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文小说 > 古言小说 > 溺宠之至尊狂妃 > 第103章 谁的温柔(3)全文阅读

只见黑衣朝冷澈躬身行礼,便一言不发地站在一旁等候温柔的吩咐。

“劳烦姑娘备两大桶热水来,越快越好。”温柔看着黑衣那没有焦距的双眼,心下一怔,她,看不见?

黑衣朝温柔躬身点头,便退了出去,一举一动,丝毫看不出她是盲目之人,这该是有何其敏锐的听力和感知力。

温柔再转过头,冷澈依旧又执起了毛笔,在米白的宣纸上书写着什么,温柔真是想扬手给他一巴掌,他真当她方才说的话当耳边风了?真是一个会挑战她耐心的男人。

温柔想也没想便一把夺过冷澈手中的毛笔,冲他微微笑道:“王爷,可记得温柔说过,不要让医者为难?”

冷澈的眼神倏地冷了一分,缓缓抬眸望着一脸笑意的温柔,微眯起了双眸,冷冷道:“那王妃又可知道一个人的忍耐是有限的?”

从来没有人敢从他手里将东西抢走的,她是第一个,她真是敢挑战他的底线,他可是从不会放过任何一个挑战他底线的人。

“这句话,温柔也正好想问王爷。”虽然读懂了冷澈眸子里的杀意,温柔却毫不畏惧,他生气?她更生气。

冷澈正想说什么,心尖窒息般的抽痛再次传来,却比方才要难忍百倍,冷澈忍不住扑在了书案上,温柔瞧见他这副模样,心里暗骂真是自作孽不可活,本想让他多尝尝这样的滋味,看他以后还觉不觉得自己是对的,可是转念一想,若他这样抽痛下去必会昏厥,她可不能让他此时昏过去。

如此想着,温柔抬起了手,轻轻拍上了冷澈微微颤抖的背,虽不情愿,却还是淡淡道:“先忍忍,热水来了我才能为你驱毒。”

只是,当温柔的手触碰到冷澈的背时,他的身体陡然一僵,而后随着背上那柔荑轻轻的动作,他竟觉得心口没那么痛了。

然而,心口却仿佛有一股莫名的暖流淌过,令他想要推开她,却又舍不得让那样的轻柔离开他。

一时间,一向拒人于千里之外的他,竟安静地让温柔轻轻拍着他的背。

而让温柔惊讶的是,冷澈的身体,竟如冰雪一般冷,隔着衣衫她竟还能感觉到他身体由内而外透出的冷意,难怪,仅在他的周围就燃了三只燎炉,可是,六魂归之毒,就算带着寒意,却也不会使人的身体冰寒如此。

前两次为他驱毒,她虽能感受到他身上的寒意,可也不像今日这般,怎么回事!

过了会儿,黑衣便又出现了,躬身道:“爷,王妃,热水已备好,请爷与王妃移步楼下卧房。”

热水来得正是时候,且先看看驱毒之后他的身子还是否冰冷依旧,若还冰冷依旧,只怕是……

“如此,便请王爷移步楼下,可需要温柔搀扶?”

“不必。”冷澈站起身,拒绝温柔的好意,径自往楼下走去。

黑衣已在燃起了香屑,整间卧房弥散着浅浅淡淡的馨香,黑衣为冷澈推开房门,垂首在旁恭敬道:“王妃需要换热水时,再叫黑衣即可。”

温柔点点头,待冷澈和温柔进屋之后,黑衣轻轻将门关上了。

屋子左侧,垂地的纱帐后,盛满热水的浴桶正腾腾冒着热气。

冷澈眸光冷冷地望着那腾升的热气,双颊不自觉地冒起绯红,上次是在他无意识的情况下她为他驱毒,他可以装作不在意,可是今次,竟要他在她面前自己宽衣解带?

而温柔却是看也不看他,径自走到屋子正中的圆桌旁坐下,将袖间的锦帛包拿出,淡淡道:“王爷宽衣坐到浴桶里之后,温柔再为王爷施针。”

可是过了片刻,温柔没有听到冷澈移步的动静,不由得抬头往冷澈的方向看去,只见冷澈依然站在原地,眼神冰冰冷冷的,双颊却极不给面子的泛起绯色。

又来了,温柔不禁莞尔,将脸别开,用宽慰的口吻道:“王爷尽管放心,温柔绝不多瞧王爷一眼。”

冷澈的眼神更冷了一分,她竟然认为,他是怕她看见自己的身体?他是对女人有抗拒感,却不代表他害怕女人,他冷澈,怕什么,都不会害怕女人。

女人……冷澈抬手捂住自己的心口,若不是那个女人,他又怎会这样!

眸光冷冷,冷澈不再作任何思考,利落地褪下了身上的全部衣物,踩上矮凳,踏进了浴桶里,而后坐下。

听到水声,温柔起身端过烛台,撩开曳地的纱帐,绕过冷澈身后,走到了他面前。

只见冷澈将两手搭在了浴桶边上,双目已闭起,双颊上的绯色在渐渐退却。

面对一丝不挂的冷澈,面对那完美的锁骨,绝美的脸庞,饱满的胸膛,温柔却是脸不红心不跳,拿起银针在烛火上掠过,便轻旋入冷澈的心口。

因为,此时此刻,在她眼里,她面前的人谁也不是,只是她的患者,需要她的救治,她必须全神贯注,才能对得起医者的骄傲。

在温柔刺入第一根银针的时候,冷澈慢慢睁开眼,入目极是温柔一张极认真的小脸,没有她平日嘴角挂着的虚假笑容,而是一脸的从容淡定,如此的她,好像才是真正的她。

冷澈望着温柔那全神贯注的双眸渐渐出了神,而此时此刻的温柔,眼里根本没有他,她只专注着自己手上的银针,便是连冷澈的视线都感觉不到。

冷澈的心微微震颤,一种说不出的感觉,很暖,几次见到她,她都会给他一种被关心的感觉……

关心?冷澈被自己的想法怔住,她,是在关心他?真的关心他吗?

却又是苦涩一笑,关心……这天下,又有谁人会真的关心他?而她嫁给他,本就是被逼无奈,又怎会关心他,他娶她,亦不是真心,关心之说,更无从说起。

至今而立未娶妻,除了自己抗拒女子,也因为无人敢嫁给他这个虽年轻,身子却已半截入土的人,嫁给他,无异于守活寡,哪个女子愿意?而府里的那些个夫人,若不是被当做一枚棋子,谁愿意踏进这白王府?

他从未觉得还有谁人会真心关心他,更别说女子。(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