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装睡,不想回话儿,过了不知多久,听见头顶传来叹气声,我心里不舒坦,可我就是不睁眼,我不想让徐毅琛叹气,我不喜欢他这样儿,可我觉得,我做的,他一定会很不爽。
上班的时候,组长说,上头领导找我,正好上午没课,我就过去了。
一推门儿,领导一边儿接着电话,一边儿朝我点头,示意我到沙发上坐。
等了不多会儿,领导把电话挂了,笑着朝我走来:“苏老师,工作的还顺手?”
“顺手,挺好的,谢谢领导关心。”我赶紧坐直,好好答话儿。
“哈哈哈。”领导一脸的温和,他说:“跟我别这么客气,顺手就好,有什么不明白的地儿,就来找我。”
我笑着点头,客气了一会儿,然后领导切入主题:“苏老师,这次下乡活动,你准备准备吧。”
我皱着眉,沉思着,我没有立马回答领导的话,我知道这话不好说。
看我没什么动静儿,领导说:“机会难得,学校这是给新人机会,好好把握吧。”
晚上回到家,当然是我们小苏男人的家,我噼里啪啦的在厨房好一顿忙活,苏以墨回来的时候,本是疲惫的脸上,突地很惊讶:“二姐,你怎么在?”
“嗯?我怎么就不能在?你这什么问题?”我把菜一点儿一点儿装进盘子里,若无其事。
最近一段时期,徐毅琛一直在外省溜达,越是偏僻,他去的概率就越大。其实这事儿也是明摆着的,在京城里,就算是一个麦当劳的招牌砸下来,那砸死仨人儿,就能有仨人儿是当官儿的。
这是趋势,人家都说没到过北京,不知道官儿小。它也就是这么回事儿,何况像徐毅琛这样儿的家庭背景,这是必然趋势。
徐毅琛每次办完事儿,一刻都不愿意呆,为啥?可不是咱家苏乐子的魅力嘛。
在完事儿之前,徐毅琛就给苏乐子打电话了,让她请个假,陪陪自个儿,电话那边儿虽然答应了,可徐毅琛就是知道,苏乐子肯定不请假,挂了她的电话,立马给他们领导打了电话。
晚上的时候发了个短信给她,告诉她假请了,让她上午十点在专机口等他。
关了机,一想到明个儿能见着苏乐子,徐毅琛心情特好,一夜好眠。
走出甬道,徐毅琛四下张望,没看见苏乐子,心情不免有点不爽,但想起上次被李佳肴绑架的事儿,心就“咯噔”一下,刚想着,忽的就觉得苏乐子来了,或许这就是心电感应吧。
徐毅琛猛地一抬头,看见眼前的小人儿,一咧嘴:“苏苏,抱一个!”
猛地把苏乐子抱怀里,徐毅琛心里舒坦了,抱着她,徐毅琛就有种一辈子都不想撒手的想法儿,啃着她的耳朵,低语着:“做我媳妇儿吧。”
苏乐子似乎没听见,问自个儿怎么了?徐毅琛没回答她,咬着耳朵磨叽了一会儿,看苏乐子拱在自个儿怀里,徐毅琛是真就乐坏了,亲亲她的脸蛋儿说:“真有个媳妇儿的样儿啊。”
徐毅琛搂着苏乐子,一起回了景园。
要说这景园,一般个人也进不来,警卫都是从军校里挑出来的,这儿的房子是徐毅琛的“副业”赚回来的,当时老爷子已经给他准备好一套,但人家没要,两人还为这闹了一次,最后大家多让了一步,景园是老爷子定的,至于哪一栋哪一层,就给徐毅琛自个儿定,徐毅琛也不好在逆着老人家,挑了个自己看着顺眼的,事实证明,这地儿就是好,徐毅琛现在几乎没回过家,这景园本是自个儿休息的地儿,自从有了苏乐子,这儿就成了他的长期栖息地儿了。
这次出去的时间比较长,而且作业量还大,就是那些个体察,亲力亲为,力量大了,责任就越大,徐毅琛不敢草草了事儿,当自个儿真正踏进这圈儿的时候,就不能在那么吊儿郎当的,得全力以赴,所以这次回来是真的累了,身边儿躺着苏乐子,心里特安心,呼呼就睡了。
徐毅琛睡的浑天暗地的,苏乐子也陪着自个儿睡,到晚上,徐毅琛先醒了,盯着身边儿睡的正香的苏乐子,没来由的,心里美滋滋儿的,越看心里越舒坦,没忍住,又开始亲她。
后来就把苏乐子吵醒了,正好自个儿也睡饱了,直接来了一场床、上运动。
深夜,苏乐子问徐毅琛这次能呆多久。徐毅琛搂着她,说一个周儿,一想到两人能一起下乡,徐毅琛又补了一句,咱俩还能在一起呆半年的呢。
可苏乐子说,自个儿没申请。徐毅琛直接愣住了,回过神儿的时候,直接掐上她的腰,一翻身就要拿手机,徐毅琛怕来不及,直接给他们校长打电话,给苏乐子报上了。
“三下乡”可不是轻易能遇到的事儿,这事儿其实就跟自个儿总是被下放是一样的,这年头儿,多了点儿历练的经验,比什么都强,尤其是别人和你在某些方面不相上下的时候。
徐毅琛早就知道这事儿,提前都跟他们领导打过招呼了,当时也忘记跟说内定她了,自个儿压根儿没想到苏乐子会拒绝,这下可好,机会难得不说,她还自动弃权,这妞儿,真是——
真是——
徐毅琛特不爽:“这次听我的,别给我添堵,我也去那儿,罩着你,不许反抗!”
徐毅琛没想到的是,就这么个事儿,苏乐子竟然咬他,看她那样儿,还就真不想去。
徐毅琛就想不明白了,多少人等这机会等的头发都白了,自个儿亲自给她弄好了,她还不想去,这事儿的好处,她苏乐子应该比自个儿还清楚,可人家就是不去,有他徐毅琛陪着都不想去!徐毅琛也火了,使劲儿一搂:“别闹腾,你激动什么?!就半年,还和我呆一起,回来咱就升官儿哈。”
“哇哇哇哇哇——”苏乐子哭了,徐毅琛懵了,苏乐子这可不是装装样子的,眼里真有水儿,俩人折腾了一会儿,徐毅琛妥协了,看来这事儿,还得从长计议!
第二天,徐毅琛看苏乐子给自个儿做饭,知道她没生气,就开始耍诈,不搭理她。
可徐毅琛错误的估计了当前形势,苏乐子是谁,你要跟她僵着,她根本不当回事儿,你僵你的,她玩她的。
就瞅她在自个儿家的表现吧,人家跟这屋里的人都说话儿,就不跟自个儿说话,徐毅琛心里憋着气。
后来看到老太太把葡萄扔地上,苏乐子捡起来扔了,徐毅琛舒坦了,他曾听老太太讲过一件事儿,那是老太太进门儿的时候,她的婆婆不小心掉了一个葡萄,老太太当时也很害羞,可是东西掉了,就得捡起来,脏了,不能吃了,就得扔了。老太太说,这是人处事儿的基本方式。啥方式?一个字儿:稳!做人就得稳!
徐毅琛暗暗松了口气,看老太太挺满意的样儿,心里也舒坦了。
在看看苏乐子,盯着廖风的方向乐,虽然知道她乐的应该是豆芽,可她把目光盯那儿,他心里就不爽,伸手戳她,把她带走。
看来冷战是不行的,人苏乐子根本不当回事儿,该怎么地就怎么地,徐毅琛放弃了。
车上,徐毅琛把早就买好,要送她搭礼服的草型吊饰的项链送她,丫挺高兴的,不过就是把草当花了,没事儿,只要她喜欢就行。
拉着苏乐子的手逛街,其实是一种享受,徐毅琛特喜欢这样儿,两人十指相扣,其实这种握法儿,还是苏乐子提的,苏乐子说,这样儿握着,不容易出汗,而且不用使劲儿就能一直握着,方便。(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