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没什么想说的?”
“有,你看看你如今的样子,真是,往事不堪回首啊。”顺手在尧无双那张俊脸上捏了捏,梨霜好笑的一手支头,笑嘻嘻的看了过去,“你就没什么感想?”
“没有。”尧无双一手就推开了梨霜,有些干巴巴的说着,他端起茶,看也不看梨霜的,仰头就喝,却还是补充道,“霜儿,以后别再运功抵抗了,我既然有法子,便是有法子,不会害了自己的。”
“真的?”
“对了,那块水灵玉,你想好怎么刻了么?”
“没有。无双,其实前几天我就感觉自己能凝化出来了,尤其是那天晚上,你用的方法让我顿悟,所以这几天晚上我一直打坐,终于凝练出来了。又没损失什么,你也安好,不好?”
“当真完全凝练出来了?照例,这样的事情应该有天象显示吧?”
“显示?你是说旁人会感应到?”怪不得,今早白鹤一脸喜色的冲自己道喜。任慕颜却有些凝重。
决定攻打北华的命令吩咐下去,全军自然一片哗然,跟着叶飞柏等十几个男子也被请了过来,进了梨霜的营帐。
“见过大帅。”一个个微微行礼,倒也恭敬。
“嗯,诸位起来吧。今日前来其实是为了日后的事,诸位都是江湖豪杰,此次相助,梨霜感激不尽,不知诸位今后作何打算?”
“大帅的意思呢?”叶飞柏明显是这伙人的首领,起先问道,他的眉目清浅,温温淡淡。
“自然是随各位所愿了。有意仕途的留下来,无心官场的梨霜这儿正好有一批闲钱,正好感谢诸位的鼎力相助,各位以为如何?”
出人意料的,愿意留下来的竟只有叶飞柏。而且——
“听说大帅身边有几位客卿,飞柏斗胆,想讨一个来坐坐,大帅以为如何?”
“甚好。只是这职位算是个虚职。”
“无妨。当年飞柏承无霜少侠救命之恩,无以为报,如今大帅承了无霜少侠的武艺,护卫大帅也是可以的,还请大帅应允。”话落叶飞柏当真单膝跪地,行了个军中礼节。只是他那一身青衫淡淡,终究掩不去天然风华。
“飞柏,你这一说,我都想留下来了。”
“不错,而且还可以随时切磋武艺。反正我们回去了也没地方可去。索性就做了客卿,诸位,如何啊?”
那帮男子忽然就喧腾起来了。
“大帅,意下如何?”最后由紫袍男子开口,一派恭谨。
“可以,只是梨霜的客卿之位已然满了。而且,梨霜这客卿之位,怕是并不长久。诸位,家父贵为元帅,按理也可以拥有客卿,不知诸位以为,如何?”
“陈元帅?”
“本少瞧着好。那陈元帅领一帮没本事的和我们抗了那么多天,可见也是个有本事的,跟了并不吃亏,况且陈元帅一身武艺,便在江湖也不多见。飞柏,不如你也一起来吧,将来也好共同谋个退路。”
“不了吧。反正我也未想过在这儿待的长,将来走了也顺理成章。”
“说的也是。大帅,将来我们若走了,陈元帅许不许?”紫袍男子又问,面色思索。
“这个,得问家父。”
更让人大跌眼镜的是,陈元帅竟然也同意了,而且恭恭敬敬的冲一众明显比他岁数小的少年行了一礼,“诸位相助,陈家一众上下,感激不尽。”
顿时,那些男子们笑的更欢了。
接着就是布置进攻北华的战略,了无兴趣的坐在首位上,听着那些世家大族出来的公子哥长篇大论,梨霜有些瞌睡,却只能强忍着喝茶,然后勉强集中精神。不过,这几个公子哥儿肚子里还是有点儿料的,起码合在一起勉强能当个陈大元帅用用。
也不知道陈大元帅作战是何模样。梨霜忽然想到,愣了愣。当年,似乎陈大元帅受过很严重的伤,然后,突然好转!
梨霜最终却没能和陈元帅一起攻打北华。
“你说什么?”抬头,梨霜有点怀疑,却又肯定。
“金老大要见您,只见您。他是秦九笙的女婿,如今秦家一片狼藉,谁也未曾讨得了好,所以王爷想请您回去一趟。”
“这样,那行吧,我把事情交接交接。你先回去吧。”
“王爷说此事紧急,要求属下护送大帅回去。”
“你打得赢我?”梨霜哼了哼,“要么现在走,要么我不回去,自己选。”
想当然耳,古洛只能灰溜溜的滚蛋。
将事情对陈元帅说了,梨霜暗地里吩咐六觉死士隐匿行踪——这六人早到了极北府,专门负责陈元帅的安危。而后和一众谋士订了计划,便准备,启程。
“大帅是让飞柏留下?”叶飞柏随着梨霜出去,微愣。
“你放心杜思丽?”挑眉笑笑,梨霜接着道,“你留在这儿,别的不用你操心,除了陈轻言和急行军,记住,看好他们,有一丝一动就告诉轻风。”
跟着梨霜就上路了。
三天后,安凌城,小梅花。出现的却不是金老大。
“小妇人金秦氏清珍,见过陈大帅。”素衣绣花的女子墨发如云,低低挽起,一身的妆容清淡,却不失高雅精致。柔声细气的说着,极是温婉。
“金夫人快快请起。不知找本帅所为何事?”客气的笑笑,梨霜也未起身,只是指着对面的座位,“金夫人请坐。”
“谢过大帅。清珍此次前来,一是为了夫君,二来,是为了父亲的嘱托。”微微笑着,秦清珍眉目中淡淡的哀愁,却也不犹疑,低声道,“前些日子有人闯进了安山,打伤了夫君,听说大帅和神仙前辈有些交情,所以,还请大帅瞧在从前与夫君也算有桩买卖的份上搭救,清珍感激不尽。”
“好。当初本帅还向金老大借了百十个弟子的,如今一并归还,夫人以为如何?”
“多谢大帅!”秦清珍顿时吃了一惊,倏尔抬眸,微笑,“父亲说的果真不错,如此一来,清珍也便放心了。”说着自腰间掏出块墨黑色的牌子,也不见华贵精美,只是面上刻了道奇怪的说不出的纹络,通体黑黝黝的,还算看得过眼。秦清珍抚了抚,笑笑,将牌子递了过去,“这是我秦家的家主令。”(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