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祈冷眼看着萧琼,从他站到门口,张祈就明白,今天这个局是有人特意布下的。
可笑的是他就跳下了,无论他再说什么,这件事已经让这么多人看到,无论如何也掩饰不了的!
“让各位见笑了!”张祈咬了咬牙,朝萧琼拱手道:“刚好师兄和仲孙表妹定下终身,让各位来作了个见证!”
“啥?”
众世家子是见过大风浪的,什么样的话没有听过,可生生将一个在沉名楼玩乐扭转成男婚女嫁,也只有张祈做得出来了。
南阳仲孙家的嫡女,嫁给一个盛京靠卖女人发家,而且没有了爵位没有入朝的三无子弟。
这事张祈他能做主?
萧琼脸上笑得更欢了,朝张祈拱了拱手道:“我本以为师公子和张大人急急赶来是沉名楼里来了新人,没想到是这么有趣的游戏!那我们就不打扰了!”
可过了转眼,萧琼又是一脸不解地道:“只是这日后张四小姐?我刚才在齐王府好像听张大人说什么要小四和师公子多生几个娃的?师公子如此好福气,南阳仲孙家的嫡小姐,张府的四小姐!表姐妹一同入府,这是齐人之福啊!”
“恭喜!恭喜!”
一众世家子弟,只怕事不够大,这时一脸笑意的朝师胜杰和仲孙喝着喜。
萧琼见差不多了,朝师胜杰挤了挤眼,对众世家子呼喝道:“弟兄们,我们换个地方喝酒去吧!”
“这就走了?不包沉名楼了?”李木暗想着蓝心许久了,好不容易想着师胜杰在,冲着萧琼的面也同也能摸上小手啊。
可这连面都没见着,也太亏了吧!
“还不快走!”有想明白事情的,一把拉过李木,大步的跟着萧琼走去。
“祈表哥!”仲孙见众人走了,朝张祈道:“我不嫁他!我的婚事你做不得主!”
“得了吧你!”张祈想着不出半天,这盛京府对于仲孙的传言不知道会如何。
他到时该如何去和老太君解释,看了仲孙一眼,一个手刀下去,将她打晕。
“张兄?”师胜杰终于明白事情的严重性,朝张祈讪讪地道。
张祈的看了他一眼,冷笑道:“你也自求多福吧!我带仲孙磷回去和老太君解释,你如何就靠你自己了!”
“唉--!这就走了!”金妈妈看着张祈的长随将仲孙抱起,出声喊道。
师胜杰失神的看着张祈一行三人朝外走去,听着金妈妈不知道死活的叫他。
一把将她拉住道:“你想死还想拉着沉名楼吗?”
“哼!”金妈妈一把甩开师胜杰的手,冷笑道:“少主还是少说为妙,现在师府调教出来的女子不受待见了。”
“你!”师胜杰没想到一个老鸨还敢和他顶嘴,指着金妈妈冷笑道:“你好好想想吧!仲孙出现在沉名楼,你不想死的话,还是找个好点的说法!”
师胜杰没有半点力气,感觉这对于靖若侯府来说,无疑是一场灭顶之灾。
金妈妈眼波一转,嘴角含着丝丝的冷笑。
曹淑容被齐佳接着下了马车,齐佳一路在她耳边说个不停,可她却是一句也没有听进去。
“曹姐姐!”齐佳说得口都干了,见曹淑容还没有同意,只得甩着她手嗔道。
“什么事?”曹淑容回过神来,看着齐佳问道。
齐佳见她这时才回神,嘴一嘟道:“我说了这么多,你都没听!玉肌丸第一次让施也授课,第二次让我来好不好?我是女子啊,说这个肯定更有说服力啊!怎么说也比一个糟老头好!”
“哦!”曹淑容淡淡的应了一声,继续朝内走去。
“囡囡乖!囡囡笑--,囡囡不要哭!”食恶不做的后院里,秦王太妃正哼着自制的小调子,哄着哭个不停的如卿。
见曹淑容回来,朝一边的林孔氏和左由摆了摆手道:“你先带小姐下去!”
“姨奶奶!”曹淑容听着如卿哭得可怜,最近才离了紫千,她还是有点爱哭。
“嗯!”秦王太妃轻轻的应了一声,眼神瞄了瞄她旁边的小凳道:“你先坐!”
曹淑容拍了拍齐佳的手,朝她笑了笑。
“太妃,我先出去了啊!”齐佳为了曹淑容的脸面,对秦王太妃很有礼的说道。
“去吧!”秦王太妃朝齐佳亲切一笑道。
“姨奶奶喝茶!”曹淑容眼里沉静如井,稳稳的给秦王太妃倒了杯茶。
“不忙先!”秦王太妃摆了摆手,看着曹淑容道:“今天齐王府的事你都知道了?”
“是!”曹淑容将满上的茶杯递到秦王太妃面前。
接近茶,秦王太妃轻抿了一口,叹气道:“从今天开始,秦王府算是和南阳的两大世家彻底的对上了,同时还得罪了太后一党!”
曹淑容看着秦王太妃一脸的沧桑,想着这个近些年不问世事,安享天年的老人,因为她,却又重新在这内院奔走。
眼一红,朝秦王太妃道:“有些事并不是我想的那样!”
“你是说什么事?”秦王太妃将茶杯放下,半挑着眉道。
曹淑容眼神一凛,摘下脸上的面巾,苦笑道:“当初齐王府出事,我被困于清风居。姨奶奶可曾收到半点消息?”
“你是说?”秦王太妃皱着眉,盯着曹淑容脸上的疤问到。
曹淑容轻轻的抚着自己的那道被匕首划开的伤疤,冷笑道:“中宫里的那位插了手,所以才会连秦王府都收不到半点消息!”
“皇后?”秦王太妃眼神一冷,对曹淑容点了点头道:“这也情有可原!”
曹淑容听到这里,猛的一抬眼,看着秦王太妃。
“你不要这样看着我!”秦王太妃无奈的摆了摆手道:“想来珏小子对你如何你也是知道的!连我这不问世事的都能看出点端瑞,中宫的那位连没影的事都能想出事来,更何况珏小子表现得这么明显!”
说到最后,秦王太妃语气中带着紧喝。
曹淑容心一紧,萧珏?
闭了闭眼,曹淑容将心放开,可能是因为绷得太紧,又是一阵心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