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灏君唇边溢起冷酷的笑容,“这是他的笔迹、他的指印,你不会不认识吧。”
笔迹其实是李灏君让凌笙拿了甫镜尘以前给大家开的药方,去找精于伪造书文的高手仿造出来的,而指模则是他自己打上去的。只要不让真人拿着休书去官府对比,旁人又怎么知道这指印不是甫镜尘的。
再者说,就算是官府的人,恐怕只要他李灏君瞪上一眼,也统统再也不敢说话了。
李灏君心中想,这一封休书,真比泰山压顶还要沉重冷酷,换了任何女子,见到这样熟悉的字迹也断无怀疑,必是伤心断肠。这个时候,芙碧她一定是没了别的指望,只要他多多安慰她,不计前嫌,对她百般温柔,不愁不能让她回心转意,至于那不知好歹的甫镜尘,无声无息杀了便是。这么想着,李灏君有些得意的面带笑容。
可谁知锦绣只是目光淡淡一扫休书,既不伤心也不愤怒,信手把休书抛开,冷冷道:“君王爷,你行事当真越来越下作无耻,关押不会武功的人,还制造这种假休书,哪里还有半点皇室子嗣的风范?”
李灏君心中震惊,大声道:“这是他为了保命亲手所写,何曾有半点作假,你看那笔迹难道不是他的吗,这指印也是他亲手按下去的。”
锦绣淡淡道:“笔迹我是不会分辩真假,指印我也更是看不出是谁的。但既然非我亲眼所见,我便绝不相信这是他写的。”锦绣说完,顿了一顿,又道,“便是我亲眼见他写了休书,我也绝不相信这是他的本意。”
李灏君听锦绣语气平淡却坚如磐石不移,心头又痛又恨,忍不住吼叫起来,“为什么,你凭什么如此信他?”
“因为,无论在任何情况下,他也一定会同样信我。”锦绣冷冷看向李灏君。这男人生的貌如莲,可谁知一片炫目华彩下的脏肮不堪。真不知道这身子以往的主人怎么就这么见识浅,竟会对这般男子托以终身,为这样一个人伤心欲绝。
可是现在她是锦绣,可不是那什么只知道忍气吞声销声匿迹的芙碧。
想到甫镜尘,锦绣只觉心间一软,眉眼间的冷厉之色竟被几许柔意替代,“君王爷,像你这样的人,怎知我与他相知相托相信之情;像你这般对待妻子情人,又怎能明白什么是生死相许,什么是一生不负。”
锦绣看了李灏君一眼,眼神骄傲而自信,“你以为用这种卑鄙伎俩就可以折散我们,就可以让我们彼此误会伤害,真正是小看了我锦绣在这个世界上,不是每个男人都是李灏君。”
李灏君听锦绣说的话,气得全身颤抖,“好好好,你既说情深意重,你既说一生不负,好!那本王就偏偏要你亲眼看看你那宝贝丈夫会如何的背弃你!”
“你要对他怎样?”这个卑鄙小人。
“哼,你明日便知,我道是要你看看,在利益和性命攸关的情况下,一个男人是否还会忠心于你,哈哈哈……”李灏君笑得张狂。(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