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厚可以看到谢佳琪头发上的晶莹细密的小水珠,嗅到她身上淡淡的薄荷的清香,还有她唇齿间不太平静的吐气。谢佳琪闭着眼睛仰头追索着什么,是吻还是钟厚的呼吸?
如果没有那段视频,钟厚会抱过谢佳琪,紧紧地拥她入怀,可是,现在换谢佳琪这么主动,这么不寻常地主动,钟厚反而犹豫了……
谢佳琪的唇凑了上来,急急地找着合适的位置,发烫柔软的脸贴近钟厚有些冷汗的脸颊和下巴,像楼下那只小猫一样蹭着。谢佳琪的手臂开始环绕着钟厚的脖子,向下拂去。
“不!”钟厚轻轻推开一脸茫然地谢佳琪,尽管拒绝这样的她有点过分,也有点不舍,赤裸上身的钟厚知道这一瞬间再不推开谢佳琪的话,接下去的他可能不是用大脑思考了:“佳琪?你在做什么?”钟厚要提醒谢佳琪,我们现在是在床上,我们现在是孤男寡女,你这是显而易见的勾引,勾引我犯罪。
“钟厚……”谢佳琪的声音有些含糊不清,但是可以肯定的是她很清醒,尽管没有睁开眼睛,她呢喃着:“这是我必须跨过的坎,我知道我在做什么,我是自愿的。”手又环住了钟厚的臂膀,谢佳琪更加贴近钟厚的身体。
“你……”炽热的吻印在钟厚的下巴上,点燃了一团火,这团火从钟厚的身体里“腾”地上蹿,“呼啦”一下更加旺盛。
“我想告诉你一件事。”谢佳琪凑近了钟厚,轻声说。
“什么?”钟厚假装很好奇,想压住自己浑身已经燎原的火星,定了定神问。
“你等下就知道了……”谢佳琪低下头,那脸上全是不好意思。
能有什么事比现在的事,眼前的事还重要?还卖关子,那钟厚只好自己探索了。(咳咳)
钟厚翻身把谢佳琪压在了身下,两个身体狠狠叠到一起的瞬间,谢佳琪咬住了嘴唇,好像很害怕,但又期待这一刻的命中注定。
钟厚打量着眼前的谢佳琪,她闭着眼睛,微微抬着头,身体有些不自觉的发颤,她说的是什么坎,钟厚不是很能听懂,但是对于一个有阴影的女孩她还能放开接受另一男生,这本身就是很难跨越的心理障碍。
钟厚深深地吻着谢佳琪,轻柔滚烫的唇熨过谢佳琪的脸颊,下巴,脖颈,锁骨,谢佳琪再也不是嫌弃地躲避或者别过倔强的脑袋,她只是一动不动地躺着,是不是抬起身子配合着。
大手划过谢佳琪的下巴脖子向她的手臂腰肢延伸,每一寸的肌肤隔着衣服都能点燃钟厚身体的火,他觉得自己快要受不了焚身的煎熬,手触到腰间时,钟厚不由地颤抖了:“佳琪?你确定了吗?”
谢佳琪的手抓住钟厚的手,把它引进了睡裙的下摆,柔软的身体为之一颤,完成引导任务后松了手,谢佳琪又在钟厚光滑的背上弹钢琴。
得到了默许的钟厚渐渐大胆,他的喘息也愈加沉重,睡裙本来就不长,经过一阵一阵的折腾很容易就被钟厚撩到了腰际,他的喘气也从谢佳琪的耳边慢慢向下转移到了那里。
“唔……不……”谢佳琪突然扭动起来,拽了拽钟厚的肩膀。
惊得钟厚抬起不解的眼神:“怎么了?”你不愿意的话,还来得及,我不会强迫你。
“别用嘴。”谢佳琪的脸一阵潮红:“也别看!”
谁说要用嘴?钟厚只是……他也一阵难堪,本来浪漫的气氛消失了,两个人都僵在那里,钟厚随即明白了谢佳琪还不习惯将自己的全身坦诚在他面前,马上一笑,笑得谢佳琪更加不好意思了。
钟厚扯过薄薄的被子将两人都盖住了,依依不舍地回到了和谢佳琪一个水平位置,他俯身揉揉她的头,额头满是汗水:“那我也闭着眼睛。”
又是一段绵长的吻和抚摸,谢佳琪的身体越来越烫,当然钟厚的体温也急剧上升,有一个部位更是达到了沸点,嗯,是不是那个愤怒的小鸟的位置呢?谢佳琪下意识地睁开眼睛往被窝里看,手也没下限地伸了过去。
“喂!”钟厚正在让谢佳琪适应这前戏,怎么就觉得有人在骚动他的下半身,要死了,谢佳琪,她在干嘛!她到底知不知道这是敏感部位啊,一急再加上谢佳琪柔软的手指的不痛不痒的轻轻一触,愤怒的小鸟就膨胀了:“佳琪,说好闭着眼睛的!”
怎么耍赖啊,而且……这有什么好看的!看就看吧,钟厚扯下了那本来就嫌小此时更加穿不牢的内裤,还好谢佳琪没有看到什么东西是瞬间弹了出来,敬了个礼。
钟厚按住谢佳琪开始不怎么安分的身体,极不熟练地褪下了她的底裤,说好了不看的,可是钟厚也不能全靠摸索吧,印着卡通的小猫图案,再抬眼看身下的人,真的像一只坏坏的小猫。
钟厚笨拙地捞起谢佳琪的腰,带着初次的紧张与急迫,又夹杂着害羞与小心翼翼,慢慢地充盈着谢佳琪的身体,不敢太用力却有点迫不及待,这感觉很压抑。
谢佳琪只觉得一丝生疼,被扯开撕裂的生疼,她咬着自己的唇,以为这样就可以减轻身体的不适,可是随着钟厚的推进与撤退,每一次的幅度都加大,她只能颤栗着回应那越来越剧烈的兴奋感。
有什么温热的液体在缓缓溢出,顿时谢佳琪被充盈又抽空的身体像拧紧的弦一样崩了起来,钟厚的每一次进攻都可以弹出不同音阶。深深浅浅的低吟从她微启的唇间传递出来,在钟厚听来就是最美妙的伴奏,于是他根本没有要中场休息的意思。
累吗?怎么会呢?粗重的呼吸在耳边近了又远,远了又近。
谢佳琪感觉自己已经不能再动了,而身体仿佛也不是自己的,只是随着钟厚的起伏在荡漾,破碎的shenyin已经不能正确表达她的感觉,湿润的液体在他们之间润滑着,缓解着疼痛。她悄悄睁开眼睛,看着身上的他,钟厚听话地闭着眼睛,有一滴汗水凝在皱着的眉间,他宽阔的肩膀上下起伏着,他的双手撑在自己的身体两边,这样谢佳琪就不会感觉太沉重。他的动作还是有些拘谨的,他的脸上却挂着满足的享受。
谢佳琪又一次咬紧了牙关,因为一阵更剧烈的战栗向她袭来,从未有过的疼让她痛苦地喊了一句:“别……钟厚……疼……”然后谢佳琪狠狠咬住了钟厚的肩膀,要把痛苦传给他一样。
钟厚不是没有感觉到谢佳琪的配合还有那时不时地偷看自己表情的小动作,又好气又好笑地扯着嘴角,刚才谢佳琪不肯让自己看她的玉体,只好来硬的,直接进入主题,没想到谢佳琪也不拒绝也不反抗。
整个过程对钟厚来说当然是一种释放,是完完全全霸占谢佳琪的快感,他流的汗,他用的力都可以得到回应,那柔软的身体,那不怎么会用力的小腰,最后居然还在他肩膀上留了个纪念,真疼!
钟厚用力抽送几下,就要完全释放前,他果断地抽离了谢佳琪的身体,又是一阵相互摩擦的颤抖共振。谢佳琪只觉得先是一股冰冷将自己全身的肌肉都收紧,然后交替着一股暖流在自己小腹上炽烫着,最后连她自己的身下也不能自已地淌出大片温热,脸又霎时红了。
钟厚一把抱住还咬着自己肩膀不放的谢佳琪,紧紧保持着加油的姿势好一会儿:“佳琪?还疼吗?”才缓缓翻身下来,可臂弯还是留给涨红脸的某人。
谢佳琪难受地翻了身一头钻进钟厚的胸前:“疼死了……”任由他宠爱地摸着自己的头和脖子,还有后背和腰,浑身像又洗了个热水澡。
“喂!不许得寸进尺!”感觉到某人的爪子又在往不该伸的地方去,谢佳琪嘟哝了一句,还不含糊,尽管脸还埋着呢。
装什么啊,咱们刚才对于彼此的什么尺寸都知道了,是吧。
冤枉的钟厚帮哪里还要得什么,只是帮谢佳琪把撩到腰际的睡裙扯了下去,顺便再次感受大腿那的肌肤很细腻光滑。
“对不起,佳琪……我是不是太粗鲁了?”钟厚看谢佳琪皱着眉头,似乎他碰她哪里都不舒服,才想到浑身舒坦的自己是不是把快感建立在她的痛苦上了?
“少来,说了我是自愿的。”谢佳琪靠在钟厚怀里蹭了蹭,又疲倦地闭上了眼睛。
钟厚怎么也没想到就在半个小时前,他们在这张床上……天哪,是不是太快了,想着他又紧紧搂住了总是给他惊喜的谢佳琪。她浑身还是很烫,跟刚才一样能随时点燃钟厚的欲火,而略显苍白的脸上满是疲倦,好像真的很累,不是应该我比较累吗,可我为什么这么兴奋啊,还沉浸在愤怒的小鸟冲击的状态。
谢佳琪倒是很平静地,像是睡着了,她真的豪放到不在乎这种事,可是半个小时前,她还将他残忍地拒绝在有着冰冷雨水的阳台走廊,而这一刻她又可以安稳地躺在给她带来半个小时持续痛苦的人怀里。
女人真是一种可怕的动物,尤其是谢佳琪这样让人捉摸不透的女孩子,不过不得不承认的是她无论是大义凛然地闭眼躺在那或者咬着嘴唇不肯喊出声音还是这样害羞地蜷缩在自己怀里的样子,都让人不能拒绝。***(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