桓瑜儿气成这样是有原因的,因为杀神跑了。
杀神在谢离走不到一刻功夫,立马不见了踪影。下人们在桓家里里外外都找不到杀神的情况下,只能和桓瑜儿说:这傻子就爱粘在他姐姐身边,可能是见不到他姐姐,出门去找他姐姐去了。
"他姐姐有什么好处?他是不懂女人!"桓瑜儿就不信,自己天生的美貌加上桓家千金的地位,会比谢离差半分,不压死谢离已经很好了。
说来说去,都是因为杀神是傻子的缘故,可偏偏桓瑜儿就喜欢杀神犯傻的样子。
谢离并不知道拓跋珪跑了,并且因为这个原因桓瑜儿把她给怨恨上了,因此回到桓家自然地直奔秀婉阁来,想把差事交完了事。
"三小姐,衣服拿来了。"谢离把油布包裹的完好如初的新衣,交给了桓瑜儿身边的丫鬟。
桓瑜儿冷冷地看着,左看右看谢离,越觉得谢离是其貌不扬,不知怎的能把自己弟弟迷魂成那样,鼻孔里哼了哼:"你弟弟呢?"
杀神?
杀神不是在这里帮千金养马吗?
"回禀小姐,我弟弟在马厩帮三小姐喂马,三小姐莫非是忘了?"谢离谨慎道。
"他跑了!"桓瑜儿冲着她瞪眼睛,把这件事责任全推到她身上,"是不是你唆使他跑的?是不是你让他不要回来?"
谢离微微地皱眉。富家千金就都是这般任性,唯我独尊,认为自己就是对的别人只能是错的。
"三小姐如此认定,小云也没有办法。"
桓瑜儿怔住,平生第一次有下人敢这样顶她的嘴。
"给我跪下!"桓瑜儿拍下桌子。
谢离真不会跪,好像到这世界以后她唯一的一次跪,也就是做样子给谢安看。
再说桓瑜儿凭什么让她跪,没头没尾。
"三小姐,请问我是犯了三小姐什么事?"
"就凭你——"桓瑜儿喘着气,绞尽脑汁,"就凭你刚刚说的那话,对主人不尊不敬——"
"三小姐,刚小云是说了,三小姐您说的话都是对的,小云没法说您的不是,怎么就不尊不敬以下犯上了?难道要小云说三小姐您说的话是错的,小云要说三小姐的不是,才算是尊敬三小姐?"
桓瑜儿傻愣愣地站在原地,一时半会儿是被对方的话绕懵了,竟挑不出半点谢离的错处。
谢离向其简单行了个礼,懒得和这种骄纵的富家千金辩嘴,回身走出了屋门。
桓瑜儿见她要走,方才记起来,拍打桌子叫人道:"把她绑起来!如果她弟弟没有回来,就把她绑到门口去示众,看她弟弟还回不回来!"
听见她这样一说,谢离眸子寒光一闪,宛如出鞘的刀,寒色逼人。
前后左右,奉桓瑜儿的命令想要上前来抓她的人,被她的眼神一扫,感觉寒飕飕的风掠过自己脖子,无不被吓到而退了下去。
"没用的东西!"桓瑜儿看下面的人居然会畏惧起一个丫鬟,怒气冲冲,自己来。脚尖垫地,飞上桌子,抽出墙上悬挂的一把宝剑,锋利的剑矛一闪,冲向谢离。
好歹是桓家的千金。
桓家贵为东晋四大家族之首,桓瑜儿自小得到的教育不用说。四书五经一回事,武艺更是精益。再有她兄长桓玄这般武艺高强的高手,桓瑜儿本身习得的武艺,包括桓家一些武术秘诀,要比谢凤更多更精道。
这一剑,因她在气头上,使出了有近八分的真功夫。(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