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愣了一会,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君北影偏头掐灭烟头,然后抬头看着她,目光很深很沉,那隐着融融暖意的眸子瞧的白修儿甚不自在,“影子,你在看什么?我知道我长成这样大多数男人都舍不得移开眼睛,谁让我天生……”
“嗯!”君北影淡淡哼了一声,径直走向白修儿,白修儿瞪着大眼,急忙道:“影子,你想干嘛?你可别……可别太冲动……”
君北影直接绕过白修儿,急步迈进厨房,“不好!都忘了锅里还烧着鱼,八层是糊了。”
白修儿一怔,娘的!表错情了,真是无地自容了,望着一阵烟雾从厨房里升起,她觉得有必要去帮个忙。
果不其然阵阵浓烟下,那可怜的金尾锦鲤都粘里锅里与锅分不开了,一阵焦糊味传来,白修儿不帮还好,一帮愣是把原本十分整洁的厨房搞成了十分不整洁。
君北影说:“修儿,你先出去吧,这里我来收拾,你能把我这厨房搞成垃圾站实在难得,本来只是洗个锅就可以了,现在看来整个厨房都要洗洗了。”
白修儿惭愧的低下了头:“实在难得……呵呵……我下厨房实在难得……”
君北影笑了笑,突然伸出手来揉了揉白修儿的长发,一番揉弄之后两个人都傻愣在那里,不过君北影傻的时间比较短一点,他略有尴尬的咳了一声:“修儿,对不起……”
“没关系啦……”白修儿赶紧接口道,“反正我早已把你当成了师公,师公摸我的头,我只当是长辈对小辈的关爱哈。”
“师公?”君北影垂手静立,“我什么时候成你师公了?难道你一直把我当爷爷辈的人?”
“不是啊!”白修儿摇了摇手,“主要我觉得你人真好,每次看到你总会让我想起一个人。”
“谁?”
“我师父,唉!我一直相搓合你和我师父来着,所以把你当师公了,师公就是师父的相公啊,怎么会是爷爷,你说我以后叫你师公可好,如果你不喜欢这个称呼,换成师爹师丈可好?”
“……”君北影默然,一时间感慨无限,“修儿,我根本不认识你师父,以后不准胡说!”
白修儿略显踌躇,不敢十分造次,准备以眼神秒杀法,不要输了气势。
君北影手持铁锅心里无限悲凉,他紧了紧手淡笑一声道:“修儿,你眼神抽筋了?怎么老眨来眨去?”
“抽筋?”白修儿闷哼一声,娘的!她这样的美眸与朦胧中带着几分气势,一闭一睁间都是风情,竟敢说是抽筋,抽她娘的筋啊!
“哼!不理你了!”白修儿一跺脚走出灾难现场,经过君北影高效率的打扫技能,很快便将厨房收拾妥当,在收拾之余,一盘子食香味俱全的清蒸锦鲤也顺带完成了。
“修儿,快尝尝,这次我改了……”清蒸做法这四个字还藏在舌尖未形成音节,坐在对面的白修儿已经如狼似虎风卷残云了解决了一大半鱼,一边吃一边用筷子刮着鱼骨头上一点子零星小肉,“改什么?”鼻尖还沾着一叶小葱花。
甚爱干净的君北影干站在那里瞧着她怔了一会,白修儿裂牙一笑:“影子,是不是美女美到一定的程度,就连吃相也动人心魄,瞧你一直盯着我看的都不好意思了,我告诉你哦,我可是很专一很专一的,我!”她抽空伸手指了指自己,“你不用想了,我名花有主了哈,其实我师父长的也相当漂亮,只比我差了那么一点点……”
说着,她将鱼云吞风卷完毕,跑到门背后抄起一根长扫把。
“修儿,不用你扫地!”君北影着实害怕白修儿再次制造脏乱差。
“谁跟你说我要扫地了,老子最讨厌扫地了。”白修儿翻了个白眼,指着扫把杆子比划道,“我师父的美貌只比我差了这么一小截子。”
君北影吐了一口长气,“还好你不是要扫地!”说着,他伸手指了指白修儿鼻子想告诉她鼻子上沾了葱花。
“什么?”白修儿一个弹跳,“怎么跟你说不明白呢?我,你不用想了,我生是龙哥哥的人,死是龙哥哥的鬼,我要嫁的人只能是龙哥哥,你……”
“修儿,你鼻子上有东西。”君北影无可奈何的叹息一声。
白修儿赶紧从裙子小口袋里掏出一面粉色小美人镜,一面打开一面道:“我鼻子上有什么啊?”看了看,“啊!娘的!竟然是葱花,可惜干在鼻子上不好吃了。”
果断的将袖子一搂,可惜是短袖长裙,鼻子上的葱花和嘴角上残留的油渍顺利的转嫁到手臂上。
举起镜子又从头到下巴照了个遍,又用手拢了拢长发,理了理夹在流海边的粉钻蝴蝶夹子,手上本来就有些油腻,那钻本来挺闪的,沾上油腻倒黯淡了下去,凭添了几分朦胧模糊之感,就连那粉色的小镜子背面也留下了几道油指印。
收了镜子后白修儿伸出舌头将手上油污处都舔了一番,然后又还不甚满足的将嘴边四周又舔了舔。
君北影伸在半空递出纸巾的手停留在半空,一脸青色的看着白修儿。
“修儿,用这个!”君北影终于将滞留在手中半天的纸巾递了过去,然后摇头转身去处理桌子上的残羹冷鱼。
“影子,慢着——”白修儿一声大喝,立跑过去抢过君北影手中的盘子然后贴到嘴边舔了个底朝天。
君北影的脸由青变白,再由白变红,“修儿,你——”
“怎么了?”白修儿将一直埋在盘子里的头伸了出来,“你做的鱼已达到登峰造极的地步,半点都不能浪费了,即使一个葱花也是农民伯伯辛苦种出来的。”说着,她还意尤味尽的背上了“锄禾日当午……”此等名句来说明学浪费粮食是件可耻的事。(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