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妃见状,忙喝道:“作死的,还不快阻止她!”
一直站在旁边的护卫首领当下忙一脚踢过去,只见那匕首本是向下的,但被他一踢当下向上而去。
待众人回过神来后,就看着曹淑容的右脸从下巴到眼角划开了一条深深的口子,隐约可见其骨。
“叮!”匕首落地声此时显得很是清晰。
刘若水震惊地看着曹淑容瞬间被血染红的前衣襟,猛的大笑道:“曹淑容,这也是你自找的。如今你容貌已毁,你就算安然出了齐王府,又如何?”
“哈!哈!”刘若水指着曹淑容道:“你以为这还是五年前么?你以先皇后指婚为借口,硬是求牧白娶了你!可如今这天下谁会娶你一个名声败坏,不能生育且毁了容的下堂妇!”
曹淑容冷冷地看着刘若水笑得不可收声,轻轻的抬起手摸了摸脸上的血道:“如果这样你还不让我见萧瑾的话,下次那匕首就真的会刺进我的喉咙!”
看着这个满脸是血,浑身上下没有一处干净的女人,低贱如泥的跪坐在自己面前。刘若水十分快意地道:“如果你认为你死在这里能救你那心爱的侍女的话,你就死吧!大不了明天盛京传出我刘氏入府不过月余,逼死大妇!”
曹淑容猛的抬头盯着她喝道:“我并没有做什么对不起你的事,你又何必如此苦苦相逼!”
“你是没有做对不起我的事!怪只怪你不应该嫁给牧白,更不应该充当大度的求皇上让他娶我为平妻!我刘若水要的东西可以自己去争,不用人施舍!”退了两步,刘若水像看着街上乞讨的乞儿一样看着曹淑容。
“如果你想烧了这院子就烧了吧,刚好可以让你们三人一块葬身于此,也全了你们主仆的心意不是么?”刘若水抬头看着这处清雅的院落,接着说到:“王府不过了多花点银两重新修葺一次罢了~!不过谅你了不敢的!”
朝曹淑容抛了个眼波,刘若水将手拢进袖子里,转身回对那头领道:“下次她再闹,你可以将她的嘴阻上,或是有其他的办法,只要留她一口气出了这院子就成了。”
头领受教的拱了拱手,本来对曹淑容带着三分内疚此时也全没有了。对两个护院招了招手,只见那两人一边拉住曹淑容的胳膊,猛的将她扔回了院子里。顺手将院门关上,落了锁。
曹淑容只感觉脸上似乎有什么不停的往下流淌着,却再也没有感觉到痛意。硬撑着身子爬起来,曹淑容看着这个五年前大婚由皇家工匠特意为自己的称号所设计的院落。
脸上的冷意更浓了,在月光下衬着一脸的血,带着丝丝的冷笑,如有人看到必定以为是见到了地狱出来的恶鬼!
“萧瑾!”曹淑容仰头朝着天空大喊道,眼泪此时无声的流了下来。
只隔着一门的护院听到里面曹淑容叫着王爷的名字,尖锐之中还着强烈的恨意,心里纷纷一凉。
曹淑容用手一摸脸上的血,也不去管那深深的伤口。
大步地走回主屋,从柜子里面翻出了火折子和一些个用了一半的头油。
香兰看着她一脸血的进来,吓得跑过去,却见她只是急急的翻着东西,急着只知道呜呜地哭泣。
“你现在将芙蓉拉到院子的正中间去,我马上就来!”曹淑容掂了掂手里小半瓶的头油,闻了一下,有点难闻,估计是放了很久的了,可能就是因为这样才能还在这里吧。
香兰看着她,眼里没了主意,却也只得将芙蓉的衣服整了整,用力拖起她。
曹淑容上前和她一块一人抬一头将芙蓉拖到了院中的石桌旁边坐好。香兰又跑过去拿了床被子出来,铺在凳子上面。
曹淑容看着院子转了一圈,冷笑地看着风吹过屋内窗外。也跟着香兰进了屋内,将被子拉到墙边,把那半瓶头油全部泼在了上面。
从怀里掏出火折子,打开盖子,扔在了上面。冷眼地看着上面一点点的火星慢慢的开始变大,曹淑容端过床边的火烛,往外走去。
香兰看着她端着火烛出来,心里稍稍一松,正想说什么。却见曹淑容端着火烛走到了暖阁的门口,火苗在那竹帘上轻轻的晃动着,不一会竹帘就燃了起来。
香兰当下急急的抢过她手里的火烛道:“王妃!你这是要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