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让他这样拉着你的手?”萧珏却是满含怒气的问道。
两人同时开口,四目相对,都是一愣。
“我只是想你失神了!”
“一下朝就想来看看!”
两人又是同时开口,皆是一阵尴尬。
过了许久,萧珏将曹淑容揽入怀里,轻笑地问道:“想我失神了?看着岳五喝醉成这样,你会想到我?”
曹淑容当下双颊一阵阵的发热,心里暗暗庆幸有面巾遮住,在萧珏怀里一动不动。
“不说吗?”萧珏背着手,朝后面的凤卫及从龙卫打了个手势。
守在凉亭外的龙子,快速上前,将醉得不醒人事的岳五拉起,复又飞快的退出了凉亭。
凤卫们也识相的跟着退到了外面,绝对不打扰两个主子之间的情事。
“都走了,现在可以说想我什么了吗?”萧珏依旧不依不饶,轻抚着曹淑容如墨的长发道。
想着岳五刚才的醉话,曹淑容在心里庆幸,她还能在这个男子的怀抱里。
轻轻用力环住萧珏的腰身,曹淑容柔声道:“我只是想你了,真的想你了!”
萧珏眼神慢慢的变得深遂,将怀里的人紧紧的抱在怀里,沉声道:“我总算等到这句话了,我还以为这一辈子,都是我去找你,你永远都不会想到我的。”
眼中一酸,曹淑容如何不明白,从小到大都是萧珏一直护着她。所以曹淑容总是认为理所当然,从来没有想过,身为皇子,身为帝王的萧珏,每每这么明显的护着他的弟媳,这是让他多么难堪的事。
猛的从萧珏怀里抬起头来,曹淑容踮起脚尖,揽住萧珏的脖子。
让两人四目相对,看着萧珏眼中细小的自己。曹淑容空手单手,扯下脸上的面巾,认真的对上萧珏的眼道:“萧轩锦,如果我容貌一直这样,你会不介意娶我为妻吗?只是你萧轩锦的妻子,不是锦何的皇后,你愿意吗?”
萧珏眼里神色一沉,看着样前别样的曹淑容。这是一个没有在其他人面前表露过的曹淑容,只属于他的曹淑容。
轻轻低头,一一吻过在玉髓的滋养下变得稍稍暗淡的伤疤,萧珏愉悦地道:“愿意!只是这样对不住你,你因当得起最好的。我给不了你名份,更不能让你母仪天下。”
“我求的只是一世安稳,并不是母仪天下的尊贵。”曹淑容眼角眉稍全是笑意,看着萧珏的鼻眼,全是愉悦之情地道。
“好!”萧珏脸上是从未有过的豪情,揽着曹淑容的腰,两人的身体紧紧的贴合着。声音高昂地道:“只是我萧轩锦的妻,永远唯一的妻!”
“轩锦!”曹淑容眼里笑意直达心底,深深的吻住了萧珏的唇。
心神相交,水乳交融也不过如此。
一但打开心扉,两人心神俱交,爱意相融。
这是曹淑容第一次主动亲吻萧珏,可主动权在她手里不久,就被萧珏反客为主,攻城掠地。
许久之后,萧珏才放开曹淑容,将她的身子紧紧的揽住,以免她这一潭春水流作了东流。
“将手给我!”萧珏左手揽着曹淑容,右手伸过怀里道。
曹淑容眉目一挑,将左手伸到萧珏面前,眼角全是春意地道:“想做什么?”
“这个给你!”萧珏将一块带着体温的淡紫色的玉佩放在曹淑容手里,轻笑道:“这是一块阴阳玉,你手里的这一块是阴玉。”
感觉心里一暖,曹淑容细细打量着手里的淡紫色玉佩。
上面图案古朴,并不是现今流行的花草云流的图案,而是一个太极八卦图,镂空而雕,细小却是精雕细琢。
“这是?”曹淑容虽说并未主攻玉器收藏,可在宫内长大,见过的玉器也不少,眼前这块玉佩,少说也有上千年的历史,更且紫玉本身就是贵重。
“还有一枚在我身上!”萧珏感觉曹淑容的身子不再这么柔软,失望之余也知道这不是时候。
小心的将她放开,从脖子上取下一根金绳,将贴着胸口的玉佩取下来,放在曹淑容心里道:“好好看看!”
曹淑容一看之下,更是惊心。
萧珏贴身而带的,也是一块淡紫色的古玉,只是他的太极图是从中凸的。而阴佩就好像从那里面挖出来的一样,两个本就是一个整体。
“合起来看看!”萧珏见曹淑容面露惊色,眼里全是愉悦的开口说到。
曹淑容抬头微微一笑,将她手里的阴佩嵌于阳佩之上,一合之下,两佩不见半点缝隙,好像本就是一块。
太极八卦图合拢而隐现,用手轻轻转过上面的阴佩,整个太极图开始转动。阴佩里面的八卦慢慢的和阳佩外的八卦相交融。
“这是后天六十四卦图?”曹淑容心里大惊,手轻轻的抖动,看着萧珏的眼更是充满着震惊。
将她的手合上,萧珏眼里全是正色地道:“没错,这就是后天六十四卦。”
“这玉佩?”曹淑容只感觉有点烫手,这两枚玉佩,不说这么纯的紫玉,光是这雕工及作工都是锦何现今不可能有的。
加之这种涉及宗教及玄学之物,时间久远,最是珍贵。
萧珏轻轻的转过的曹淑容手上的阴佩,看着阳佩跟着转动,慢慢的形成了不同的卦象,轻笑道:“传闻这是仙属时期,一个道家仙门的作算卦之用。后来仙道零落,这两枚玉佩就消失不见。”
“后来不知何时,就流落到了民间,却两佩失散。父皇手里一直都有阴佩,他也一直以为只有一枚,藏于安天殿的寝宫之内。其实他一直不知道,母妃手里就有另一枚阳佩,是外祖母从南阳带来的陪嫁,她也同样认为只有一枚,后来我行冠礼时,她传给了我!”
曹淑容看着萧珏的眼,将手里的玉佩紧紧扣住,不知道为什么,本来应当听着高兴的事,却又有点心酸。
“很好笑是不是?”萧珏嘴角全是苦意,看着曹淑容手里的玉佩,抿嘴道:“这两枚相隔了千里的玉佩,明明只是隔着一层薄纸而已。他们两人同床异梦,各自将心思藏得这么深,白白让这两枚玉佩空等了二十几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