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国二皇子,莫蒙……果然名不虚传……只可惜杀不了苏某。”苏青云恢复了意思,显然身受重伤,说话艰难。
跟在那王爷的身后,她观察到了这些,然后她将逃走的计划毁灭,因为这是不可能的事情,而且,她就算出了这里,她该往哪里去,因为她到现在为止根本就不知道这里是哪里。
那王爷带着她进了一间书房,只见他站在书房壁画前停留片刻,突然,面前的墙壁便从中间打开,地面出现一条阶梯,彩依见了睁大瞳孔,不敢相信这里会有深藏不漏的机关,因为她瞧的很明白,那王爷没有动任何东西,墙壁是自然打开的。
“苏青云在这里面?”彩依带着犹豫问道,跟着他下了阶梯,眼前出现的是一个地下囚牢,阴森恐怖。
“去去看不就知道了。”那王爷丢下这句话,不在前进,保留着自己干净的身姿,停留在原地仰望木架上被铁链绑住的苏青云。
彩依向前走了几步,眼睛直直瞪着前方,木架上绑着一个男人,头发蓬乱,脸上脏兮兮的,还被蓬乱的头发遮去一大半,原本洁净的衣服,染上不少污泥和血迹。
“不?他不是?”彩依倔强的转身,对着身后呐喊,她想用这样的方式来伪装自己的脆弱,但,心里的痛,她做不到平静如水。
一年多了,这是她二次见到他,第一次是在茶楼偶遇他,结果她发现了陈天恩的密谋,导致她小产后终身不育,这一次,又会有什么样的收场?
那王爷没有回话,只听身后有流水声,她转身看见青云满脸的水,连着衣服都是,此时,他的五官清晰可见,一直闭幕着的双眼,慵懒睁开,又像是万般艰难。
他的第一眼,看到一身火红的模糊。
“苏青云,云南王苏振宇之子,呵呵,确实有云南王的气势,想不到为了解救夏姑娘,不惜日夜追赶本王,只可惜,到最后还是落到了本王手中。”那王爷玩笑着说这些话,一副漫不经心。
“天国二皇子,莫蒙……果然名不虚传……只可惜杀不了苏某。”苏青云恢复了意思,显然身受重伤,说话艰难。
原来这里真的是天国,只见莫蒙悠然自得摇晃着手中折扇,全然不受激将,“本王确实杀不了青云兄,因为本王根本就不想杀青云兄,呵呵……”那王爷发笑后停顿一时郑重其事道,“只不过,若是有人要阻止本王的计划,本王什么人都敢杀!”
“为什么?”彩依听出了莫蒙话里的意思,步步艰难靠近木架,一脸的惨白,伸出手指,凄凉的在空气中无摸着他疲倦的轮廓,却遥远的无法触摸,“究竟,为什么?”
那日,她盛装出嫁,洞房之夜,陈天恩给了她那块丝绢,自此,她对他的感情成了尽头,在无退路可寻,如今,他什么还要不顾一切来营救自己,他不是已经狠心放手了吗?还有,他明知自己与陈天恩是夫妻,为什么还能允许陈天恩供用军饷给他。
他像是读懂了她眼里的凄凉,望着她的样子,眼里全是空荡,淡淡一句,“对不起。”
“不是对不起的事情。”彩依对着他嘶吼起来,生平第一次,内心所有的积怨,面对他无关紧要的一句对不起,让她的等待成了失望,“是你毁了我的一生,我恨你。”
眼泪,滴滴答答,从下颚落下,无限的悲凉,一声嘶吼后得到了宣泄,她望着他身陷牢狱之中的模样,内心变得死灰,他救不了她,然而她更救不了他。
“陈天恩供用军饷是在你们成后之后的事情,是云南王与他之间的协议,我没有任何权利阻止。”苏青云望着彩依撕心裂肺的疼痛,他眼里散着泪花,却只能冷漠面对,他深知陈天恩与云南王密谋之事对彩依造就的伤害太深,最要紧的是,他当初不该成全陈天恩的情意,对于彩依来说,是在往伤口上撒盐。
“罢了,彩依命中注定要招此一劫。”听了他的解释,她心里得到一丝安慰,也只有他最清楚她心里的疼痛,她扬起头颅,凄凉一笑,带动脖间伤口,血,淡淡渗出。
她的命运已经成了定局,无须怪罪谁与谁,这是她的命,既然命中如此,要她如何能逃脱,“就让彩依死了不是更好,为什么还要过来。”内心一声叹息,她对他哀怨劝说。
苏青云瞧见了她脖子间的伤口,脸色一阵惊慌,在瞧她身上的装扮,大胆妖艳,显然是被人所迫。而今他被困这密室囚牢之中,却无分身之术解救她。于是垂下头不在理会她的感情,只有冷漠才是对她最好的保护。
“久逢故人的场面真是感人。”正在这个时候,身后莫蒙拍手叫好,“夏姑娘,人也见到了,我们是不是该出去了,外面等急着呢。”
“你把我也绑起来吧,就算是死,也不会任你摆布!”彩依面对莫蒙,一边退后,一边倔强道。
“是吗?”莫蒙眼里闪过一丝邪恶,阴笑起来,“本王舍不得你死,要死也只有是他。”
随着莫蒙的话,牢里士兵端出一盆考得发红的铁板,拾起一根狠狠的印在苏青云的胸膛。铁板烧烫着衣物与血肉,发出“嘶嘶”声,苏青云痛的面部扭曲,咬牙切齿道,“莫、蒙、杀了你!”
彩依不敢置信的瞪大瞳孔,她见过死人,见过厮杀,却没有见过这般折磨人的,简直就是让人痛不欲生,她的心仿佛也被那铁板给烫上了,一阵阵抽泣的痛。
“听你的!”她闭上双眼下定决心大喊。
那莫蒙得意的笑起来,“早答应了青云兄也不会受这般痛苦。”说完,转身踏上阶梯离开。
彩依听话得像牵线木偶,一步一步踏出步子,“不,不要,彩依……”身后响起苏青云艰难的呼唤。莫蒙将彩依装扮成这个样子,对她是一种侮辱,出去后不知道还会对她做什么样的事情,他在心里一阵阵担忧,却又无能为力。
“就当彩依已经死了吧,你我都不会痛苦了。”丢下这句,彩依决然踏上阶梯,出了囚牢之地。(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