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夫人转回了身子,先是感觉眼前有个影子一闪,花了眼似的,拿手抹抹眼睛,再睁开一看,首先看到的是桌上的百宝箱全空了。
她哗然失色,伸出双手扑向百宝箱,是把百宝箱的底都掀开了,都仍旧空空如也。她张口想要叫人来喊做贼,却又突然意识到这些东西都是秘密,于是左右为难时想到自己手腕上还有那对莺歌金玉手镯。
谢离这时也看到了她手腕戴的金光闪闪的一对镯子,眸中寒光一闪,在谢夫人还没发现之前,伸出手凌空犹如鹰爪,在谢夫人两个手腕处整齐地一抓一劈。
嘎吱。
清脆的两声断骨之后,谢夫人的两只手掌垂落了下来,两只金镯子滑落出谢夫人的手。谢离伸手轻轻一接,将这对金镯子捞进了自己兜里。
由于谢离劈手的动作太快,谢夫人断了手时,都不知就里。等金镯子掉出了自己的手腕,她惊叫的声音没能叫出口,就先痛晕过去了。
谢离一不做二不休,看到谢夫人发髻上戴的那支玉簪子,也是她母亲夏氏的。同时是,在瞧见古代化妆台上放着一把刀子,谢离的唇角勾出了一抹邪恶的弧度。
透过谢夫人的窗缝,离几丈远的树上,立着几个巍巍的人影,在夜色中若隐若现。丫鬟小厮在他们站着的树下经过,都不能察觉。这些人,是与谢离在荣誉之战遇到的那些对手中不相上下的高手。
其中,一袭月白袍子被夜幕的黑色罩住,清清淡淡的光辉与夜空中的明月像是融合成了一体。如此清高典雅的男子,却是在看到谢离拿着刀剔向谢夫人头顶的头发时,隐忍不住,冰霜的唇角往上提出新月的弧度。
他是看到了她另外的一面呢。
怎么说?
够邪恶。
剃光谢夫人的头发,毁了女人的容貌,比让这个女人去死,绝对是让这个女人感到更痛苦的事情。
"大少爷?"
幻影吃惊地看到他们的大少在笑。
是真正的笑,不是因为身在官场名门不得不虚情假意阿谀奉承,是发自内心的一道畅快。
桓玄敛住笑意,心中却有一种充盈心头的满足感。
感觉自己,是益发喜欢她了。
因为她很对他的胃口。
所以,他对她势在必得。
"梦花。"桓玄轻轻唤道。
"属下在,少爷。"一抹朦朦胧胧好像不存在的月光飘然而过间,在他背后应声。
"你去做准备。切记,她武艺高强,不要硬碰硬。你只要做好你自己的事就行了。"
桓玄这话刚完,在见到谢离剃完谢夫人的头发是要把谢夫人带走时,那个叫梦花的影子随空消逝,是以更快的速度向夏氏的院子过去。
谢离拎起谢夫人像拎小鸡一般,跳上屋檐。此时此刻,谢府安安静静,像是静得空无人影一般。该进宫的都进宫了。没能进宫的,无不是躲在自己屋中自惭形秽。
这个时候动作最好了。
飘然落进了夏氏的院子。(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