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后宫都是朕的后宫,这后宫里的女人,都是朕的女人!”萧珏手下力道不减,依旧揉捏着曹淑容的手,眼神却严厉的看着萧瑾道:“齐王当明白君臣之道!”
“淑容!”萧瑾对着曹淑容大喊一声,苦笑却又得意地问道:“你是这后宫里的女人吗?”
有点失神的曹淑容这才慢慢的回过神,抬头看着萧珏的眼里的柔情混合着厉色,眉皱得更紧了。
久久未曾等到曹淑容的回答,一直以为曹淑容会一瞬间否认的萧瑾心中一痛。
“哈!哈!”萧瑾看着两人大笑。
曹淑容眼里神色莫测,却也未曾打断萧瑾,只是感觉萧珏揉手的力道越来越大了。
过了许久,萧瑾才停了笑,看着曹淑容道:“本王先行回府,岳五的事我王会着力去办。”
“嗯!”曹淑容轻应了一声,看着萧瑾从窗户跳了出去。
“怎么?还想再送送他?”萧珏见曹淑容目送萧瑾离开,眼里全是冷意,指着窗户道:“你这时不送,这条道以后就没有了!”
“你什么意思?”曹淑容眉眼一皱,看着萧珏问道。
萧珏复将纱窗拉了下来,冷笑道:“朕后宫里的秘道,能让别人知道吗?”
“你要封了暗道?”曹淑容眼一眯,看着萧珏脸上的怒气,不确定的道:“修一条暗道要用多少工,动用多少银两,你不知道吗?”
“朕知道又如何?”萧珏眼里全是危险,同样半眯着眼盯着曹淑容,冷冷地道:“朕还不知道,这后宫能让人这样随意进来,如果不是我来,你是不是就要和他行夫妻之礼了?嗯?”
怒气猛的一上来,曹淑容也跟着冷笑道:“行夫妻之礼就行夫妻之礼,我们又不是没有过。夫妻五年,我们连孩子都有过了,如果不是--嗯!呜--”
萧珏听到曹淑容气急之下又在开始说着与萧珏夫妻五年之事,一怒之下,一把扯下她的面巾,死死的吻住了她的唇,不让更伤人的话从她嘴里逸出。
曹淑容用力的推打着萧珏,感受到他没有半丝温柔,只有无尽的掠夺与惩罚。香舌不住的想将萧珏的灵舌往外推,却被他死死含住,引得一起纠缠共舞。
两人野性般的交融着,慢慢的温度越来越高,萧珏已经不再满足唇舌之间。
离开曹淑容的朱唇,萧珏看着已经红肿不堪,隐隐有血丝的朱红,嘴里失神的喃喃道:“淑容,给我!六年前你就应该是我的--给我!”
曹淑容心里猛的一痛,六年前--
六年前普天同庆的时候,萧珏身为最有可能继承皇位的皇子,并迎娶母妃侄女无妻,更是朝中大事。
而婚前一晚,萧珏并没有出宫入住于他的王府,却是一整晚都站在瑞宣宫的窗外。
曹淑容也陪着他在窗内站了一晚,两人只隔着一扇纱窗,萧珏却一直未推窗进来,而曹淑容也未推窗出去。
那一晚之后,两人将就一切藏于心底了。
这时萧珏再提前情,曹淑容感觉心里一软,抬头看着萧珏道:“我并非是以前的曹淑容了,轩锦,你知道吗?”
“我也不是以前的轩锦了!”萧珏慢慢的低下头,重重的在曹淑容的朱唇上啄了两口后,一把将曹淑容打横抱起。
十年相知,几经纠缠,六年空渡,终成一夜温存。
“嗯!”曹淑容睁开眼,只感觉全身酸痛得不行,慢慢的睁开眼,却只见窗口投进的鲜红的夕阳。
想到刚才的情景,曹淑容头脑一震,忙拉开身上的薄被。
却见一袭轻纱的睡衣,干爽的穿在身上。
如果不是全身的酸痛,曹淑容绝对会以为只是一场春梦。
想到刚才萧珏一次次的纠缠,一次次的吻过她脸上的伤疤,一点点的吻过她身上的每一寸肌肤。
曹淑容心里一热,脸也跟着烫了起来,眼睛讷讷的不知道是什么感觉。
“郡主!醒了?”子姗的声音在外面响起,却未像往常一样直接拉开床帐进来。
当下明白子姗肯定是知道的,曹淑容闷在被子里低低的应了两声。
“要伺候您起身吗?”子姗的语气里听不出半点什么,依旧平淡。
曹淑容深吸了一口闷气,用力将被子往下一掀道:“什么时候了?”
“快酉时了。”
“他什么时候走的?”话音一落,曹淑容恨不得咬下自己的舌头,这话问得好像她很想萧珏一样。
帐外的子姗明显也是一愣,红着脸道:“陛下未时就走了,让郡主你好好休息!”
“嗯!起身吧!”曹淑容轻轻应了一声,看着身上的睡袍道:“这衣服?”
“您的身子和衣服都是陛下亲手打理的。”不知道是不是不好意思,子姗将头都低到了胸口了,只恨不得曹淑容看不到她的脸。
想到萧珏一个九五之尊,情事之后,竟然给她亲自打理。
不知道是习惯呢,还是特例,可曹淑容并不敢去多想,两人之间阻隔的东西太多了。
点了点头,曹淑容理解的道:“没事了,你先去帮我将晚膳端进来吧。”
子姗忙将手里的活放下,毫不犹豫的转身就走。
曹淑容看着身上打了一半的衣结,摇头苦笑。
猛想到刚才自己与萧珏缠绵时的失声惊叫,脸马上红若赤潮。看着子姗逃也是的往外走,曹淑容不确定子姗听到了多少。
夏衣轻便,待曹淑容将身上的衣服打理好时,子姗也端着早就准备好了的晚膳进来了。
夏季养心,晚膳少,却是有一盅苦瓜酿汤。
曹淑容所住的瑞宣宫原本就是按四妃之制建成的,又是主宫,所以备有小食堂,尽管空置多年,可曹淑容一入住,张皇后也不敢明面上难为她,也跟着将厨房里的人手配好了。
曹淑容手执烫勺,看着面前的苦瓜酿汤道:“这汤是?”
“是岳五公子特意交待的,郡主气血不足,却心火极旺,夏天应当多喝苦瓜汤!”子姗头依旧低得很,看着桌上的菜色不眨眼。
手里的勺子轻轻一颤抖,曹淑容想到萧瑾说的话,平城岳家出事,岳五却在急着离开时,还特意交待她的膳食,心火更是旺得可以了。
将勺子整了一整,曹淑容小口小口的将一盅汤喝完,脑内却过着岳家有史以前的关系,以及她能用得上的人脉。
一盅汤完,曹淑容放下勺子,用丝帕轻轻的擦着嘴道:“东西不用收了,我们这就出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