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文小说 > 古言小说 > 侍君侧:第一皇妃 > 第五十章 竟然怀孕了全文阅读

夜,更深露重,本是宁静的景象,可是却因为玉寰宫突发的大事,让整个后宫都乱作了一团。

玉寰宫院内,地上的那瘫鲜血触目惊心,宫人们行色匆匆,个个面色都带着凝重。

情妃脸色煞白,一把拉着如喜的手,连声问道:“怎么办,怎么办,本宫不知她有孕的,本宫不是有心的。”

如喜更是吓的不轻,浑身都在发抖,刚才她还给了柳云舒一耳光,若是皇上追究起来,她可如何是好?

“娘娘,不会有事的,一定不会有事的,太医已经去看了。”如喜似在对情妃说,又像是在宽慰自己,小手紧紧的攥着放在胸口,眼神恍惚,整个人都没了主心骨。

玉寰宫内,柳云舒只觉得腹内绞痛不已,整个人都脱了力,躺在床上,汗水不一会便打湿了枕巾,看的一旁守护的秋棠和碧荷一阵阵心惊。

大口的喘息着,柳云舒颤抖着手抓紧了被角,因为剧烈的疼痛而绷直了身子,眼底满是雾气,隐忍着泪水。

秋棠嘴角破裂,脸蛋红肿,嘴上残留的血迹未干,可是此刻她哪里顾得上自己,满心满眼都是柳云舒,她噗通一声跪在地上,向着正在探脉的太医激动道:“太医,您一定要治好婕妤,秋棠给您磕头了。”

太医神色忧虑,擦了把额头的汗,没有言语,只轻轻点头,旋即道:“婕妤体质阴虚,如今已是有孕一月有余,可是却因为体质原因没有及时察觉,夜凉风大,在院内跪了两个时辰,所以才会动了胎气,见了红。”

听闻此话,秋棠和碧荷都更加焦急了,碧荷也跟着跪在地上,哭着道:“太医,婕妤腹中的孩子….可还…保得住吗?”

问出这话,几乎耗费了碧荷所有的力气,柳云舒一向待她们极好,如今若是骤然有了孩子却又立刻逝去,她如何撑得住?

太医皱眉,放开了手,写了张方子,递给碧荷道:“这是给婕妤补气益血的汤药,你可认真熬了,每两个时辰喂服一次,能否保住孩子,就看今晚了。”

碧荷小心翼翼的接过方子,对着太医千恩万谢,随即跑出了房门,去了厨房煎药。

柳云舒虽意识模糊,可是却也听明白了太医所说,当即急的要坐起身,却因为动弹让腹内更痛,忍不住低吟起来。

“婕妤…婕妤…您怎么样了?”秋棠连忙上前,跪在床边,握着她的手,急切的询问。

柳云舒张了张嘴,好半晌,才费力的出声问道:“孩子…..孩子….”

秋棠一听,眼泪落的更凶,忙道:“太医说了没事,孩子没事….您放心吧….”

一听这话,柳云舒这才放下了心,躺在床上,紧蹙的眉头也松开了几分。秋棠见状,暗地里直抹泪,却不敢多言半句,只静静的守在她的床边,连太医说要给自己上药也拒绝了,此刻,情妃还在玉寰宫内,她若是离开半步,说不定便会酿成大祸。

太医刚刚走出房门,便遇上了神情焦急的情妃,还未来得及行礼,便被情妃示意到了廊下一侧,急切问道:“如何?那柳婕妤可是真有孕了?”

太医点头恭敬道:“回娘娘,婕妤当真有孕,已一月有余。”

听闻这话,她忍不住咬咬唇,继续问道:“那如今孩子可保住了?”

太医不敢怠慢,将实情告诉了情妃,听完他的回禀,情妃整个人如同被抽空了力气一般,软软的坐在长廊下,心念百转,却找不出一个稳妥的方法来盖过今夜之事。

若是那柳云舒没有身孕,她就是让她跪残了,秦耀怕是也不会过多责罚她,可是如今她有了身孕就大不一样了,且不说秦耀会如何对她,单单是太后那一关便过不去,若是知晓了今夜之事是她穆情儿所为,那..后果不堪设想。

思来想去,她越想越急,好一会,她才攥紧了拳,自语道:“既然已成大祸,干脆一不做二不休….”

语毕,她唤来如喜,低声吩咐道:“太医已开好了安胎药,你且去厨房看看,找个空当,将本宫这香囊中的香料倒进去。”

如喜大骇,哆哆嗦嗦道:“娘娘…奴婢不敢….”

“不敢?你若是不去,便是想要背叛本宫,当心本宫要了你的命。”情妃眸中杀机一闪而逝,看的如喜心头一颤,再不敢多言,只得听言而去。

与此同时,皇后,惠妃,虞妃都得知了这个消息,可是每人的神情却又是不同。皇后神色不变,似乎早已料想了一般,反而笑着道:“情妃可真是贴心,既然她已下手,本宫自然得了清净,来人,准备宫内最好的补品,本宫要去看看柳婕妤。”

惠妃则是面色微变,下意识的便看了一眼二皇子的房间,眉头一蹙,心头隐隐担忧,这柳云舒的孩子来的未免太快了,若是无恙生下,且又是个皇子,日后岂不是成了她儿子的对头?

想到这里,她冷哼了一声,也着人伺候梳妆,随即带着贴身婢女朝着玉寰宫行去。

虞妃听闻此消息,不由得拍手称快,连道:“如此甚好,那情妃我不喜欢,柳婕妤我也不喜欢,最好通通都去了,这样我才能逞心如意,皇上也才会多多分心到我身上。如此甚好…”

不多时,三人都不约而同的到了玉寰宫,纷纷带上了许多补品,换上了关切的神态来探望柳云舒。

屋内,柳云舒双眸无神,气若游丝,秋棠守候在侧,一刻也不敢远离。

“皇后娘娘,惠妃娘娘,虞妃娘娘驾到。”守门的宫人高声通报,柳云舒眉头微蹙一分,却无力开口说话。

秋棠连忙起身,朝着三位娘娘行礼。

皇后一副宽厚之态,坐在床畔,亲昵的拉着柳云舒的手,柔声道:“妹妹受苦了,皇上不在宫中,那情妃竟敢如此胡来,竟全然不将本宫放在眼里,妹妹也是,怎的不早些遣人来告知本宫,那样今夜之事,便可避免发生了。”

皇后这话说的好听,可是任谁都知道不过是敷衍之词,情妃大张旗鼓的惩戒柳云舒,早已传遍了整个后宫,皇后若真有心救她,早也到了,也不至于到此刻才来惺惺作态。

柳云舒心中如同明镜似的,只是却也只能勉强道:“谢…谢皇后娘娘关心。”

听闻这话,皇后轻轻的拍着她的手背,继续道:“本宫给你带了些补品来,你让下人们炖了服下,对身子好。”

柳云舒点点头,没有再多言。

惠妃立在一旁,看着柳云舒的面色,疼惜道:“妹妹平日里神仙一般的人儿,今夜,却憔悴至此,姐姐听闻妹妹已有孕在身,如何,孩子没事吧?”

提及孩子,柳云舒眼眶不由得泛红,秋棠忙接口道:“回娘娘,太医已经开了安胎药,过了今夜,便无事了。”

眼角一跳,惠妃放松一笑,点头道:“如此甚好,甚好。”

可是谁也没注意到,她掩藏在袖口里的手不经意的攥紧,指节发白。

虞妃倒是显得很是轻松,她走到床边,张望片刻,蹙眉道:“情妃太可恶了,等皇上回来一定要好好的惩治一番,不然,咱们后宫的姐妹们不都得死在她的手下。”

皇后和惠妃下意识的对视一眼,似乎都从对方的眼里发现了什么,旋即移开,皇后道:“本宫宫内还有事,便先走了,妹妹好生歇息,明日本宫再来。”

惠妃见状也告辞,倒是虞妃多待了片刻,絮叨了一阵情妃的坏,这才离开。

待得她们走后,房间内才彻底安静了下来,柳云舒吐出一口气,无力叹息。

秋棠看着桌上堆的如同小山一般的补品,又看看柳云舒,担忧道:“也不知吃不吃得,要不,奴婢全扔了吧。”

柳云舒看着床帐,淡淡道:“此刻…她们不会害我….也..不必害我。”

秋棠听的一头雾水,却也不再动扔了补品的念头,毕竟,如今柳云舒身子虚弱,说不得是要好好补补身子的。

半个时辰后,碧荷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汤药,小心翼翼的走了进来。

“婕妤,安胎药熬好了,您先喝着,奴婢再去给您做些药膳,给您补补身子。”端到床前,碧荷眼眶通红,低声劝慰。

柳云舒心头宽慰不已,秋棠对自己好她知晓,只是没曾想碧荷也这般忠诚,让她心里颇为感动。今晚的横祸来的突然,容不得她反应,可是却也真真在在的告诉了她残酷的现实。

这里是秦宫,不是大燕,她不再是公主,不再是被捧在手心中,在这里,每一个不小心,等待着自己的都可能是灭顶之灾。

“奴婢喂您喝药吧,您放心,这药喝了一定会保住小皇子的。”碧荷吸吸鼻子,跪在床侧,勉强笑着道。

秋棠将柳云舒扶起,靠在自己身上,担忧道:“那情妃见出了事,早已躲的远远的,只怕是会将责任也推得干干净净,哼,真不甘心。”

柳云舒目光微凝,摇头不语,心里却是明白,今夜之事,只怕还未完。

碧荷轻轻吹了吹汤药,确定不烫之后,才喂给柳云舒。

浓重的药味扑面而来,苦涩的味道还未入口便可感知,柳云舒微微屏息,刚欲喝下,一道胖乎乎的白影不知从哪窜了出来,一下子就把碧荷手中的药碗打翻。

“玥儿….”惊呼一声,碧荷气恼的站起身,看着打翻了药碗,还在一旁悠闲漫步的玥儿怒斥道:“这药是要给婕妤喝的,枉了婕妤平日你对你那般好,你却这样没良心。”

“玥儿,你玩闹的未免太过分了。”秋棠也来了火气,这药是给公主安胎的,就这么没了,再熬又要耽搁时辰了。

可是柳云舒却忽然蹙紧了眉头,摆了摆手,有气无力道:“碧荷…将那汤碗拿来给我瞧瞧。”

见她神色大变,碧荷不敢怠慢,连忙取了摔碎了的汤碗碎片,递到柳云舒面前,提醒道:“婕妤当心划伤手,这玥儿今夜也不知怎么的…”

“麝香…”忽然出声,柳云舒神情严肃至极。

秋棠和碧荷皆是一愣,旋即,秋棠惊恐的出声道:“这药里放了麝香?这….这哪里是安胎药,分明是堕胎药…”

碧荷吓的手一抖,连忙将那碎片扔在地上,惶恐的跪在地上,连道:“婕妤,不是奴婢干的,奴婢也不知为什么….”

摇摇头,柳云舒无力道:“不是你…我知晓…”

听她这么说,碧荷才放下心来,后怕道:“幸好玥儿打翻了药碗,否则这药喝下去….孩子….”

秋棠担忧道:“究竟是谁下的药,竟这般狠毒…难道是…”

不等她说完,柳云舒便伸手捂住了她的嘴,示意她不要妄言。秋棠点头,又道:“婕妤,这药是喝不得了,您此刻又不能自己配药,平日里配的药不是伤药便是熏香,可没有安胎药,这可如何是好?”

“无妨…”柳云舒摆摆手,缓了缓道:“且取纸笔来,我…自开个方子…你们去取了药便是。”

现下也只有这个办法可行,这药是柳云舒自己开的,熬药的人也是自己人,多少放心几分。

当夜,碧荷便去了太医院按照柳云舒的方子取了药来,又寸步不离的熬好了药,喂柳云舒服下,玉寰宫内这才是多了一份安宁。

玥儿也不再毛躁,只是安静的守在床边,不理半步。

璧还宫内,情妃坐立不安,一直朝着门外张望着,许久后,才见如喜神色慌张的跑了回来。她连忙迎上前。

“娘娘…奴婢按照您的吩咐,乘碧荷离开了一小片刻,将您香囊内的香料倒进去了,算算时辰,这会怕是已经服下了。”如喜慌乱的一口气说完,小脸煞白,显然是惧怕万分。

一听这话,情妃的心才算放下了,她笑着道:“如此甚好,之前听闻皇后等人也去了玉寰宫,若是此刻那贱人的孩子没了,正巧可以推脱道她们身上,本宫最多不过背个无心之失,皇上也不会把本宫怎么样。”

说完之后,她舒心的坐在镜前,细细的瞄着眉,望着铜镜中那张脸,她禁不住抚摸叹息道:“本宫承恩多年,却从未有孕,那贱人不过进宫月余,却怀了龙种。如今孩子没了,便是天意,这样才算公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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