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是怎么了?
抓了她,也知道她一直在反抗。什么时候起了妄想她会对他有所改变。可能是由于她用了他惯用的玉筷的缘故,使得他产生了遐想。
他和她,本就是般配的。
没人,只有她,能用得了他的玉筷。
这一点已经充分表明她理所当然是他的女人。
"为什么?"玉指轻轻一放,松开了她的下巴,玉颜微微惆怅,"你为什么要用和我一样的筷子?"
这样都能误会。
谢离佩服极了。对于抓了她母亲和义兄的这个男子,她可以再打击几下。
"大少爷没看见当我要用餐时,所有人看着我,想看到我出丑吗?我只是不想让一些人如意而已。刚好,见大少爷用的这个筷子,挺别致的。拿来一玩,果真与众不同。"
"你怎么办到的?"他声音一沉。
连他,都一时想不明白是什么原因。她体内真气应该是中了他的冰丝柔骨散,不能聚集,不能发力,等于武功全废。没有了武功的她,怎能如他一样,自如地运用体内真气来使用筷子。
难道?
他眼睛突然一亮,微吟:"我是错看你了,小看你了。你学到的功夫,应该不止是运气。"
说起她能用发散的真气,做一些精巧的活计,要多亏了体内那只狂妄的野兽。那只野兽经常令她真气四散,不能聚集。她只能自己暗自练习一些其它的技巧,以巧胜强。比如,怎么用发散的真气做到点对点的攻击。这种技艺,拿来使唤他的玉筷,轻而易举。
再看她那双从来我行我素明亮若星辰的眼睛,他突然是发出,一丝冷冽的,却好像了然于胸的笑。甩了袖子,转身就走。
谢离盯了盯他背影,不知道他这算不算是放过她了。
只觉得这人,心思太过诡异。
想让他彻底对她放手,怕是不容易。
风潇潇,梅花林中的雪花迎风飘散,四处零落。
望着这幅景象,或许是心里由于宫宴逼近尾声,焦躁时,是想起那一晚他的笑颜来。
他站在宣城月光之下,冲她那一笑,宛若千树万树梨花开,创击到她心底。
可能没人相信,她从他那一笑,是想到了许久许久以前的自己。
她,其实,和他,很像。
...….
谢安得知女儿出事的时候,大吃一惊。
在走到女儿躲避的偏房,刚推开门,谢凤一头砸入他怀中,哭诉:"爹,那些人都欺负我,一个又一个,你看他们把我打的,把我衣服弄的——我这都没法见人了!"
借着屋里的蜡烛,谢安看见了女儿脸上鲜明的,被皇后柳氏的人和巧姑给打的鲜红印记,顿时气得头顶生烟,问:"怎么回事?谁干的?究竟谁干的事!"
竟敢打他的女儿!
这人是吃了豹子胆。
谢凤哽咽着擦着眼泪,正想,是该不该把皇后柳氏说出来,还是只说谢离。
谢珍在谢安眼光扫过来时,低头答话:"二姐姐,不小心得罪了皇后娘娘,让皇后娘娘叫人给打的。"(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