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跟你说了,睡觉!”龙战天没好气的将白修儿一把抱到床上,白修儿坐在床边,晃了晃两条腿道:“哥哥,你也太性急了!”
“躺下!不准说话!”龙战天的声音冷硬,带着不容拒绝的味道,帮白修儿盖好被子,他转身就要离开。
“哥哥,你干嘛去啊?”白修儿从床上翻起。
“以后分床睡!”龙战天走近另外一个屋子,头也未回,只留下一句冰冷冷的话。
“娘的!你吃火药啦!”白修儿复又躺下,满腹委屈无处诉,这男人怎么搞的像个小孩,一阵风一阵雨的,呜呜……讨厌孩子气的男人。
独自躺在床上的龙战天长叹一声,他心中一阵抑揄,这孩子般的小仙女心里住的却是个磨人的小妖精,天知道,他的小兽烧上了一把火,一把能把人变成禽兽的火。
有几个男人能经得起这样反复的心理和生理上的折磨,若没有强大的内心,接近小兽实在是件痛苦的事。
没有了男人温暖宽厚的怀抱,白修儿感觉一阵凄凉,翻来覆去间,她轻手轻脚的下了床,敲了敲龙战天的门,她低低唤道:“哥哥,你到底发什么疯啊?我不喜欢哄人的,你再不出来给我个合理解释,我会生气的,我一生气,后果……”
“小兽,三秒钟之内上床睡觉!”龙战天强忍着开门的冲动,佯装生气道。
“娘的!”白修儿咬了咬牙,愤怒难当:“哼!走就走!”说完,她愤怒的往床上一倒,抬头望着天花板,嘀咕道:“你要我睡我就睡啊!哼!我偏不睡。”
蹑手蹑脚起了床,望着窗外的那一轮明月,思乡之情顿起,曾经也是那么一个有圆月的夜晚,师父很是温情的搂住她的肩给她讲了一个故事,一个关于玉皇大帝小女儿和龙王,狼王之间三角恋的纠葛。
因为师父温情的时候不多,再加上故事本身带着点风月色彩,她向来好此道,况且还是复杂的三角恋,她听得也算认真,只是故事的结局她没听到,因为师父说到一半,竟然把自个说睡着了,看着师父四仰八叉,流着哈喇子躺在地上的模样,她知道打吊牌着实是件费神费力的事,连故事都说不周全就辛苦成这样了。
月是一样的月,人却不是一样的人,她着实伤感的厉害,脚不如自主的向外走去,她想回忆一下那一段在山里的日子,如果再不回忆,她害怕到时候连师父长什么样都快忘了。
推开那道门,她首次以人的姿态步入了外面的天空。
一阵风吹来,有些冷,但空气却清新的要命,带着夜的湿气,有些凉润的味道,从阳台望去,全是树影,阵阵花香传来,白修儿伸了个长长的懒腰,其实今晚也适合谈情说爱的,瞧瞧这月,看着就浪漫。
“唉——”白修儿耸了耸肩,越加觉得郁愤难平,总有一天,她要把自个男人治的妥妥贴贴,这时代不是有个东西叫熨斗么?早知道就背一个过来了,男人不听话时,可以拿出来熨一熨。
“汪——”一阵狗吠声传来,大黄巨大的身子立在那里,那眼珠子瞪的大的,估计连牛也要甘拜下风。
夜梦中,大黄正流着哈喇子做着大头春梦,梦里面他与小白口中的那个美母狗头靠头,肩并肩躺在沙滩上说着情话,美狗往他身上一扑,他热情洋溢的迎上,心理一阵激动,却被尿憋醒了。
当他哗啦过后,看到的却是这样的情景,夜空下,月色很温柔,星星也多的数不清,一个穿着白裙子的小姑娘正仰头望苍天,他把大头一甩,害怕自己是遇见鬼了,这时间这地点怎么会无缘无故的蹦跶出一个小姑娘。
“死大黄,滚一边去!我正在对月抒发情怀,别打乱我的诗兴!”小姑娘听到他一声汪之后,转过头不悦的瞪了他一眼。
大黄只觉得浑身一抖,借着悠悠月光,他一脸疑惑的盯住他:“你是什么人?三更半夜的不睡的,跑出来吓狗啊?无不无聊啊!”
白修儿“噗嗤”一笑,将头发往脸上一搭,伸直双手朝着大黄一蹦一跳的走了过来,边走还边以游离万分的语气道:“我是从地狱里逃出来的小鬼,我八百年都没吃过肉了,运气真好啊!狗肉自动送上门来啦……嘿嘿嘿……”
大黄抬头望天,一阵乌云随风在月下飘过,再看看这个神经质的小姑娘,还有点鬼的意思,不过他大黄可不是被吓大的:“汪……”怒喝一声道:“天大地大,大黄最大,光是我这名字就足以压倒你这份邪气,什么鬼不鬼的,都不够我大黄塞牙缝。”说着,他摆出凶悍架势冷喝道:“小姑娘,我劝你赶紧滚蛋,我大黄没空听你讲冷笑话,这世上哪来的鬼,八成你是个小偷。”
白修儿扯着嘴角阴笑了两声:“难道你觉得还有人能跟你说话?”
大黄猛地一震,是啊!除了和小白,他只能跟狗交流,再勉强点吧,猫也可以交流,什么时候能跟人说上话了,这小姑娘果真是鬼,可……可……他怎么觉得这小姑娘像极了某个人呢?而且她竟然喊他“死大黄!”
冷风拂过,大黄打了个激灵,毛色一抖,他嚅嚅道:“我觉得……觉得……你好像一个人。”
“谁?”白修儿停下了步子,用手撩开挡在眼前碍事的长发。
“小白!”大黄说的很真诚。
“小白?”白修儿眨了眨眼,大黄赶紧点头。
“不认识!她是谁?”白修儿掩嘴轻笑:“不过光听名字就知道是个一等一的美女。”(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