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最讨厌你了...就你,欺负我没有爸爸没有妈妈..."
她胡乱的拨开他的手,说得不清不楚。眉心快揪成了'川';字。
"到底是谁欺负谁了?嗯?看不到我对你的好就算了,还动不动就拿庭川来气我,知道那是我的死穴,是不是?"
"就是要气你...气你。谁让你...气我..."她并没真的把他的话听进去,完全是本能的和他唱反调。
他一僵。室内气温陡升。
很好!
爱上一个比自己整整小了十岁的女孩,最初连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原本以为,那不过只是一时新鲜,可是,奈何这股新鲜却一下子维持了好几年。而且,显然丝毫没有要冷却的感觉。
所以,她若不是只小狐狸,冥冥中引诱了他,还能如何解释?
压抑着,略有些狼狈的起身。隐忍的替她将衣服一件件重新穿上。
纵然再强烈的欲望驱使,他也很清楚,今晚,绝不是要她的好时候。明天是高考,他不能在这一晚乱了她的心思。否则,指不定她怎么很自己。
好久之后...
霍天擎才拉开门。
里面,已经恢复了平静。清凉的冷气吹拂着,任谁都瞧不出刚刚里面正经受了一场激情。
"喂童小姐喝下,再帮她洗个澡,换身衣服。"
他吩咐。
"好的,先生。"
霍天擎回身,深深的看了眼被被子包裹的小丫头,继而,回卧室洗澡。
冷水澡。
功效,微乎其微。
翌日。
清早,童惜就被柳妈在门外敲门吵醒。
"起床了!"紧接着,柳妈已经推门进来,"快快快,7点多了,赶紧起来收拾一下,早餐做了很多,下去吃了。"
童惜清醒过来。
瞠目。
熟悉的天花板。
"一大早就发愣,不会昨晚的酒还没醒呢吧?"柳妈见她没动,担心的问。
童惜烦躁的挠着头发,"柳妈,我怎么会回这儿来的?我昨晚不是和同学们一起吃晚饭的么?"
"还说呢,明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还把自己喝得醉醺醺的。幸亏你朋友舒小姐把你送了回来。不然,今天起不来怎么办?"
舒染送回来的?
她'哎呀';一声,"舒小染,被你害死了!"
她毁约了,要变小狗了!
柳妈没管她的哀嚎,把她从床上催了起来,而后,收拾床单。
童惜硬着头皮去盥洗室洗脸刷牙,脑子里都在想一会儿会不会见到霍天擎,见到他后自己要怎么解释会忽然跑回来的事。
想着想着,童惜脑海里忽然跳出来一幅让人脸红心跳的画面...
这到底是梦,还是真的?
童惜脸涨得通红,抓着牙刷,盯着镜子,双手撑着琉璃台,呼吸紊乱。这种事,她总不能去求证他。
可是,如果是真的话,那也太...
太疯狂,太羞耻,太不能原谅了!
他们怎么能又...
心下,一时间更是紊乱不堪。
偏脸,视线一下子就看到被扔在一旁的校服衬衫。
再仔细一瞧,校服衬衫上竟掉了两颗扣子!
难不成,是昨天被他脱掉衣服时,扯掉的?印象里,他动作粗暴...那么,昨晚发生的是真的?根本不是梦?
"柳妈,我这衬衫上怎么会莫名其妙的掉了两颗扣子?扣子去哪了?"她跑出来,惊问,手里捏着衣服。
"这两颗扣子我收起来了,今天会给童小姐缝好的。"回话的,是另外一个刚进来收拾的佣人。"昨晚帮童小姐脱衣服洗澡的时候,被我不小心弄掉了,对不起啊,童小姐。"
"是你弄掉的?"童惜半信半疑。
"对啊。"
"那昨晚三叔..."'有没有来过卧室';,这句话,还没说出口,目光瞥向一旁的柳妈,见她正探寻的看着自己,童惜心虚的住了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了。
上次的事让柳妈见到,已经非常的尴尬。这次若是再...那她真的可以不用再回这儿了!
"怎么了?"见她卡壳好久没再继续,柳妈狐疑的追问了一句。
童惜心虚的摇头,"没有,没事儿...我继续去刷牙。"
柳妈也没有多问了,"赶紧去吧,别到时候急急忙忙的,还得收拾书包呢!"
"我知道了!"童惜在盥洗室里回。
外面,柳妈指挥着人收拾房间。里面,童惜对着镜子直抓头发。
是梦,是梦,一定是梦!第一次他会那么对自己,是意外,是他一时冲动。第二次,绝不会的!
童惜自我安慰皆自我催眠。
纠结了许久,也忐忑了许久,童惜总算磨磨蹭蹭的到了餐厅。
她到的时候,霍天擎就已经在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