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喜么?楚飞扬,曾经我说,如果有一天你会在我身边的话,是老天给我最好的礼物。施婧纠正我说,是惊喜,不是礼物。你是我生命中的奇迹。你知道吗?我现在还是一样的认为。
莫桑歪着头望上楚飞扬的侧脸,心心念念。今天的阳光明明很刺眼不是吗?为什么我的眼里只有楚飞扬你呢?
“楚飞扬,你真是我的劫数。”莫桑这样想就这样口无遮拦的说了出来,脸上还是熙熙洋洋的笑容。楚飞扬明显得一怔,似乎没想到这个小妮子盯着自己看了那么久,开口竟冒出这么一句话来。
转头,看见莫桑煞有介事的眼神,震惊。
“如果是这样的话,我遇上你是在劫难逃。”楚飞扬盯着莫桑的眼睛,很认真的说道,眼睛都没眨一下。
看到楚飞扬安静的样子,莫桑笑了。婧,你当真比我更明白楚飞扬呢,都被你说中了。那是相识后的第一个月,莫桑甚至还没向楚飞扬表白。
“婧,我觉得,如果有一天楚飞扬在我身边的话,就是上天给我最好的礼物。”并躺在莫桑家的大床上,莫桑侧头对枕边的施婧说道。
“不对。”施婧却并不跟着莫桑的思路走,立刻投了反对票。
“为什么?”莫桑立即抓狂,一个激动跳起来头就撞上了墙壁。为此,莫桑缝了两针。
“为什么呀?”从医院回来,右额顶着洁白的纱布,十分委屈的问道。
“因为他不是礼物,是你生命中的惊喜。是奇迹。”施婧摸着莫桑额头的伤慎重的说道。
“这是你一开始要说的话吗?”莫桑抬眸。
“我不骗莫桑。”
“那我这伤岂不是白负了?”莫桑不由得变得哀怨起来。
“他也是你生命中的劫数。他碰上你也是在劫难逃。”施婧又加了一句。
“啊!”莫桑苦了脸,听起来也并不是什么好事呀。“那如果有一天我这么跟楚飞扬说了,婧,你说他会有什么反应?”
“他一定会说,‘在劫难逃’。”
婧,你真是我的守护神么?什么事情你都可以料得到。莫桑转过头,依旧噙着笑。
“已经三月份了,好快!”莫桑突然感慨。
“你还是和以前一样,伤春悲秋。”楚飞扬摸摸莫桑的头,手上的力道更加紧了几分。
“哪有?”莫桑回头,驳道。
“你知道今年三月什么最美吗?”看目的地看要到达,楚飞扬直接忽略了莫桑的不满。而是停下脚步,正对莫桑。
“什么?”莫桑恍然。今天的楚飞扬不一样有些小男人。
“闭上眼睛。”楚飞扬和煦的笑道,见莫桑呆愣,又不停的催促:“快点,把眼睛闭上。”
楚飞扬直接双手覆上了莫桑的眼睛,莫桑感觉楚飞扬引着自己九十度转了个弯,然后一直是直走,最后停下。空气中有股清香的味道。
“是你和它们!”楚飞扬附耳在莫桑边说道,然后缓缓撤开挡住莫桑实视线的手。
最先映入眼帘的是满满盈盈的粉色,在阳光下不停地闪动。惊喜在莫桑的眸中跳跃。然后是楚飞扬粉色下的晶莹的眸子,闪闪的盯着自己。最后是那一句‘你和它们’,已经连接到了那个‘你知道今年三月什么最美吗?’的问题。
“飞扬?”莫桑轻轻盈盈的喊道。
“嗯?”楚飞扬柔声应道。
两人都没有说话,就这样在桃花林里彼此对视。偶尔会有几片花瓣飞落,在眼前,在身后。
莫桑不明白自己现在的心情,是感动,还是怎样。但是,莫桑知道,现在她想就这样看着他,铭记在脑海里。
三月的桃花节。在城市里,少的便是那天然的情趣。不过,即使不能亲自登山赏花,人们都有办法满足自己心里的渴望。比如说,这片桃花林。
是莫桑所在片区最大也是最繁荣的步行街广场上,满满的摆了一广场的桃花树,那都是真正的桃花,每个枝头开得正艳。每棵桃树的根部都用鲜土裹着,每半米的样子就有一棵。此时,莫桑就站在桃林的中央,眼前是那奇迹的楚飞扬。
“桑,我们将这片桃林走完吧。”楚飞扬牵起莫桑的手,莫桑有那么一刻的恍神。
“好。”
于是,在这片模拟的桃花园林里,楚飞扬牵着莫桑的手一步一步的迈着步,直到满林的桃花尽染了一层金色。
“桑。”走出桃林便是那广场最大的喷泉,在池边站定,楚飞扬叫莫桑:“你知道桃花的话语是什么吗?”
莫桑回头看着那一片桃林,熙熙融融,竟看不过对面。然后,摇头。
“爱情的俘虏。”楚飞扬的手中不知何时多了一枝桃花,正艳得很。摊开莫桑的右手,将桃花枝移交到莫桑的手中。“桃花的话语是爱情的俘虏。”
莫桑看着手中的花枝,竟不敢抬头。
“而我,是你的俘虏!”楚飞扬将莫桑拥入怀里,暖暖的湿热喷在莫桑的耳边。莫桑的心神,竟有些荡漾了。
“莫桑,我爱你。”
莫桑湿了眼眶,他没有奢求有一天楚飞扬能够这样的对自己。莫桑只要他能正眼看待自己的感情就够了。可是,楚飞扬终于向莫桑交出了自己的心。莫桑想要说‘我也是’,结果,什么都没有说,只是更加用力的抱着楚飞扬。潸然,掉泪。
在楚飞扬强烈要求要将莫桑送回学校自己才离开后,莫桑立马就回到了广场,然后到了施婧的小屋。
从枕下摸出那本记录莫桑快乐的相册,细细抚摸。翻开便是那一张合影,莫桑翘起嘴角。将桃花枝上的小枝都折下来,掐在相册空白的页面上。附上一张便条“爱情的俘虏”。
莫桑掏出手机,拨出号码。
“桑。”良久,那边应答。
“婧,我想你了。”莫桑给婧打了电话,怀里是那本带有蝴蝶飞扬的相册。
莫桑轻启唇舌,幽幽的说道。
“桑,你还好吗?”施婧的声音依旧波澜不惊,但是,莫桑心里明白施婧,那就够了。
“婧,你知道桃花的花语是什么吗?”
“爱情的俘虏。”
“为什么我以前不知道?”
“因为你一直只是一朵为楚飞扬而盛开的桃花,楚飞扬不告诉你,你就不必要知道。”
莫桑撅嘴,施婧轻笑。
“你和楚飞扬最近怎样?”施婧永远都会关心这个问题。
“他今天带我看桃花了。”莫桑拿这一句做了引子。
“嗯。”施婧一哼。等着下文。
“我今天穿了裙子。”
“嗯。”
“他说今年三月最美的是我和那满枝的桃花。”
“嗯。”
“他带我在桃树丛中走了整整一个下午。”
“嗯。”
“他告诉我,桃花的花语是爱的俘虏。”
“嗯。”
“他说,他是我的俘虏。”
“嗯。”
“他说,他爱我。”
这一次,施婧没有“嗯”出声。只是在那一头愣了。
“婧?”莫桑疑惑出声。她想了很多种告诉施婧后,施婧的反应,好与不好都想过了。就是没想到会是沉默以对。
“桑,你快乐吗?”施婧问话出声。
“现在,我,没有不快乐。”良久,莫桑这样答道。
莫桑知道,施婧还在顾虑莫桑的以前的迟疑。其实,莫桑又何尝不在疑虑,只是未说出来罢了。
“桑,好好爱。”
“婧,我可不可以任性一次?”
“只要你想。”
这一天,莫桑没有提那一次的不愉快,也没有将道歉说出口。施婧也没有问那一次到底有没有发生了什么事情。两人都只是慢慢的说着两人的明白话。那一夜,莫桑没有回学校,只是留在了施婧为她保存快乐的小屋里,拥着快乐入眠。
第二日,莫桑没有马上回学校,而是直接去了花影那儿。
“花影?”店门是开着的,却没有人。莫桑推开隐蔽角落处的门,唤道。
“你怎么在这里?”正欲进去,花影的声音却在身后响起。不咸不淡。
“来看你。”莫桑侧头,“你刚才去哪儿了?”
花影不答,自己进了里屋。莫桑帮花影关了店门,也闪进屋里。
“我给你做饭吧。”莫桑接过花影手中超市的袋子,献媚般的笑道。花影默认。莫桑转身进了厨房。
花影一直站在厨房门口看着莫桑忙活。莫桑转头,花影噙着一支烟,也正透过烟雾看着自己。花影今天是一身居家的服饰,宽松的服饰下依旧是那妖娆的身段。并没有化妆,莫桑突然惊觉,花影原来如此年轻。最多只有二十五岁的光景。莫桑讶然。那日是不是了聊斋里面的女子!
“以后,不要没事就往我这儿跑。”花影淡淡出声,依旧是云雾缭绕。
“好。”莫桑一笑爽快的答应。
花影似乎没有没有料到莫桑竟是这样的反应,皱皱眉。转身。
“如果,有什么困难可以来找我。”客厅里飘来这么一句话。莫桑看着那背影,坠入云里。
莫桑没有去问为什么,花影也没有解释。
吃晚饭,莫桑就被花影赶了出去。
花影。我莫桑赖定你了!莫桑回头对着花影灿烂的笑。这个突如其来的姐姐。(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