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花园不远处,聚集了不少宫婢宫人们看热闹,这可是难得一见的两虎相争的好戏,她们皆是皇上的宠妃,今日一闹,这事必定小不了了。
情妃打量着璧妃,越看越心惊,她是与芸妃一同长大的,自然对她的容貌十分熟悉,这璧妃若不是眼神和她略有不同,她几乎分辨不出这究竟是璧妃还是芸妃。
虽然她出言讥讽,可是心底却越加不安,难怪皇上会对她这般宠爱,她长的,也未免太像了一些。
璧妃委屈的看着蝴蝶飞走,叹息一声道:“姐姐何苦吓妹妹,这蝴蝶可是很难才抓到的。”
“分明是你自己放走了,怎的还怪本宫。”情妃大怒,出声斥责道。
璧妃还未开口,她的丫鬟浣纱便忍不住开口道:“情妃娘娘势大,自然吓着了我家娘娘,若是皇上知晓了...”
“知晓了又如何,谁人不知,这宫中皇上最宠情妃娘娘,你们这般无礼放肆,才要当心才是。”情妃身后的宫人忍不住出声相对。
情妃眉峰一挑,见璧妃神色怡然,又道:“璧妃,长的很像本宫的一个故人。”
璧妃嘴角微翘,轻声道:“不知姐姐所言是何人?”
收敛了笑容,情妃瞟了她一眼,没有正面回答,只讥讽道:“不过也就几分像而已,若是想凭借此便独占皇上恩宠,只怕是痴人做梦,痴心妄想。”
璧妃依旧面带笑容,似乎全然不将她的话放在心上。
“情妃娘娘,我家娘娘....”浣纱一听不乐意了,连忙要反驳,可是话为说完,便被情妃怒声打断,吓的她一呆:“放肆,竟敢在本宫面前自称我,来人,掌嘴。”
浣纱急了,后退几步,略微有些怯懦道:“奴婢失言了,可是奴婢是璧妃娘娘的人,要罚,也该璧妃罚才是。”
璧妃看了浣纱一眼,蹙眉道:“姐姐,浣纱是妹妹从宫外家里带来的贴身丫鬟,平常不受规矩惯了,还望姐姐能网开一面。”说完,她福了身子,略微行礼。
见她这般,情妃挑了挑眉,讥笑道:“原来妹妹会行礼,本宫还以为你的腿是铁打的,弯不得呢。”
说完之后,她瞟了一眼璧妃,又看看浣纱,继续道:“虽然妹妹是初入宫,这浣纱也是妹妹的贴身侍婢,初入宫廷不懂规矩是难免的。”
“谢姐姐体谅。”璧妃点头微笑,可是她刚谢完,便听得情妃懒懒道:“玉不琢不成器,本宫看着丫头还算护主,只是欠了些调教,仗着一些宠爱便无法无天,不将本宫放在眼里,实在是可恶至极,如烟,掌嘴二十。”
话音落下,如烟站了出来,走到了浣纱面前,得意一笑,道:“浣纱妹妹,娘娘看得起你,赏你二十下掌嘴,你可要知恩啊。”
说完,她抬手就欲向浣纱打去,可是谁知璧妃却忽然挡在了浣纱面前,那一巴掌边结结实实的打在了璧妃的脸上,清脆的响声惊呆了全场。
如烟,打了璧妃?
“啊...娘娘,奴婢不是有意的,是您自己挡在浣纱面前的,奴婢本是要打浣纱的。”如烟吓坏了,跪在地上,慌忙解释。
浣纱红着眼捂着璧妃的脸,怒声道:“情妃娘娘未免太欺人了,先是无缘无故来讥讽璧妃娘娘,而后竟然指使奴婢打娘娘,这事一定要告诉皇上,让皇上来评评理。”
“是她自己要挡的,与本宫何干,如烟,还不站起来。”情妃也被吓的不轻,心里忐忑不已,面上却仍旧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子。
“娘娘..怎么办...”如烟退到情妃身后,急的快掉泪了。
宫婢打主子,这可是掉脑袋的大罪啊。
“闭嘴,没用的东西,仔细本宫回去剥了你的皮。”小声的警告一声,情妃看了一眼委屈的红了眼的璧妃,故作镇定道:“妹妹这般不爱惜自己身体,怨不得别人,咱们走。”
随即,她便带着一行人朝着盛耀宫前去。
看着她们走远,浣纱轻轻呵着气,抚着璧妃的脸,委屈道:“娘娘,你何必为奴婢挡那一巴掌,奴婢受得住的。”
璧妃摇摇头,看着情妃远去的身影,带着水汽的眸底划过一丝精光,而后消失的干干净净。
盛耀宫内,秦耀正在批阅折子。
忽听通报情妃求见,有些不耐的放下了折子,淡淡道:“传。”
情妃带着如喜如烟走了进来,脸上挂满了委屈,大眼睛里满是雾气,她一见秦耀便跪在地上,啜泣道:“皇上,皇上可要给臣妾做主啊。”
秦耀本还介怀她虐待秦晟一事,又见她穿着昔日芸妃的旧衣裳,就连装扮也是效仿芸妃,心里却没有高兴起来,反而多了一丝不耐。
又见她此刻梨花带雨,本就被政务缠身的他更觉疲累,只冷冷道:“又怎么了,你说便是。”
情妃跪直了身子,用香帕轻轻擦拭着脸上的泪,她委屈道:“适才臣妾经过御花园,偶然遇见了璧妃,臣妾见她很像姐姐,忍不住想亲近几分,便和她攀谈起来...”
说到这里,她越发哽咽了,委屈道:“谁知,璧妃竟然出言不逊,全然不将臣妾放在心里,字字如刀,割在臣妾心中,臣妾心想,姐姐若在,是全然不会这样对臣妾的。”
听完她的话,秦耀眉峰一动,冷声道:“璧妃?”
情妃点点头,眼泪大滴大滴的滑落,她垂下头,悄悄给一旁的如烟递了个颜色,如烟了然,忙跪下身子,添油加醋道:“是啊皇上,那璧妃还说,她才是最受宠的妃子,情妃娘娘是失宠的,所以不能和她平起平坐,好一顿讥讽呢,娘娘可是受尽了委屈,皇上您要替娘娘做主啊。”
秦耀一言不发,看着这对唱双簧的主仆,眼眸中尽是不耐,若说情妃势大欺人他信,可是说璧妃这般,他却是不信的。
真好这是,璧妃半张脸红肿的跑了进来,一见殿内这情景,连忙跪下,柔声道:“臣妾给皇上请安,给情妃姐姐请安。”
秦耀见她脸颊红肿,双目泛红,立刻起身,走到她面前,将她拉起,柔声道:“怎么回事?你的脸怎么了?”
璧妃眼眶里雾气弥漫,捕捉痕迹的看了情妃一眼,而后咬咬唇,摇摇头,勉强笑着道:“是臣妾扑蝶时不小心,自己擦伤的。”
秦耀何等眼力,一眼便看出了这是掌印,而情妃面色虽沉着,可是那如烟却是早已经开始发抖,一直偷瞄他们的神色,似乎很是慌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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