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好歹人家是恩人不是?所以她悦湘湘绝对不会以貌取人。
“你送的大礼,好像很喜欢我这个新主人。”恩人对她一笑,悦湘湘毫无礼物自觉的还在研究此人怎么就连笑容都那么普通到没特点。
“给你送来炼药的。”离寒靖此刻也站在水榭中对玄衣男子调笑道,“她可是不错的素材。”
“红姬。”玄衣男子淡淡道,看悦湘湘的眼神诡异的放光。悦湘湘背心发凉,猛然惊醒从他身上跳下来,躲到大魔王身后。
循着猎物般的目光紧紧盯住她不放。就算他是恩人,可是这色眯眯的眼神是什么?
“的确是不可多得的素材。”玄衣男子眼里充满悦湘湘不懂的兴奋。“小寒儿,这次又要求我什么。”
“条件稍后再谈。”离寒靖拎出一直躲在身后的悦湘湘,“想不想解毒?”语气温柔的吓人,故意凑近她的耳朵,故装亲密。悦湘湘身子一僵,想逃却被他拦住腰动弹不得。抬眼,刚好迎上玄衣男子深意的目光。
“当然想。”解了毒,她一定会跑回暮云清身边。
“他能帮你。”
“原来唐公子可以解毒。”悦湘湘两眼放光,不过一炷香时间,原来他就将要救自己第二次。惊喜之下仔细观察恩人,才发现他一身玄衣用金丝线绣着祥云回纹,领口的宝石耀眼,腰带山上上等的羊脂玉,温润地泛光,和那张普通的脸形成鲜明对比。
恶趣味啊……虽然没有铜臭味,可是穿金戴银的男人,要比穿金戴银的女人彪悍到了另一个境界。
“你知道我姓唐?”玄衣男子吃惊地看着悦湘湘,“别看我,我没告诉她。”离寒靖同样吃惊。
“小湘儿你知道姓唐意味着什么吗?”
悦湘湘被大魔王的一句‘小湘儿’五雷轰顶,诡异太诡异了。
“我瞎猜的。”他会用毒又会解毒,而且是个高手。看到无意中便想到唐门,怎么着也算八百年前是一家吧。而且就算姓唐有什么不对吗?他们一脸戒备让她很不爽。“怎么,姓唐很了不起吗?”
招来两阵,这里有个白痴的眼神。
“咳。呃……的确没什么特别。”玄衣男子收回吃惊,客气道,“在下唐冀彦,有幸为姑娘解毒。”
瞧瞧人家多么有礼貌,哪像某位大魔王,除了会把她当货物一样扔来人去就没干过一件好事。
“悦湘湘,谢过唐公子。”
没有发现,一旁笑容诡异的离寒靖。那笑中有一般期待看好戏的成分。
镜头切换,话说那日悦湘湘被人掳走。暮云山庄和武林盟彻底撕破脸,暮云山庄掌管整个岚国的经济命脉,所有和武林盟的合作全部取消,一时间武林盟闹起经济危机。
暮云炎不解气,顺带偷回绝天书。芊兮然毕竟有错在先,加上暮云山庄在武林中不可或缺的地位,她真是吃了哑巴亏。
好在暮云清念旧情,没有把事情真相说出来。只是在第二天,一纸修书把堂堂武林第一美女变为弃妇,芊兮然恼羞成怒,决定明年比武招亲。多少纯情少男破碎的的心重新振作,纷纷感激暮云清,暮云山庄莫名地受到不少贺礼,比当日武林盟大婚时收到的多出几倍。
一场,武林盟大婚的闹剧,不了了之。因此,没有人知道那日的真相。
关于那日掳走悦湘湘的紫衣人,暮云兄弟毫无头绪。暮云炎打听到悦湘湘可能一路向北的消息,独自离开山庄,想在红姬毒发之前找回她,而暮云清由于要处理武林盟留下的烂摊子,决定下月与暮云炎在岚国的皇城迦叶会和一同打探消息。
悦湘湘在药嗔山过的很滋润……呃……不对,是很沦丧。
先前她只要对付大魔王一人,现在却又来个变态唐少爷,以医毒的名义,对她大肆虐待。还叫她有苦说不出。
第一天,以排毒名义让她扒光衣服泡在药水中,很好她忍了,反正密封的像蒸笼一样的浴桶他也看不到什么。只是为什么这浴桶为什么纯金打造,上面还嵌着大颗上乘宝石。
“金子可以解毒?”她不负责任地猜测。
“不能。”
“那为什么这么奢侈?”
唐冀彦眼睛突然放光,“不觉得这颜色很张扬很美丽吗?”今日,他穿着一件浅白色银线浮花的长衫,要是这样也就罢了。袖口上不知道用什么方法镶上去的浅蓝色宝石,领口用华丽的羽毛装饰,即便是样貌在普通,走上街去,至少回头率百分之二百。
第二天,早上被离寒靖用水泼醒。忍了,她早就习惯大魔王的非人对待。可是,为什么病人是她,却要她自己上山采草药。
唐冀彦摇摇手中的医术道:药嗔山不要没价值的人。悦湘湘在这里,不只没有价值,而且是吃白饭的。药材自己找,不然就乖乖等死。
结果,小白花悦湘湘,光荣地药材没找着,反而差点羊入狼口迷了路,最后被大魔王拎回去,享受了一顿丰盛的唐冀彦嘲笑大餐。
第三天,采药不敢让她干了。唐冀彦穿着超计华丽的灰蓝色长袍在悦湘湘面前晃来晃去,最后道:“从今日起,你来我书房吧。”
“做什么?”悦湘湘警惕,小言里很多女主被男主吃得死死的戏码都是发生在书房里。书房,成为新时代一统小言界的定情地点。
唐冀彦哪知道悦湘湘的脑内小剧场,看着她多变的表情,突然发现小寒儿带回来的少女很有趣。
“具体做什么,等你来了再说。”
唐冀彦自认为他做的每一件事都很完美,完美的就像那些金子一样闪闪发光。可是,让悦湘湘进他的书房是他一生中最大的错误,就像是金子中突然混入了黄铜。
一切乱了套……
十本绝版医术,三株珍贵药草,一块稀世罕见的避毒绝城璧。唐冀彦可谓是损失惨重,并且在悦湘湘到他的书房工作后,这个损失还在直线上升。
罪魁祸首,毫无自知依旧以为自己是被压迫被剥削的劳苦阶级。(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