉你一个故事。”
夏宁静默不作声,没有打断风非月的话。
风非月眼睛有些迷离,毫无焦点,思绪飞到二十八年前。
“二十八年前,赤蛟国的皇帝最疼爱的妃子添了一个皇子,皇帝龙颜大喜,下旨命全国上下大贺三天。可是当皇帝看到新生的皇儿后,满脸惧意,这个新生的皇子,异于常人,一出生就是一头紫色的头发。”
“那个皇子是师父么?”夏宁静平静地问风非月。
“是。”风非月停了一下,缓缓接着说:“自那以后,朝中大臣不断有人上奏,要求处死那个女人和孩子。”说到这里,风非月一股滔天的恨意散发出来。
“理由就是因为那头紫发。”夏宁静又打断了风非月的话。
“徒儿,你就不能安安静静地好好地听师父讲完么?”屋里悲伤的气氛就被夏宁静破坏了。
“师父,不用你说我也知道是怎么回事。”夏宁静突然神秘一笑。
风非月愣了一下,夏宁静怎么会知道?
“我猜的。”夏宁静凉凉地说了一句。
风非月一时哭笑不得,把夏宁静抱在怀中,伸手把她的鼻子刮了一下。
“师父,我来说,你听,看看是不是和你说的一样。”夏宁静嫣然一笑。
风非月饶有兴趣听夏宁静倒要怎么说,刚刚的悲伤和恨意也一扫而光。
“因为师父出生时紫发,所以朝中大臣就以为师父是妖怪对赤蛟国不利,上奏折要求处死师父。但是皇帝深爱师父的母亲,舍不得处死,对大臣的奏折置之不理。师父,你说我说的对不对?”夏宁静向风非月眨了一下眼睛。
风非月笑而不语。
夏宁静想到风非月曾经中过毒,而且连鬼谷子都解不了,看来这个下毒的的人在皇宫中的位置定然不低。皇宫中除了皇后,皇太后,估计没有旁人。而皇后一直视风非月的母妃为眼中钉,巴不得风非月留在宫中,让他们母子受尽别人的欺凌。最想除掉风非月的肯定只有一个人,那就是皇太后。想到这里,夏宁静心下明白了七七八八。
“后来,皇太后得知此事,听信小人谗言,害怕师父危害社稷,对赤蛟国不利,瞒着皇帝对师父下毒。”夏宁静接着说。
风非月心中诧异,颔首点头。
见自己猜对了,夏宁静更有劲头了,“皇帝不忍看着自己的皇子命丧皇宫,又无法对自己的母亲责备,只有忍痛把孩子送到百草谷。师父,你说这对不对?”夏宁静说完眼睛亮晶晶地看着风非月。(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