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可能?
之前,桓玄召集那么多人,都伤不了他一根毫毛!
月光下,拓跋珪和桓玄两大高手的脸,一样都是苍白无血,一样都是深受内伤的表现。在人们寻找受伤来源的时候,见到了他们两个发出的真气绳索,在地上拖延出来丝丝血一样的余痕。
"是,刚探出的真气想把夏氏拉回来时,被对手的真气震到的。"桓玄吞着满口的鲜血,艰难地解释。玄狐和幻影在两旁搀扶住他随时倒下的身体。
桓玄这样的情形别说他们见过,是他们想都没想过的事。
是什么样的高手,能把东晋的支柱伤成这样?!
一阵阵宛如世界末日的惊恐,遍及在场每一个东晋人。
在摸着杀神脉搏的南宫雪看来,这个高手岂止是可怕,因为,对手是将无所不能的杀神也震到了内伤。
"阿离,你娘,没死——"用一只膝盖撑着身体的拓跋珪,在对她说出这一句话后,终于难抵身体内部的重创,摇摇欲坠。
谢离伸出两只手臂抱住他。
南宫雪急速取出没有被桓玄的人拿走的针包,给他扎针缓血。
在他们三个人四周,由于拓跋珪的倒下,一群东晋护卫一拥而上,形成一个紧密的包围圈。一时间,谢离他们三,成了瓮中捉鳖,在所难逃。
谢离一双乌亮的眼睛穿过人群,与被东晋人们众星捧月的桓玄对到了眼。
她被抓不要紧。但是,南宫雪若再次被抓,还有他,若被抓的话,可就死罪难逃了。
她希望能以她一个人换他们两个走。
桓玄呕着血沫子,读到了她眼中传递过来的信息,冰眸里有着一丝难以忍耐的痛楚。她这个时候,想的也只是他人,而不是他。
"少爷!"感觉到主子要倒下,身为桓玄四个贴身护卫的统领,幻影急急下令,"请府医即刻到府中。玄狐,你留在这里捉拿逃犯。其他人随我,护送少爷回府治伤!"
一群人于是急急忙忙将桓玄送上回桓府的大马车。马车驾一声,疾奔而去,不会儿消失在黑夜里。
谢离握着匕首的手心泌出了层热汗。
四周的士兵,身披魏森森的铠甲,一支支铁矛,冷酷无情地对准他们三个。
谢离如今只能相信南宫雪的医术。南宫雪最少,要在她拖延时间的时候,先让他缓过劲来。
"南宫大哥,他的命,我们三个的命,就都靠你了。"谢离口吐道。
南宫雪拿袖口擦一把额头的热汗,点头:"你放心!有我在,我绝不会让你们两个死的!"
玄狐按着腰间的剑柄,穿过士兵围成的包围圈,锐利的眼神扫过他们三个后,似乎一眼就能分辨出谁,现在是他们三个最重要的。他指到南宫雪,对底下的士兵说:"把他单独抓出来,与另两个人隔开。"
这一句,是要拓跋珪的命!
谢离一个夺步,抢先站在了南宫雪前面,面对想上来抓人的层层京都护卫和玄狐,冰冷的声音,散发的阵阵寒意,一点都不容许动撼:"谁敢上来抓他,先把我杀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