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卑职见过护国将军。”
“呵,好厉害的部下!”在马上笑着,梨霜扫视一眼众人,“我好像没说我要来吧,怎么着这是,有人能未卜先知?”话却是冷的。
“启禀将军,卑职是听闻柳将军说得。”北三府外城城主倒是不客气。
“柳将军?那本将再此多谢关心了。去城门!其余人留下,柳将军跟来,还有,我的部下还没吃饭,劳烦城主了,洪荒,你们跟过来。”这两人提前吃了。
北三府既和北华接壤,地域自然受了北华的特点,空旷,辽阔,苍茫,连雨后的北三府都是如此的粗犷。外城城墙自然是按照该有的规格,高大,结实,威严,灰蓝的墙身泛着浓浓的烟尘气息。士兵们按照规矩站着,整体比花城的士兵高了一个个头。
命洪荒暗处把守,梨霜看不见白天可以看见的隐隐草原,随意扫视着高处悬挂的暗红的灯笼,姿态随意,满面含笑。
“属下知罪。望将军责罚。”柳笙微一抱拳,雪白的盔甲在夜色下显得极为纯净。
“你会改?起来吧。”笑笑,梨霜接着,“布置的不错,你和韩将军关系如何?”
“身为同僚,理应相帮。”站起身子,柳笙看眼梨霜,面上老实的回答。
“那就好,你先下去吧,告诉城主不用准备了,我自己找地方吃饭。明天早上进行操练,让我看看你的兵。”站着不动,梨霜四处看着随意的说。
“是。”行为举止倒很干脆。
北三府名义上的守兵有两万,其实三万,府主还拥有招募新兵的特权,自然不仅是因为这里和北华接壤,从军事家的目光来看,如果从北三府攻打西荣直取西荣国都,将会比从北岭而过简单得多。地形,气候,人手,将领……能让越遥放弃这一设想的可能性有两个,一是柳笙很厉害,二,柳笙是暗夜里的毒蛇,纯正的北华国优秀子民。
会是哪个呢?饶有兴致,梨霜看着柳笙的背影,一个口哨就把二十黄招来了,速度不是最快的,但与之前比却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上。
“不错,都快赶上玄洪荒了,起来吧。”
“是。”
“十三,城里感觉怎样?”
“嗯?还,好吧。很威严。”黄十三顿时有点儿发懵了。
“将军,城里百姓很节省,有些穿的好的也吃的较差,属下问了问,他们说这是战时手令,柳将军批发下来的。”黄四想想接着,“战时手令分为两条,一是打仗期间,百姓节衣缩食,以防城内有变,粮衣不足,二是百姓互监,凡有可疑人物立即上报,一旦查实,会有奖赏。”
“战时手令?”应该是陈老元帅提出的吧,而且只给了极个别的几位非海非陈家的将军,和金剑令的作用差不多,但比之范围小,还没威严。战时手令的分布是不能说出去的,因为那属于流动物品,今天到这儿明天到那儿,拥有者最多不能超过一年。也是因此,战时手令成为了衡量西荣那些并非海陈两家的将军的级别,韩北威便是因为拥有过战时手令而在五国间小有名气的。“黄四,做得好,三两银子的奖励,自己扣。”
“是。”黄四顿时乐了。
西荣的士兵也自然是分精细的,比如说陈家军,数目虽多但称得上精兵的还不到五分之一,比如说八大府和国都守兵,几乎全是精兵。当然梨霜那十万人一大半儿都是新招来的,所以只能算中等,而且,所谓的精兵,也只是针对一部分士兵而言,所以对于柳笙手下这三万精兵,梨霜,怎么说呢,还是蛮希冀的,起码吓住了北华人不是。
柳笙既是将军,便有封号,他是四年前拜为将军的,在和平年代这样的年龄自然稀奇,因而西荣帝一高兴就赏了他个不错还有面子的称号——骠骑将军。不要怀疑,西荣的骠骑将军起码有十几人,但近三十岁的也就三四个,在这以前当然不包括窦川。按照西荣的规矩士兵称呼应该是按照将军称号来的,比如梨霜的军队被称为护国军,但因为柳笙一是地方守将,二来他的账房按理是北三府府主,所以他的兵被称为,北三军!
北三军的划分自然按照西荣的规矩来,很清楚,很明了的一个个展示着他们的能力,步兵骑兵,布阵射箭,看了一遍,梨霜不得不对柳笙投去赞扬的目光,此人排兵布阵,绝对是一等一的好手。当然这些士兵的骑射都极为出色,整整三万精兵,一共二万七千匹马,比平常的北华居民强了不知多少倍,当然和连射营还有一定差距,由此也可以看出柳笙对阵法的擅长,想必若非如此,越遥就带人打进来了吧。但是,这阵法,似乎擅长的,只有,守,并非没有攻势,只是很弱,也不只是士兵的缘故还是柳笙本人的关系。
“这阵法谁教你的?”和柳笙对坐着,梨霜随意的打量一眼,好像不在意的问。
“将军为何有此问?”
“好奇。不愿说就算了,不过凭这阵法也支撑不了多久吧。”
“还请将军赐教。”仍是恭敬,柳笙举止文雅,倒像刚出炉的文状元。
“我可不敢。不过你这阵法擅守不擅攻也怪不了你,应该是这帮兵能力上跟不上,他们是新兵?”眯眼打量,梨霜不由看了一眼柳笙,这人,不会和窦川是一路的吧。
“将军英明,五千是新招的,一半被北华巨人军吓得心惊胆战。”眸光微闪,柳笙这次正色看了眼梨霜,声音也带了些许轻柔。
“我听说北三府有强盗一直没围剿。”好一会儿,梨霜突然出声。
“是,末将一直守在外城,府境事务府主若无调遣,末将不敢造次。”这事儿应该归柳笙管吧。
“用你的阵,你觉得越遥多长时间能打进来?”又是条狐狸。笑笑,梨霜看眼底下的士兵。
“两天。”看眼梨霜,柳笙眉宇淡淡,轻声答道,好像梨霜在问他茶是否好喝似的。
“这么有信心?我有点儿建议,你听也不听?”
“愿闻其详。”(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