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少爷,你怎么来这儿了?你只要叫我一声,我随传随到的!"她尽量洒脱一些,不就是跟他做一场吗?反正之前做过了!
东方威凝视着她,却是答非所问:"孩子还好吗?"
莫小兮一怔,没想到他首先问的是孩子,"孩子很好。"
东方威和她隔着一张办公桌,他点了点头没有再说话。
莫小兮只当他来就是为了羞辱她的,她担心有患者一会儿要急着进来,于是主动的绕过办公桌,走到了他的面前来:"晚上我去山顶别墅,好吗?"
她希望现在不要为难她,毕竟她是喜欢这一份工作的。
东方威这次来,本来就不会为难她,毕竟是他的母亲有错在先,他当时不了解情况,才会这样认为。
他只是单纯的来看看她,看看孩子而已。
但是,莫小兮的假意服软的态度,倒是让他想继续这场游戏。
所以,他答应了她:"好。"
莫小兮自然是不知道这个男人在想什么,她还为他今天的态度转变而奇怪呢!
她一向不会去猜测人的心思,见东方威答应了她,马上转身就走。
就在这时,东方威一下拉住了她的手腕,她一怔,他要反悔吗?
"你没穿裤子?"东方威的眉毛一凝。
莫小兮马上防备极强的道:"我穿的是裙子!"
"有你这么短的裙子吗?"东方威提高了音调。
莫小兮护着自己:"我很快肚子就大了,再也不能穿这么漂亮的裙子了..."
东方威又好气又好笑,所谓美丽冻人,就是莫小兮这种人了,这大冬天的,她穿着超短裙,就是为了漂亮。
"孕妇也有好看的裙子,有大肚装啊!"他瞪着她。
莫小兮也瞪回去:"你那是什么品味?哪有大肚婆穿超短裙的?那是大肚婆裙好不好?"
东方威看着她站在他的面前,小腹依然是扁平的,而两条美丽的长腿笔直的站立,红色的短裙张扬而性感,带着她的魅惑力,正在向他展示着。
"你知不知道你这短裙什么都能看到了?"东方威不满的斥责道。
莫小兮不服输的顶回去:"你这样扯着我的裙子看,当然是看得到!你以为这世界上的男人,除了你还有谁会这么看?"
东方威眯了眯眼,正欲教训她时,外面有了敲门声:"莫医生..."
"我有病患了..."莫小兮马上道。
东方威这时站起身放开了她:"看我晚上怎么收拾你!"
莫小兮马上回了自己的位置,然后道:"进来!"
进来的是一个大约五十岁左右的女人,一进来就嚷嚷着:"明明是到我了,这小伙子怎么插队了?害我还在外边等着呢?"
东方威正欲对着这老妇人发火,而莫小兮赶忙用口型叫他不要!
他于是朝门外走去,这个老女人继续嚷嚷着:"莫医生你怎么搞的,为什么不叫我的号?"
"你再给我嚷一句试试!"东方威忽然撤回了身体,冲到了老妇人的面前,朝她吼道。
不止是这个老女人吓坏了,就连莫小兮也吓了一跳,老妇人嚎啕大哭:"我怎么会这样啊?老公不要我了,来医院看病还被嫌弃啊..."
"闭嘴!"
两道声音同时发出!
一个来自于东方威,一个来自于莫小兮。
莫小兮马上从医生位上冲到了老妇人身边,冲东方威吼道:"我是叫你闭嘴!你快走吧!我还要上班!人家多可怜,你还吼人家。"
东方威见不得别人欺负她,他帮她,她居然敢吼他!
莫小兮在这一刻里,早忘记了东方威的威胁,她见不得他凶一个老人家。
东方威下不了台,只好丢下一句狠话离开了:"晚上看我如何收拾你!"
到了晚上再应付他!莫小兮是这样想的。
于是,她先是拿纸巾安慰老妇人,然后再看病开药...
竹林山庄。
离微扬一手扶着一根翠绿的竹子,另一只手翩翩起舞,当听到了南宫骄叫她做模特时,她狡黠的双眸一转动,道:"大画家,先画几张穿着衣服的来看看!"
南宫骄觉得她此刻的模样,真的是娇媚动人,又非常有灵气,确实是画笔下最好的模特,可是,他的身体受着折磨啊!她难道会不知道他有多想她吗?
离微扬看着他隐忍的表情,继续道:"大画家,你不是在吹牛皮吧!你是不是不会作画啊?"
"小东西,我让你先得瑟着!"南宫骄转身,回屋里去取画板和画笔。
离微扬看着他伟岸的背影走进屋里,她不由笑得眉眼弯弯。
由于房屋离竹林很近,南宫骄很快就取回,架在了土地上,随地一坐,就描绘起倚竹而立的离微扬来。
他在画画的时候,很是专注。
这不得不让离微扬去猜想,他学生时代,可能是想成为了一个画家吧!只是生于他那样的家庭,注定了将来只能做的事业,所以,其它的成就全部都变成了爱好,而他在工作之余,唯有在这间幽静的竹林里描绘属于他的世界,算是为工作减压,也算是陶冶心性。
只是,不知道有谁那么有幸,成为第一个看到他画画的女人?
"你!"他低沉而磁性的好听声音传了过来。
她?离微扬挑了挑眉,他知道她在想什么吗?他不是在专注画画吗?
南宫骄虽然在作画,但却是将她的小心思尽收于眼底,他道:"你是第一个看到我作画的女人!"
"你说谎!"离微扬马上跺脚道:"我们刚结婚那会儿,你在竹林山庄的时候,池承也在!她还拨通了我的电话,让我听着你们俩在这里享受人间仙境!"
说起了这个,她马上就不做模特儿了。
南宫骄也正好不想画,他上前几步,看着气鼓鼓的她,惹了女人可真是没有好下场,这么久了还记得!
"我知道她的小动作,当时我就赶她回美国了。"他低声笑了。
离微扬还是觉得不爽,"至少你这里有过其她的女人踏足过!"
南宫骄正色道:"只有那一次,从此之后不会再有。"
"我是不是很小气?"离微扬看着他。
"是!"他更正色。
离微扬有点紧张:"那你会不会不喜欢?"
男人都不喜欢自己的妻子太过于小气,要大方得体嘛,连婚姻专家都这样说,而她,好像是变得越来越小气了,越来越在乎,就越来越想独占,无论是他的荣耀,还是他的生活。
有些爱,爱得太多,则是会成为牢笼。
有些爱,爱得太少,则是会显得不够。
不多一分,不少一分,则是刚刚好。
可是,怎么样,才是不多一分也不少一分呢?
南宫骄凝视着她,好一阵才先是吻上了她的唇,如风拂竹叶般轻柔,又似阳光照着发丝般的温暖,还如春雨滋润着心田般的怡人,让她真真切切的感受着他的情。
离微扬喜欢睁着眼睛亲吻,这样就可以将他的样子全部记入心中,如果闭着,她怎么能看到他的样子呢!
"我喜欢你的本色!"他的心底迸发出最真挚的声音。
无论她小不小气,无论她大不大气,无论爱得有多炙热,她就是她,无可替代。
离微扬轻轻的一笑,在爱情之中的人,在爱到了深处的人,总是会希望自己努力做到对方最喜欢的样子。
"骄,那你可要有心理准备,要一辈子都喜欢我的小气!"她非常认真的说道,"等到我们变成老头子老太婆的时候,你如果敢嫌弃我,我可是会生气的。"
南宫骄低声笑了:"你一定会是一个 嗦的老婆子!"
"好啊,现在就开始嫌弃我了!"离微扬推开了他,"你老了敢嫌弃我,我就离家出走!"
就算是走,也会走在你看得见的地方。
南宫骄长臂一伸,她就无处可逃,"你哪儿也不能去,只能乖乖的呆在我的怀里。"
"来,我们画画儿..."离微扬伸出手,"大画家..."
南宫骄凝视着她:"晚一些时候再画..."
说罢,他将她抱起来,就往小屋里而去。
离微扬依偎在他的怀时,从他的一侧看过去,画架上的绿衣女子有些娇,有些媚,有些柔美,也有英姿勃发,连她自己都不曾知道,她在他的笔下是这般模样...
她还没从画中回过神来,他吻她的唇:"昨晚在哪儿睡的?"
离微扬抱住他的头,昨晚好想他,知道他在忙,害怕他处于危险之中,这份思念,这份担心,化作了此刻的缱绻。
可是,她却是不遂他的愿:"不是在这里..."
他明明闻到竹床里有她的芬芳,敢不承认:"有没有想我?"
"不想。"因为他一个人独自面对危险。
这还不是想念是什么?敢不承认?他有的是方法。
"为什么湿了?"他哑声问她。
离微扬的脸"唰"的红了,她哪会不想念他?
"因为下雨了!"她伶牙俐齿。
"宝贝,想不想老公?"他的气息就在她的颈边。
离微扬一声:"老公..."
他再也不想继续这甜蜜的折磨,无论于她,还是他,都是最甜蜜的折磨。
她想他,很想很想。
她抱紧了他的颈,他不要她置于危险之中,她亦一样。
她想看到平安的他!
她都能感受到,霸道而不失温柔,他给浓浓的宠爱,他给她遮风挡雨,他为她费心费力。(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