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晓期趴下身子,一团雾气的眼眸盯着童遥的眼睛,然后皱了皱鼻子,好像小猫一样在他脸上闻了闻。
“夏晓期,你冷静一点啊,我是童遥……”童遥一边用力挣着被束缚住的两只手,一边企图唤醒夏晓期的…良知。
夏晓期好像完全听不到童遥在说什么,她伸出舌尖,在童遥的嘴唇上舔了一下,就好像在吃冰激凌时,想尝一尝到底是香草味的,还是牛奶味的。
夏晓期的这个动作就好像断了童遥身上的电源,他一下子愣住了,直勾勾地看着夏晓期的眼睛,然后下意识地伸出舌头,舔了一下刚刚被舔过的地方。
“晓期,你先把我的手放开好不好?”童遥陷入了一种温水在指缝间流淌的舒适感中,连语调都放缓放柔了许多。
但下一秒他就意识到自己错了,什么温水在指缝间流淌,全是扯淡。
夏晓期尝过了味道,似乎很满意,所以她一俯身,咬了下来。
她用最原始的方式啃咬着童遥的嘴唇,毫无技巧可言,她两只手捧着他的脑袋,胡乱地揉着他的短发,几近疯狂地执迷于他口中令她着迷的男性荷尔蒙的气息。
童遥没出息地呜呜叫着,嘴唇上的痛感让他悔不当初,所以一时没想开,他咬了夏晓期的舌头。
夏晓期吃痛,抬起了头,她鼓着腮,表情凶狠的像一头愤怒的小狮子。
童遥咽了口口水,他有点担心,觉得夏晓期随时有可能会揍他。
果然,夏晓期一把揪住他的脖领,将他拽了起来。
“夏晓期,冷静,冷静…”童遥喘着气,依旧不放弃唤醒夏晓期的理智。
但他的锲而不舍换来的却是——夏晓期另一只手也伸向他的衣领,然后一只手拽住一边的衣襟,用力向下一撕,噼里啪啦,衬衫的扣子掉了一地。
夏晓期一撒手,童遥又重新躺回到了床上,他翻了翻白眼,估计自己今天就要交待在这了。
夏晓期伸出两只手,张开五指,按在童遥胸膛的两边,然后十指律动,捏了两下。
童遥的男性自尊心终于全面崩塌,他仰起脖子,咬牙切齿地说:“夏晓期,我是个男人!”
夏晓期表情有一瞬间的迷茫,然后好像明白了点什么,点了点头,身体向下滑了滑,开始解童遥的腰带。
“靠!”如果不是受过良好的家教,这会儿,童遥估计要骂脏话了。
他哪里知道,夏晓期从十四岁进入FT,一直像个小男生一样混迹在一群肤色各异的男人中间,唯一受过的性教育就是十八岁成人礼的时候,被Marlon和Nina逼着看了两张欧美‘动作片’的碟片。
所以当她丧失意识的当下,潜意识里的某些画面就蹦了出来,她刚刚无意识地把童遥当成了女人,所以去捏他的胸,现在被童遥一提醒,终于反应过来,她自己才是个女人,所以,她开始脱他的裤子。。。。
童遥终于绷不住了,一边拼命地蹬着腿,一边大叫道:“来人啊~~救命啊~~~”
夏晓期被童遥晃动的两条腿震的身体直晃悠,忍不住一巴掌拍在了童遥的小腹上,‘pia’地一声,声音十分清脆。
随着这一拍,童遥的身体也起了本能的反应,但他发誓,他真的不想的~
夏晓期认真地解着童遥的腰带,手肘不停地在某个翘起的位置摩擦来摩擦去……
在这个如此紧关节要的时刻,终于,外面的门一开,奥特曼出现了。
“Shit!”凌渊冲进来看到眼前这幅画面,不禁倒吸了一口凉气。
“还愣着干嘛,快把她弄走啊~”童遥继续蹬着两条腿,他无比庆幸自己弄了条卡扣繁琐的腰带,凭夏晓期此刻的智商,不太容易打得开。
凌渊赶忙冲上去,从后面抱着夏晓期的腰,将她从童遥身上拖了下来。
有人把到嘴的瘦肉从她身边抢走了,夏晓期自然不乐意,挣扎着还要往床边冲。
“夏晓期,你矜持一点行不行,虽说女人强|奸男人不犯法吧,这传出去也不太好听啊。”凌渊显然比童遥厉害多了,拖住夏晓期显然没怎么费劲,还有心情开玩笑。
但凌渊还是大意了,夏晓期突然扣住他揽在身前的右手腕,用力向后一掰,在他吃痛的时候身体微侧,另一只手探到他的腋下,随后右腿向后退了一步,拎起他的胳膊,一个利落的过肩摔,他感觉自己的身体凌空飞起,然后重重地摔在了坚硬的大理石地面上。
凌渊只顾着抓住夏晓期,没料到她会来这一手,这一摔摔得那叫一结实,他‘吭’地咳了一下,险些一口气没上来,憋个好歹。
童遥此刻正用牙齿解着捆住手腕的领带,他刚刚以为夏晓期的力大无穷是药物作用下激发的潜能,而如今看到夏晓期动作利落而熟练地收拾了凌渊,他终于意识到:这个女人,不好惹!
看着夏晓期将目光从地上的凌渊再次移到他身上时,童遥快哭了,拼命加快嘴上的速度,想要赶快解开领带。
但夏晓期看了眼童遥,又将目光转回到了地上的凌渊身上。
她从头到脚打量了一边凌渊,然后蹲下身来。
凌渊此刻缓过来一口气,半撑起身体,勾着嘴角说:“对于你放弃他,而选择我如此明智的选择,我是不是应该感到十分荣幸?”
可怜的童遥,刚刚被非礼完,如今又被鄙视了。
凌渊勾住夏晓期的脖子,然后迅速地翻身,将她压在了身下。
处于本能的自我保护,夏晓期抬起胳膊,一拳挥了过来。
凌渊脑袋一偏,险险地躲了过去,他偏过头,冲还在解领带的童遥喊道,“我说你就不能快一点吗?”
只是说话的这个功夫,他的脸颊又结结实实地挨了夏晓期一拳。
可领带被夏晓期打成了一个奇怪的死结,再经过他刚刚拼死地挣扎,这会已经变成了一块小小的疙瘩,童遥牙都已经咬酸了,可疙瘩还是疙瘩,一点没有要松动的征兆。
面对夏晓期越来越激烈的挣扎,凌渊撩起她的裙摆,将手探了进去,顿时感觉到手指间一片温湿。
夏晓期面对如此敏感的触碰,‘啊’地尖叫出声,反抗的动作也跟着慢了一拍。
凌渊叹了口气,手指穿过她底裤的边缘,探入进去。
夏晓期曲起的两条腿瞬间向后蹬了下去,靴子的鞋跟擦过大理石地面,发出刺耳的摩擦声,她的身体在这一瞬间陡然放软,漂亮的腰身弓起来,想要索取更多。
凌渊的手指缓缓地律动,试图让夏晓期舒服一点,但这种程度对于此刻的夏晓期来说,简直就是杯水车薪,她死咬着嘴唇,拳头握紧了又松开,松开了又握住,就好像快要饿死的人闻到一股饭香,但这种只能闻不能吃的感觉还不如直接饿死来得直接。
可如今受折磨的并不是只有她一个人,让凌渊一个正常的男人做这样的动作本身就是一种酷刑,而床上解不开领带的童遥听到夏晓期破碎的呻吟声,也急得想要撞墙了。
“好了,我好了~”童遥终于解开了领带,连滚带爬地下了床,他捡起掉到床底下的针筒,也顾不得消毒,扯过夏晓期的胳膊,直接注射进她的体内。
不大一会,夏晓期身体全面放松,终于老实了。
凌渊将手从夏晓期的裙子里收回来,然后看了一眼旁边头发暴乱衣衫不整的童遥。
两个男人此刻的表情都有些复杂,他们刚刚各自经历了一场史上最挣扎最激烈又最刺激的战役,他们心里此刻正燃着一团火,扑都扑不灭。
(作者独白:我看不如你俩就互相解决一下算了~)
天蒙蒙亮的时候,童遥开着车,载着夏晓期和凌渊离开了医院。
夏晓期还处于熟睡的状态,抽血化验的结果已经证明,虽然药物浓度很高,但好在喝的少而且里面并无特殊成分,所以睡一觉醒过来应该就会没事了。
但为了以防万一,童遥还是带着医药箱护送夏晓期去了凌渊家。
“按你刚刚说的,你其实没有必要跟过来。”凌渊抱着夏晓期进了家门,将她放到卧室的床上。
“以防万一,也防止某人趁人之危。”童遥打量着凌渊这栋空中别墅,不咸不淡地说。
“趁人之危?”凌渊帮夏晓期脱掉靴子,拉过被子盖在她身上,笑着说,“既然你这么担心,干嘛同意让我带她回家啊?”
“如果我不是跟父母同住,又不方便带她去酒店,你以为我会同意么?”童遥回过头看了一眼凌渊,“别说我怀疑你,昨晚,你明明可以打晕她。”
“你是医生,”凌渊抱着手臂,倚在旁边的柜子上,“你难道不知道,在一个人意识模糊的状况下撞击脑部是有可能造成二次伤害么?”
“即使是这样,总有别的办法……”童遥不得不承认凌渊的说法,虽然概率比较低。
“方法?先说两个来听听,”凌渊斜起嘴角,不无讽刺地说,“如果你有方法,又怎么会被她捆起来动都动不了呢?”
童遥脸色一变,这件事恐怕能排到他人生最不想回忆起事件的前三名,而且未必是第三名。
“好了,”凌渊也知道戳别人痛楚不是君子所为,直起身子转移话题,“你在这看着她吧,冰箱里有食物,我去隔壁书房。”
“等一下,”童遥叫住凌渊,“她一夜没回去,总应该打电话通知她的家人吧?还有,她不是还要上班么,要不要替她请个假。”
“她是一个人住,这边没什么家人,至于请假,我就是她工作银行的行长,交给我吧。”说完,凌渊走出了卧室,并带上了房门。
童遥走到夏晓期的床前,看着她安静熟睡的模样,心情复杂地也说不清楚是什么样一种感觉。
童遥对女人有一种非常传统的责任心,高二的时候,某一天大家都去吃午饭了,他折回教室去取讲义,当时教室里只有一个女同学,他从教室的后门进去,女同学没有看到他,似乎是文胸后面的卡扣掉了,女同学两只手伸到后背,重新系了上,然后手又伸到前面,调整了一下文胸的角度,其实女同学并没有发现他,而他看到的也不过是衣服堆起来时露出的一小片肌肤罢了。
但就是因为这样,他总觉得自己看到了女同学的身体,在心里背负上了一种责任,女同学成绩不好他帮着整理考前笔记,女同学家远,他偷偷跟在后面护送人家回家,就连女同学来那个肚子痛,他都偷偷买暖宝宝放到人家的书桌里。
直到后来毕业,女同学借酒壮胆半开玩笑问他是不是爱上她了,他想了想,然后摇了摇头,说那不是爱,只是一种责任。
女同学又问,什么责任?他高深莫测地笑着,说这是男人的心思,你不懂。
后来他才发现,这并不是所有男人的心思,因为很多男人一年一共睡过几个女人都不记得,如果再一个一个负责人岂不是要累死。
后来,他想起以前的那些事,也会为自己当年的纯情自嘲一把,但现在,他看着床上的夏晓期,突然感觉当初那种莫名其妙的责任感又出现了。
可是为什么,这次他明明是个无辜的受害者啊?
还有一点他也想不通,他们不过是之前见过两次面,在那种时候,她为什么会叫他的名字?
*****
夏晓期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傍晚时分了。
她睁开眼睛,慢慢撑起身体时候,看到的就是趴在床边睡着了的童遥。
她拧了拧眉,昨天晚上碎片一样的记忆一点一点地在脑海中拼凑成形……
过了一会~
“醒了?”门打开,凌渊走进来,看着她。
听到动静的童遥也睁开眼睛,缓缓坐直了身体。
夏晓期看着童遥,眼梢眉角都耷拉了下来,她扫了一眼他手腕上的瘀痕,抱歉地抿了抿嘴角,小声说:“对不起啊~~”
童遥立刻站起来,转过身身拿过桌上的医药箱,然后回身命令道,“躺下。”
夏晓期乖乖地躺回到床上,犹豫地说:“不要打脸啊~”
童遥一脸无语的表情,他拿出一只小手电筒,翻开夏晓期的眼皮照了照她的瞳孔,随后又拿出听诊器听了听她的心率。
“没事了,”童遥低头整理了一下医药箱,随手又扔出一盒药,“这个,按照上面的说明,一天三次,饭后吃。”
交代完,童遥拎起医药箱,转身向门口的方向走。
“诶,”夏晓期立刻坐起来,叫住他,“等一下,童遥。”
童遥停住。
“谢谢你,还有那个,”夏晓期纠结地掰着手指头,苦着脸说,“对不起,我昨天不是故意的,我也不知道……”
“我知道,其他的等你身体恢复以后再说吧。”童遥打断了她,然后拉开门,走了。
凌渊一直站在旁边,靠在墙上似笑非笑地看着夏晓期。
“看什么看?”夏晓期瞪了凌渊一眼,往床上一躺,掀起被子盖住了头。
凌渊慢悠悠地走到床边,俯下身,拉开蒙在她脸上的被子,“怎么了,无敌的夏晓期,也会觉得不好意思?”
“这是哪?”夏晓期看了眼周围,转移话题。
“我家。”凌渊歪头笑了笑。
“现在几点了?”夏晓期又问。
凌渊抬起手腕看了眼时间,“下午…六点半。”
“我该回家了。”夏晓期掀开被子,下床开始穿鞋。
“你就没有什么想要跟我说的么?”凌渊在她背后说。
“说什么?”夏晓期没好气地问。
“你起码也应该跟我说声对不起吧?”凌渊走到夏晓期面前,蹲下身,指了指自己右脸颊处的一块红肿,“这里,可是你打的。”
“你活该!”夏晓期白了他一眼,就要站起来。
“诶,”凌渊一把将她按回去,“童遥是对不起,我就是活该,凭什么啊?”
夏晓期咬着嘴唇看着凌渊,她记得昨晚是怎么对待童遥的,自然也记得凌渊是怎么对待自己的。
凌渊看着夏晓期忍耐的表情和泛红的脸颊,好像发现外星人一般,十分愉悦地勾起了嘴角,“原来你也会害羞啊?”
夏晓期看着他这种表情,想也没想,扬起手就是一巴掌。
凌渊这回早有准备,轻而易举地抓住她的手,扯到嘴角边亲了一下,“对待你的救命恩人,你就是用这种态度么?”
夏晓期拼命地把手抽了回来,不屑地哼了一声,“我不是也救过你一次,我们只能算是扯平了。”
说完,她一把推开他,大步向门口走。
“喂,”凌渊在背后叫了她一声,“这个你不准备要了?”
夏晓期回过头,看到凌渊手里拿着她的手机。
“给我。”夏晓期转过身,一伸手。
“你先去浴室洗个澡换身衣服,”凌渊拿着手机背过了手,“一会我送你回家,自然会把手机还给你。”
说完凌渊从夏晓期身边走过去,然后打开房门出去了。
夏晓期不用看也知道她脸上的妆一定花了,再低头看了看身上皱皱巴巴的衣服,她决定接受凌渊的建议。
泡在硕大的按摩浴缸里,夏晓期想着昨晚发生的一切,抓着头发,有一种想死的冲动。
虽然她在FT待了五年,跟在Marlon和Nina这种‘极品’身边,思想想保守都难。
可是,为什么偏偏是凌渊,为什么又偏偏是童遥……
她跟他们,并不熟啊。。。。。
洗过澡,换上一身舒适的运动服,夏晓期上了凌渊的车。
“给。”凌渊将手机还给了她。
翻开手机,发现上面有二十几通未接来电,都是简沐阳的。
她看了眼旁边的凌渊,还是拨了回去。
“喂,晓期,你去哪了?”简沐阳焦急而疲惫的声音传了过来。
“你在哪?”夏晓期平静地问。
“我…在医院。”简沐阳犹豫着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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