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没见识过夏晓期的手段,但王克直觉能只身救下荆洲的女人,肯定是不简单,刚刚只不过是送个顺水人情罢了。
但不管怎么样,王克还是立刻打电话给孟成,汇报了这件事。
接了王克的电话,孟成诧异地扭了扭脖子,怀着不知道是什么样的心情去见荆洲了。
主要是他不知道怎么说才好,难道要说夏晓期去新豪找牛郎,还因为其中一个牛郎跟人起了冲突,完了跟她抢人的那个人还是个男的?
虽然他已经很婉转很讲究了,但最后叙述完整件事,总觉得自己说的,还是上述这个意思。
荆洲穿着一身舒适的居家服,抱着手臂倚在身后的办公桌上,表情看起来对孟成汇报的事情很感兴趣。
“她挑的那个男公关是个什么模样?”
孟成回想了一下,“王克说是个新来才两天的,年纪不大,眉清目秀小姑娘一样的人。”
荆洲不禁笑了一下,“那这事就有蹊跷了,你再去问问王克,找当时在场的人把当时的情况仔细问一遍,还有那个男公关的来历,也去证实一下。”
孟成摸不清荆洲为什么会认为有蹊跷,但还是点了点头,出门了。
荆洲转身拿过手机,想要给夏晓期打电话,但犹豫了好一会,还是放下了。
这是他对自己的克制,他不允许自己的生活里出现未知的变数或无法掌控的因素。
夏晓期在他面前一次又一次异于常人的表现,他没有去探究并不代表不明白,她不是寻常的女孩,不寻常到他无法预期,更无法掌控。
况且,感情永远成为不了他人生的主旋律,所以他宁可克制,就这样望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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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面夜幕深沉,中海广场的大笨钟已经敲过了十二点的钟声,这个时候,繁华渐歇,笙歌未停,有的人已经沉沉睡去,有的人,却刚刚清醒……
夏晓期站在床边,刚刚所有的震惊和心悸都已经尽数收起,留下来的除了冰冷,还是冰冷。
“你还活着?”夏晓期勾着嘴角,又看了一眼旁边的空北,“你们都还活着!”说着,自顾自地点着头,“真不错!”
倚在床上的蔚霆,她不用费力去辨认,看一眼就认得出来,因为他的脸没有变,声音没有变,眼神动作神态通通没有变。
这就难怪她从前很少能够看到他了,原来他是有正常身份的,即使FT没了,也可以有正大光明的身份,不必像他们,要变成另一个人,开始另一种生活。
“小莱…”蔚霆声音轻轻的。
只有他会这么叫她。
“要解释么?”她冷冷地看着他,“我听着呢。”
“有什么可解释的,”空北在一般不屑地搭腔,“我不是跟你说过了,要成为A,就必须彻头彻尾地改变身份。两年前,上一个A死了,组织决定让他继承,所以就得寻个由头让他的身份消失,后来他这个主机需要个僚机护航,所以我也死了,就这么简单。”
“这就难怪了,T国当年设了那么明显的圈套,一向精明的C居然会派人自投罗网,”夏晓期笑了笑,就好像在跟几个老友忆当年,语气平静又惬意,“诶,这么说,你们那时候带着我去,就是怕遇到埋伏假死变成真死吧?”
蔚霆听着她这样的语气,垂下头,微不可察地叹了口气。
“真有趣~”夏晓期抱着手臂,脑袋歪向一边,“我因为当时没能护你周全,不知道懊恼了多久,真是…”
说着到,想着那些为了他伤心痛苦,懊恼自责的日子,夏晓期咬着牙,实在是装不下去了。
蔚霆终于抬起头,毛茸茸的眼睛看着她,“对不起小莱,当时的场面实在是我无法控制的。”
“算了,过去的……”夏晓期顿了顿,咬着牙说,“就让他过去吧。”
蔚霆知道她的脾气,过去的,是永远过不去了。但看着她这个样子,又一句安慰的话都说不出口,毕竟,是他欠她的。
“我想,既然C让我找你,想必你们是失去联系了,”夏晓期深吸了一口气,又恢复平静的语气,“FT已经被灭的事情你们也应该知道了,有人泄露了所有成员的资料。据我所知,最后只有我、M、N和T各自变了样子逃了出来,T负责联系我们四个,我已经见过他了,需要我现在联系他么?”她面无表情地看着两个人,并没有说出Tim的身份,毕竟大家分别隐藏身份,要顾忌双方各自的状况。
蔚霆想了想,点了下头,“我现在行动不方便,让他跟空北联系吧。”
夏晓期眼神在蔚霆身上转了一圈,看他身体健全,只是面色有点苍白,也没有多说什么。
“好,我会尽快让你们取得联系的,”说着,夏晓期顿了顿,“这是我作为FT成员,为你们做的最后一件事情。”
蔚霆眉头不禁唰地皱了起来,空北也不由得抬起头,看着她。
“不用这么看着我,”夏晓期嘴角一斜,“你应该知道,我这个人很狭隘,心里只有小情没有大义,我为了你进了FT,后来以为你死了,想着,你执着的事情我也不该丢弃,所以一直留下了。现在看你活得好好的,觉得自己还真是可笑。就像两个对弈的棋手,我一心地相赢,每颗棋子都当是珍宝,而你不过是陪着小孩子过家家,顺手拈来,个个是顽石……”
“诶,对了,”夏晓期说着,突然看向空北,话锋一转,“上次你认了自己就是A,估计是你们商量好的吧,想一直瞒着我?”
空北看着她,不置可否地耸肩,一副不屑回答的模样。
“我可不可以往好的方面想,”夏晓期又看向蔚霆,“你不告诉我只是怕我见了你无法接受,并不是想继续利用我吧?”
“小莱,我至始至终都没想过要利用你…”蔚霆试图解释,但一出口才发现,当事实摆在面前,一切都毫无说服力。
“算了,现在都不重要了,”夏晓期一副很大度的模样甩了下手,“既然你还活着,就好好活着吧。现在我找到了你,完成了C交给我的最后一件事,也算报答了他对我这几年的照顾。至于你们以后打算怎么办,继续潜伏还是重新振兴,都是你们的事情,跟我再也没关系了。”
说完,夏晓期义无反顾地一转身,准备出门。
她才走出两步,就被空北一把抱住肩头,扳了回来。
她出手反击,只是几下就被他好像麻花一样拧在了怀里。
“L,两年了,为什么你一点长进都没有。”空北伏在她耳边,嬉笑着说,“动不动就说退出,像是跟家里闹别扭的小屁孩。”
“不管我怎么样,也比你这个心理变态强!”夏晓期已经忍了半天了,此刻终于爆发出来,“当初他死的时候,你明明知道,你明明知道却不分时间不分场合地一次又一次地提醒我:是因为我的疏忽,他才死的。我刚刚加入FT,一句简单的对话都听不明白也说不清楚,我当你们是最亲近的人。”
她扭头看着蔚霆,“我对你的感情,你装糊涂,我就不挑明。”又回过头看着空北,“你一次次地捉弄我,我也一而再地容忍。”说着,怒瞪着的眼睛在两人中间转了转,“可你们配合的真默契啊!一个狠狠给了我一刀,一个还不停地在上面撒盐。如果即使这样我还继续帮你们卖命,我他妈是不是神经有病啊!”
夏晓期吼完最后一句,闭了闭发涩的眼睛,她已经为他哭过一次,她不会再哭第二次。
“放手!”夏晓期睁开眼睛,声音又变得冰冷。
空北看着她,眼神中带着莫名的情绪,她看到了,却没心情去辨认是嘲讽是不屑,还是别的什么。
夏晓期目光一凛,空北突然松开了手,身子向一旁倒了下去。
他抱着自己的右腿,痛苦地脸憋得通红,却就是忍着不叫出声。
蔚霆一时间没反应过来,一直看到夏晓期紧盯着空北的眼神,才终于明白了过来,C对她的训练,他一直是知道的。
“小莱!”蔚霆惊呼一声,一掀被子,就要下床阻止。
夏晓期收回心神,别开了脸。
她喘了两口气,压下心里的呕意,才说:“放心,我不会真把他怎么样的。”说着,她扭回脸,看着躺平在地上,表情又恢复满不正经的空北身上,“现在你信了吧?我明明一秒钟就能摆脱掉你,却从来不忍心下手,当初你对我,哪怕有一次不忍心么?”
说完,她不想继续留在这,从空背身上跨了过去,打算离开。
可她的手刚摸到门把手,又听到背后空北笑嘻嘻的声音,“那可怎么办?你心爱的人又要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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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边,当夏晓期见到蔚霆的时候,几公里外秦丽的公寓里,正上演着声色迷离的激情大戏。
床上,丝毫未挂的秦丽半跪着趴在床上,那个叫David的外国男人,正一只手扭着她的头发,仿佛骑马版在她身上纵横驰骋。
一波波渐强的撞击混合着噗噗的水声让整个房间都充满了**的气息,秦丽的呻吟声却来越大,渐渐变成了刺耳的尖叫。
感受到下面一阵阵的紧缩,David抬起另一只手,爱抚般地摸着秦丽的脸颊,最后托住她的下颚,只是看似不太用力的轻轻一错,嘎嘣一声,尖叫声戛然而止,秦丽身体跟着一软,倒在了床上。
没来得及抽出的分身还能感受到下面抽搐般的紧缩,他拍了拍秦丽光洁的后背,将并没有**的分身抽出,套上了裤子。
他下了床,一边啦开房门一边掏出电话,拨了一个号码出去。
“我们这边没得到什么切实的证据,剩下的,就看你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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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更,三千。***(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