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秦九笙说得,说你收了个俊小子做徒弟,很有天赋,命他过来我瞧瞧。”
“哎,哎,你什么意思啊,重男轻女是不是?而且慕颜她跟了我才多久,一年都不到能学些什么?”
“那又如何,没脑子就是没脑子。”
“对,全天下人都没脑子就你有脑子,整天把个猪脑当饭吃那猪脑不就自然而然长出来了嘛。”有毛病,自恋,自傲,傻×!
安得广竟不怒反笑了,“丫头,我就是猪脑也比你这个人脑厉害,整天只进不出,还自以为是,窝囊。”
“你才自以为是呢,嘿真以为我心胸宽广不跟你计较这事儿就算完了啊?”梨霜其实还是很生气的,她一抬脚懒洋洋的靠在了任慕颜旁边的树上眯眼打量着安得广,“师父,几年不见,你身上这皮是越来越厚了啊,吃什么了都?”
“我在帮你。”安得广竟悠然自若的笑起来了,他一抬脚站到了白鹤挂着的那棵树的顶部,闲闲的向下望去。
“帮你个头,本来我都计划好了的,到时候直接走人多好,现在被你搞的,将来陈家要是因为我出事儿我还得赶回来。”若按着先前的形势那案子查不下去,西荣帝必然要给自己来个处分的,到时候权力大减,没有护卫,忽然间便因为血染银连被一帮武林人杀了是非常合理的,到时候自己一拍屁股走人,多好。
“哼,你既然入了这圈子,你以为你脱得开么。你若假死,怕是陈家更麻烦。”安得广眸光里是深深地不屑,“蠢货,也不晓得这外面的人是蠢到了何种地步,竟还以为你英明。”
“我是蠢,可一旦我进了你说的那什么冰冢,有人拿陈家威胁怎么办?对呀。”梨霜忽然乐了,“反正那破地方又不是我的,大不了把想要的人召集到一块一发一送,到时候没人争没人抢,我自己也落得个清闲。”可惜,不可能,这世上得妄想症的人太多了。
“你敢!”
“有什么不敢的?整天道貌岸然的说得好听,其实不就是想让我给你打工吗,还外带剥夺了我的自由。”
“你若有本事,这世上有谁敢阻拦你?”安得广语调开始平静,他凝视着梨霜道,“丫头,师父承认你原先的法子也很好,可这世上从来没有一劳永逸的买卖。至于冰冢,你若不想去师父也不会勉强,只是,你可要想好。”最后一句话有些意味深长。
“嗯?不是,冰冢到底是什么啊?”梨霜不知怎的就打了个寒颤。
“你去了就知道了。不过天外有天,人外有人,师父如今在你们看来很厉害,可到了那里也不过算是高明,你若不想受制于人,最好还是去一趟,起码如今借着师父的名气还可博得个掌门之位,于你的修炼也大有好处。”
“呃,师父,你真的是我师父?”安得广啊,貌似从前只会逼自己打铁吧,害的自己的纤纤玉手啊。
“不想认了便滚,老夫可不缺徒弟。”
“切,小气鬼,不过师父,呐,看在任慕颜是我徒弟的份上放她下来吧,我大师父对慕颜可是很欣赏呢。”
“再等一会儿。”安得广有些不耐烦,却还是解释了一句,“以后每天吊一个时辰。她的底子太差,悟性也不好,一味的苦练将来只能做个废人。”说完又不见了。
哦,原来安得广还是个教育家。“那你继续吊着吧,师父啊,我把白鹤放下来了啊。”说着便已放了下来,梨霜看眼周围道,“在这儿看着,有人来了就立刻隐身,慕颜你吊在树上的时候不能用生之灵气。”
“是。师父,弟子无能。”
“没,是我那师父欠抽。好好练啊,完了进来吃点心。”梨霜接着便进了安得广所待的大堂,“师父,你等我啊。”
“不然呢,让你没规矩的乱闯。”安得广给自己倒了杯茶,喝着,看了眼梨霜,“你说的好酒好菜呢?”
“呃,有,上好的青花醉,百花糕。”自然是从郎寅那里捞来的。鉴于安得广那日的大发神威和口里云里雾里都不知道的冰冢,西荣帝面上没敢给安得广任何礼遇,只是嘱咐梨霜有要求便提。梨霜的师父在郎寅等人眼里还是很神秘的,那几个人知道后都很有意愿想要拜见一番,未果,于是大方的将自家的好酒贡献了出来,至于糕点则是安姐儿和飘絮两人的份。
殷勤的倒酒摆东西,梨霜一挥手命人去买烧鸡,接着对安得广一笑,“师父,本来我对你还有意见呢,如今你这么一说徒弟心里踏实了,师父,你真好。”
“说吧,想要什么?”
“哪儿啊,师父大老远的跑来哪儿能让师父送徒弟东西啊,徒弟最近得了个好东西,正想着孝敬师父呢。锁尧山的玄铁炉,师父可喜欢?”
安得广的手指头抖了抖,他面色一瞬间的狰狞,跟着抬头,语气微微的讥讽,“想让我调教你那个蠢徒弟?”
“对,任慕颜,她是个姑娘,长得很美呢。”
“哼!拿去。”
“哇,师父你真好!”其实是血染银连,不过被安得广收缴了。
“没出息。”安得广面上却是一阵柔和,他轻咳一声,喝了口酒,“这东西你若不喜欢只管送人吧。为师这几年炼了几件好物件,自己选一件。”安得广跟着就是满满的得意。
所谓好物件,自然是兵器,一共三件,一把剑,一把大刀,末一个却是——面上只是个云型盘,纯铁所铸,面上也极为平常,摸上去却噌的就觉得满手的寒意。那云型盘看上去很是光滑,极薄,微亮,仔细摸上去却发现其中有一个又一个的小洞,形态各异,大小不同,最大的有手臂粗细,最小的则只容一枚银针通过。“放暗器的?应该有个存暗器的地方吧?”
“真正会暗器的人不用存,所走之路,一花一木皆为暗器。”
“那这个用来干什么?”
“吓人。”
“师父,你还真清闲啊。”还是忽然性情大变想改行做段子手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