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个月了。”珍妃洋溢着母爱,笑道。
“辛苦你了。”他低头很深意,包含千言万语。
“哥哥,带小妹回去吧,我在这里快要坚持不住了。”珍妃含泪委屈起来,她在后宫秘密收集着情报,却还要装着与世无争。
莫启言却没有话,只是哀怜伸手为她拂去泪痕。
“哥哥,皇朝挺不了多久的。”珍妃小声道。
莫启言闻言色变。
“上次太后与皇后去万佛寺烧香拜佛,就有预言说皇朝只是‘昙花一现’,哥哥先不要急着联姻,皇朝就等着联姻之后接着天国的力量支援,如今哥哥未能登基,脚步根基不稳,切勿心急此事。”珍妃轻声叮嘱。
莫启言淡淡含笑,宽慰道,“为兄知道了。”
“哥哥……”珍妃含泪千言万语不知道该从何说起。
“若有真有那一天,为兄接你回天国。”他安慰道。
珍妃欣悦笑起,取出丝绢擦干眼泪,道,“哥哥离开的时间久了不好,皇宫人多眼杂。”她也是借口离开那种场面,却没有想到他也会跟了出来。
莫启言点头,若无其事的与丽妃插肩而过,算是离开。
刚回到殿内,四皇子就迫不及待这追问,“大哥出去的时间是不是太久了?”
莫启言听了就当没听见一样,自顾自如,四皇子这才知趣的回避话题。
“四弟,明天皇帝会邀请我等狩猎,不可轻率,但要凸显自己的成绩。”莫启言启齿淡语。
“大哥怎么会知道要狩猎?”四皇子疑惑道,突然惊讶道,“大哥去见珍妃了?”
莫启言无奈的摇头,四皇子天性耿直,对他这种祸从口出却无能为力,但四位皇子之中,二皇子心狠手辣,但只是针对敌人,三皇子风流成性,表面放荡不羁,内在的城府极深,也只有四皇子最单纯,毫无心机。
四皇子见大哥的神色,就知道自己说了不该说的话,安静下来。
次日清晨,皇宫集结队伍出宫狩猎。
在空旷的场地已经驻扎营棚,皇帝与天国使臣在林中猎物,皇后在营棚中休息,她本不喜欢这样的活动,却因为有三天在外的野营,她不得不随帝出宫。
“好厉害的内劲!让朕大开眼界了。”空旷的场地上设有盾牌,皇帝陪同天国使臣射箭。
第一场,四皇子的箭射中红心。
第二场,皇帝的箭不仅射中红心,箭头居然穿透四皇子的箭,被劈两半,凋落草坪。
第三场,莫启言上,他发出的箭同样射中红心,然,盾牌却被射到。
皇帝在心底惊叹,道,“使臣这么好的箭法,不如大家缤纷各路骑马去林中猎物如何?”
“好主意。”莫启言很是赞同,或许是这一场的射箭,将他的兴致提起来了。
“皇上万万不可伤及龙体啊。”皇帝身边太监劝说道。
“朕看起来是这么弱不禁风吗?”皇帝已经上马,跃跃欲试,原本就不甘输给天国使臣,听了太监的话很是生气。
此时,三人已经上马准备出发,皇帝率先进入林中,身后使臣也朝着不同方向进林。
正值午后,阳光穿透树林,茂林撒下一根根金光。
安宁自前夜偷跑出北靖王府后就没有休息过,而北靖王一直派人追赶着她,现在的她已经是筋疲力尽了,躺在草丛中休息。
突然,丛林中有窸窸窣窣的动静,安宁惊醒,以为是追赶她的人来了,却发现身旁几米处有一窝狼崽,母狼正慵懒的哺育小狼崽。
安宁看的惊奇,而那母狼居然没有攻击她,这让她更加的欣喜起来,想不到在野外还看见了这么温馨的一面,想来是自己没有母爱的缘故,连母狼都怜惜起自己了吗?想起故去的王妃,安宁突然伤神起来,如今她逃出北靖王府是最严重的一次,从来没有住绕她逃跑的北靖王,这次居然发飙起来,越是这样,安宁越发不想回去,只怕这一次被捉住后在没机会出来了。
母狼的动静将安宁的思路打断,只见那母狼起身离开狼窝,不知道要干什么去,突然,安宁瞧见二百米处有一人骑在马上拉开弓箭正对着狼窝,安宁惊慌似的明白了母狼为何要离开狼窝,原来是它早已经发现了危险,故而用自己去引开,不想让它的崽有危险。
眼看箭就要发了,安宁惊道,“不要!”却迟了,母狼呜呼一声倒地。
安宁发愣的看着中箭倒地的母狼,眼眶湿润,前一刻还活生生的狼,这一刻便死了吗?那些狼崽失去了保护,岂不成了其它其它动物的野餐。
“你是谁?”正当她走进受伤的母狼时,身后响起放箭之人的问话。
安宁含恨道,“你又是谁?”
“在下天国使臣莫飞羽,与皇上狩猎此地,不知姑娘怎么称呼?”四皇子下马道。
“本郡主乃北靖王之女,管你是什么使臣,你不知道这母狼不该杀吗?”安宁冲着莫飞羽大叫起来。
莫飞羽听安宁称自己是郡主,不禁好奇起来,从上到下的打探起她的穿着,原来安宁一身的衣服已经两天没有换了,一些地方还破角不少,出现在这荒郊野外,不难让人怀疑。
但,他不想去拆穿她的身份,淡淡含笑,“这母狼?难不成是姑娘驯养的。”莫飞羽全然没有想到她是哪个郡主,只当是山林中哪家农夫的女儿。
“你瞧瞧那里,本郡主看见这窝狼崽还不到一刻工夫呢,哪来的时间驯养。”安宁用手指向狼窝,怜惜道。
莫飞羽瞧见狼窝后,脸上的笑容僵持,很抱歉道,“原来是在下的错。”于是走向受伤的母狼。
“你干什么!”安宁以为是他要取猎物后走人,这是不是太无情了,于是正义凛然冲他大吼。
“看看这只母狼死了没有,发箭的时候被你惊吓,没有射中要害,只射中了腿。”他淡淡道。(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