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不必多问,以后自然会知。”田子君不等夏彩依追问已离开。
只怕这绿野山庄中另有隐情,可究竟是什么样的内情呢?夏彩依百思不得其解,起身步入门外,她身居此处坐落最高,放眼向下所有院落可以一眼尽收,这般缔结灵气的山庄就因为自己而不再属于陈家么,望着眼下景色出神,她眉心略略皱起。
别后几日夏彩依鲜少出门,以免撞见田子君口中的的客人。闲暇之余她令小桃在外面采了不少花篮回来任由自己编织,这般日子倒也不寂寞。
突然,庭院起风了,吹进窗门,帘纷纷,远处悠悠扬扬附有箫声响起,和着风一起吹进耳朵。正在编织的夏彩依被啸声抑制手中动作,听这箫声带着熟悉之感,仔细想来原是上次在石亭中和凑的那个人,她上次在石亭中弹奏的词曲音律,在这人啸声里听着几分欢愉优雅。
夏彩依被着啸声吸引,情不自禁想要出门寻音的冲动,却真的出门了,只在门前探望,便见那吹啸的人就在她上次抚琴的石亭之中,背对着她的方向,身着白色衣装,身材挺拔,只瞧着背影便知道此人绝非一般等闲之辈,因为他身后隐隐后有锐气散发,仿佛已察觉夏彩依观望的眼神,欲转身却没有转身的感觉。
这人究竟是谁?自从听了田子君那番话,一直百思不知其解的夏彩依开始怀疑,绿野山庄究竟为何对外开放了,凭直觉,这人也不像简单的客人身份,究竟这山庄了来了几个客人?还有这人,为什么要学着她弹奏过的音律,是因为他好奇她吗?但,夏彩依何尝不好奇他的身份。
如此几日过去,那啸声倒也不再响起,夏彩依以为那人真的是游客,只是偶尔游历,不下几日便会离开,却不知,接下来发生的事情让她难以预料。
每一个礼拜会诊一次,今日不是会诊之日,天子君却无故登门,夏彩依本的病情已无大碍,况且田子君已经在诊断中说明,绿野山庄已不再归属陈家,那么她现在居住的地方等于是别人的山庄了,那么田子君今日过来是要下逐客令吗?思及到田子君孤傲直言的性情,兴许真的是来下逐客的。
“夫人是绿野山庄的贵人,夫人的名气,田某早在之前就略有所闻,田某虽然被世人恭维,如今能为夫人医治也是田某的荣幸。”田子君今日说话一改往日的清高,居然与夏彩依游说起来。
“今日可不是问诊之日,此番过来只怕不是来说这些表示荣幸的话吧?”田子君今日言行却是可疑,放下平日的冷淡傲慢不说,今日一来说些恭维的话,倒不像是来逐客的。
田子君听后淡然笑起来,鲜少微笑的他,看在夏彩依眼里甚是震惊,她第一眼看到田子君脸上伴有三分妖艳面孔是有缘由的,难怪他会如此清高孤傲,冷淡于人,原来只为了掩盖他脸上的妖艳,如此俊朗的男儿,居然能有用女子娇艳的面孔,到让夏彩依看着惊恐。
“夫人能直言直语倒显得田某不大气了,既然如此,恕田某直言,此处绿野山庄已经被人购置了,其中缘由因田某能出面医治好夫人的病,作为代价,所以陈少爷已将山庄转让出去了。”田子君将事情真相说明,终于解了夏彩依心头的疑惑。
之前她就在好奇陈天恩是用了什么样的手段才请动了传说中的人物,此番看来是人家自动找上门来的,这又何须伤神费力的找别人?可其中疑点重重,以田子君这样的人,有怎么会与陈天恩有过接触?
“你说山庄已经作为代价转让给别人,莫非田先生出面医治也是这个能购置山庄的人指派而来的?”夏彩依扑捉他语言中的漏洞。
“夫人英明,田某却是受人指派。”田子君不再含笑,谈起身后的人,语气变得严肃起来,瞧着神色,田子君对那人很是崇拜与衷心。
陈天恩的手笔也太大了,就因为田子君的名气,能打包票医治好她的病?所以才将绿野山庄作为酬谢?不过,田子君也却是厉害,难怪陈天恩会这么信任,只不过在这个世上,连田子君这样传说中的让人物都能被人指派,那这背后之人更让人难以想象。
夏彩依与田子君面对面,保持着进门谈话的姿态,只见夏彩依几步越过门前,俯首整个山庄景色,陷入一段深思之后徐徐转身,含笑看着田子君,“他是谁?”
这个人绝对是有居心的,在陈天恩看来,这样的山庄对于他来说,能医治她的病情就算是十个他都能交换,可是,能请动田子君绝非易事,若能请动,只怕她的病也不会拖到冬季。这个人究竟会是谁呢?能自动找上门来的,莫非与她有渊源?直到此刻,夏彩依的心里还惦记着苏青云,可所有的证据都告诉她,不可能是苏青云。突然内心一阵酸楚,他已经放弃她了,又怎么会来管她的死活,她于他来说,或许是她想的太天真的,从头到尾也只有她一个人在太痴情吧。
“这也是田某今日前来的目的,既然夫人对他兴趣,刚好他正令田某过来邀约夫人前往山庄一览庄园景色,想必夫人来到山庄养病多日,都没有仔细瞧过山庄的景色。”田子君保持进来的姿态,语气诚恳。
夏彩依面色淡然,不回答,亦不拒绝,沉默起来,在陈天恩看来,所有的交换条件只是田子君一人的行为吧,只有她才知道事情还有缘由,“醉翁之意不在酒。”她已经意识到那人的目的,思及再三,那人尽管有再大的好奇,她一个有夫之妇的女流去了只怕不妥。
夏彩依含笑拒绝,“彩依一直视田先生为世外脱俗之人,想必田先生背后之人更上一筹,彩依何等品味能与他一道游览,毕竟这‘绿野山庄’已经作条件换出去了,彩依的意愿应该不在这条件之内吧?”
夏彩依不是朦胧之人,她名声在京城各地名传,且是越传越夸张虚渺,惹得不少有钱有势之人前来寻觅。这人的用意夏彩依怎会不知,不过和众多寻觅之人一样罢了,她不怕得罪,就怕纠缠不清,于陈家,宰相之家都是一种笑话,于是断然回绝了田子君。(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