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颉在电话接通的那一瞬,没等贺蓁蓁像之前一样说一连串话,马上开口道,"贺蓁蓁,下来接人。"
贺蓁蓁才闭上眼睛没多久,困意十足的睡意正浓浓袭来,又有带花扰人清梦了,她一通怒火的想要再次发作,就听到耳边略微有些熟悉的男声。
对,是男声。
贺蓁蓁睁开眼睛,瞥着屏幕,在看到来电显示的是江启烨时,没睡醒的脑袋本来就困顿的不清醒,头顿时有些大。
"贺蓁蓁,听到没,下楼来接启烨。他喝醉了。"
只听到"启烨"这两个字眼,贺蓁蓁知道江启烨这是回来了,她精神抖擞的从床上坐了起来。下床,穿拖鞋,然后手忙脚乱的换下睡裙,穿上衣服裤子,肩上披件厚大的羽绒服。
贺蓁蓁脚步匆匆的往楼下赶,心里有些奇怪,前头不是有个女人打电话,说他不回来了吗,怎么现在还烂醉如泥的让人送回来。
深冬的夜晚,冷风似是穿透了厚墙,一个劲儿的往人脸上刮。
贺蓁蓁还只在屋内,都冷的直哆嗦的打了寒颤,温热的手摸上门锁,打开了门,头从门缝里探出去,就看到停在门口的车。
车灯开着,是外面世界幽深黑夜里唯一的光。
贺蓁蓁没从门内出去,只探头喊了一句,"我把门开了。"又把手重新缩回羽绒服的口袋里。
关颉瞥了一眼缩着脖子,手插进衣兜怕冷的缩成一角贺蓁蓁,没有期待贺蓁蓁会过来搭把手。
和另外一个人把醉的不省人事的江启烨搀进大门,然后顺着记忆中的路,带着人往房间走。
像上次一样,将江启烨放在床上。
关颉转过身来,想起昨晚凌晨前因为心情不好。喝酒喝的烂醉的江启烨。
他心情不好,除了贺蓁蓁惹得,还有谁?
他对着贺蓁蓁依旧如同上次一样,没什么好脸色。
"贺蓁蓁,好好照顾他,我先走了。"
"等等。"贺蓁蓁怕冷的拢了拢领口,"我觉得你很眼熟,我们以前见过?"
关颉不说话,略点了点头,准确的说,他们虽然见过好几次,也打过几次照面,但他以为贺蓁蓁对他印象应该挺深刻的,应该知道自己是谁。
谁知到现在才总算想起来自己看着眼熟。
"我们以前一定有仇吧,要不然你干嘛每次都这么苦大仇深的看我。"
"我叫关颉。"关颉说完自己的名字,也不管贺蓁蓁想没想他这个人来,就推门出去了。
贺蓁蓁食指尖敲着脑袋,关颉的那张脸看着眼熟,就连名字都这么耳熟,关颉,默念了一遍这个名字,嘴里无意识的吐出另外一个称呼——关子。
霎时贺蓁蓁就明白过来,她到底是什么时候见过他了,因为"关子"的这句称呼还是江启烨嘴里喊出来的。
贺蓁蓁看了一眼闭眼皱眉,浑身酒味儿的江启烨一眼,极为嫌弃他的脑袋、手、身体的很多部位都碰到了被子。
也不要说她这个妻子不尽责,反正她最多做到拿毛巾给他擦一下手和脸。
贺蓁蓁拐进洗浴间拿毛巾,接了温水,把毛巾浸润在水里,拧干了毛巾出来,先是赌气的将毛巾扔到了江启烨的脸上,罩住了鼻子嘴巴,看到男人的眉毛皱了皱,贺蓁蓁才从江启烨的脸上揭开毛巾。(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