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琛哥,是我廖风……”徐毅琛一听是他,心里没来由的产生厌恶,好在廖风是来解释婚礼那天的事儿,徐毅琛几乎没回过话儿,一直把手机搁耳边儿听着。
廖风说,那天真对不住,他喝多了,看着有人不小心撞了一下苏乐子,自个儿就是扶了她一下,听说这事儿给徐毅琛他俩弄了疙瘩,自个儿赶紧来解释解释。
徐毅琛心想,你当我也喝多了吗?!一开始扶一下也就算了,第二回我转头的时候,你俩抱一起,这事儿怎么算。
廖风等了半天,那边儿也没个音儿,他也觉得挺尴尬的:“琛哥,您就别再跟她僵着了,我现在在英国,您……”
他的话还没有说完,徐毅琛立马回道:“廖风,我俩的事儿你不用操心,该是我的,她跑不了,你小子记着,苏向晚以后就是你琛哥的媳妇儿,你徐嫂子!以后心里想想可以,但若是你敢在做些不合时宜的举动,小心我让你连想的心都没有!丫记住咯!”
“啪!”徐毅琛也不等廖风回话,直接挂了电话,不是咱徐毅琛没礼貌,而是对于一个对自个儿媳妇儿有非分之想的人,咱不需要客气!
徐毅琛心安了,立马回拨苏乐子的电话,一腔热血在听到:“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时,顿时流干了,他抬头一瞅,哟呵,都十二点了,算了,明儿个一早就给她打过去。
徐毅琛心里是明白的,就苏乐子这号人,怎么也不可能吃回头草,更不可能跟人家有什么拉拉扯扯的混乱不清的关系,当时要不是酒喝多了,自个儿也不会说出那么伤人心的话。
妞儿!这回换爷来好好追追你!
摸着被车窗挤疼的手,我跟块儿石头似的直瞪着那黑色的车,直到他驶进车水马龙的街道上,慢慢的融入这夜色中。
我立马掏出手机,快速的翻找着,忽然发现,我竟然没有那人的号,不得已的情况下,我拨通了修腾的电话。
刚嘟了一声,对方立马接听了,我直切主题、
“修腾,麻烦你个事儿。”
修腾回道:“苏苏,咱俩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见外了,有事儿您说话!”
我也不跟他客气,我说:“你把廖震良的号给我。”
“……苏苏,你这是干啥?这都多久的事儿了,你咋还折腾呢,你知道廖风……”
我立马打断他:“你嘟囔什么呢?!我就是要廖风他爸的号,工作上的事儿,你给不给我,不给我找别人要去!”
“别介,别介,我给我给,你等着昂。”
挂了电话,我双手环胸,在茶庄门口来回晃悠着,跟老太太聊天儿,没有我想像中那些个富太太的欺压调调,反而让我觉得,我很小孩儿。
徐家虽是大户,可人家通情达理,就算是老夫人,人家也没一棒子直接把我打出局,仙子啊想想,若是我当初听懂她话里的意思,现在估么着早就跟我家爷在一块儿了。
老夫人说苏梓林不是的时候,她并没有否定我;老夫人说我的时候,却只说配不上她儿子,而非配不上徐毅琛。这说明什么,这说明我苏向晚就是一潜力股!
抛开一切身份背景儿,我和我家爷,相恋并相爱着,这就足够了,在我们通向未来的成功之路上,起码完成率已经达到百分之八十,剩下的就只占百分之二十,而剩下的是什么,就是被抛弃的身份地位啊!
可我家爷,他不仅是徐家的孩子,他还是徐毅琛,这世上独一无二的徐毅琛!我当时怎么就想不明白了,一个脾气很倔,但万事都迁就我的男人,我凭什么就该因为那百分之二十的特抽象的理由而放弃他!
老太太说,爱喝茶,因为她家那口子爱喝,所以自个儿也就喝上瘾了。我忽然之间就想明白了,若山不来就我,那我便去就山!他徐毅琛从出生就就套着金环,那我就从现在开始套。
“唔——唔——”手机震动,是修腾,我赶紧读取信息,他说:“1XXXXXXXXXX,这是他爸的号,苏苏,廖风这回真走了,再也不回来了,你自个儿看着半吧!”
我沉思了一会儿,回了仨字儿:“谢谢啊!”
因为豆芽,我不得不跟廖风有交集,虽然我已经尽量比避免了,可有些事儿,成为回忆还有它的美好性,我希望,廖风在我心里永远都是美好的,但也仅限在我心底!
我立马拨通了廖震良的电话,廖震良说,这会儿支教的下乡名额已满,可文艺下乡还有空缺。
我笑着说:“廖姐夫,就我这样儿五音不全,六音不合,文不能,舞不行的主儿,您看,您给我排哪儿吖?”
估计我这句廖姐夫直接就把他镇住了,就听那边儿过了好一阵儿才有动静儿,不知道他在跟谁,吩咐着什么。
等了一会儿,他才跟我说:“行,准备准备吧。”
这一句准备准备,我还以为得等几天的呢,结果第二天下午就接到通知,第三天就走!
我寻思着,下乡的队伍都是一起的,可没想到,就我一人儿,外加一个给我带路的领导,我以为直接把我送徐毅琛那儿呢,可我忽然想起来,我也没敢廖震良说什么呀,结果,组织还分批行动,我连我家爷的影儿都没见着,条件儿还特艰苦。
我还以为,我可以打着组织的旗号,占点儿小便宜,结果当我看到一片片叶子都掉光光的树林时,我就知道,我得给组织办事儿啊,我回归自然了,我一整天被城市氛围浸染的人,竟然会站在这个放眼望去尽是平方瓦舍的地儿。
“哈哈哈哈——哈哈——”我不知怎样表达我此刻的心情,我承认我此次下乡,并不是因为我的觉悟有多高,而是我只是想要和徐毅琛站在同一起跑线上,因为我觉得他的高度,我这辈子都攀升不了,可也得允许我试图攀升一次。
“你,你,你嗷——没,没,没嗷!事儿吧?”我一转头,忽的就看见一清秀的小青年儿,跟我一道来的领导给我们做了介绍。
眼前这个貌似口吃又带点儿癫痫样儿的清秀小青年儿,姓汪,名什么。是这村里教书最好的老师,听到这里,我嘴角都抽搐了,最好的老师?请原来我的难以置信!
癫痫小青年儿似乎看出我的心思,他没让领导继续,反而自个儿来介绍。
他说:“我叫嗷!汪,汪,汪嗷!什么。”
我是真憋不住了,汪汪汪,你是不是以为你是人类最好的朋友啊?!我立马捂嘴偷笑,其实我也就是傻了,都要偷笑,我还捂嘴干吗啊,捂着嘴,这动作也忒大了,还不如直接低头乐呢,身边儿领导都不太好意思了,可我毕竟是廖局送来的人,他也不能说什么,但是脸色不是很好。
我也知道自己把场面儿弄尴尬了,立马放下手,让人家小青年儿继续,就看人家一脸的笑意,那样儿纯的跟白纸似的,特能净化心灵!他说:“你笑起来嗷!很嗷——漂亮!”
“你嗷的也很好听啊!”说完我就后悔了,真想找个缝钻进去,丫有我这么没礼貌的嘛?
可人家很客气,他依旧如春风拂面般柔和的笑着,他说:“这是妥瑞症嗷——如果我处的环境轻松嗷——重复的频率就会降低嗷——发出怪声的次数就会减少嗷——”
后来我才知道,这是先天的,汪什么老师很厉害,他不仅能够自己去寻找轻松和谐的氛围来克服这种情况,他也教育学生们放好心态,寻求轻松的环境。(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