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承认错误倒是很快,可惜晚了,我是很生气,非常的生气!”轩辕浩炎驾驶着车子,目光直视目不转睛的冷冷说道。
“为什么?我哪句话惹你不高兴了,是在慕容尔岚的事情上撒谎,可我也是为了顾及你的面子,未婚妻与其他男人逃走,你因此迁怒未婚妻的妹妹,这件事情如果传出去对你的名声同样不好。”慕容尔萱据理力争,方才她的确为了自己而撒了谎言,可仔细一想这个谎言对他而言同样有利,否则他又如何会顺水推舟的帮她隐瞒。
随着她慷慨激昂的话语,轩辕浩炎猛踩油门,几个急转弯晃的尔萱七荤八素,不愧是名车,瞬间提速到了二百迈,短短几分钟车子驶达了Y城的外滩码头。
慕容尔萱一直紧紧地抓着把手,眼睁睁地看着车子笔直的冲在码头上,眼见就要冲入海里,可浩炎却丝毫没有减速的意思,心里愈发的害怕,她怕死,更加这样无缘无故的死掉:“不要——”
轩辕浩炎喜欢挑战极限,尤其是面对死亡的时候澎湃的血液在身体内流淌,会令他沸腾兴奋,在即将冲入海里的刹那他踩住了刹车,而此时尔萱已经吓哭了:“我还以为你根本就不怕死!”
尔萱知道他此番疯狂的举动为的就是吓唬她,而她也顺应的吓坏了,心中憋着一口气,挑衅的反击道:“我不怕死,我怕跟你死在一块。”
“告诉我,我是你什么人?”从来没有一个人,会像慕容尔萱一样令他又喜有怒,他从来没有因为一个女人而癫狂过,慕容尔萱这个特立独行的女人,在芸芸众生之中是那样的不起眼,却又是那样的与众不同。
“姐夫!”尔萱的喉咙被他用力的锁住,水汪汪的大眼睛直视着他的深邃,他们的双眸都像一汪泉水,一个古井无波,一个暗藏汹涌。
她是故意的,她明明知道他讨厌这个称呼却偏偏故意为之,狠狠地索吻,不惜伤害的咬伤了她的唇瓣,破裂的伤口弥漫出一股血腥的味道,扣住的喉头,尽情的搜略,慕容尔萱的脸由红润到惨白,窒息的感觉她已不是第一次切身感受,可这一次却多了分死亡的预感:“告诉我,我是你什么人?”
在她几近昏厥的时候他的唇离开,手上的力道也减少了几分,他的行径总是如此的恰如其分,似乎他天生便具备折磨人的本领,既可以让你感觉到死亡离你的距离,又不会令你两只脚都踏入鬼门关。
慕容尔萱知道她若是再重复的说一声姐夫,轩辕浩炎很有可能一怒之下便掐死她,可她似乎很想挑战一下魔鬼的底线,欲张嘴的时候从远处传来一声枪响:“砰!”
对于杀意轩辕浩炎有一种天生的敏锐之感,曾经在战火纷飞的战争时期捡回了一条命,他无法忘记中弹的感觉,很刺激,就像此时此刻一样,当子弹从后面射入身体插在胸膛,离心脏的距离不过几毫米,他再一次的体会到了死亡的快感!
大意!长期的安逸令他忘记了警戒,身处高位,身系整个轩辕帝国,无论在军、政、商哪一方都树立了许多敌人,他时时刻刻都处在危险的位置,往常出行前呼后拥,而这一次却只有他一人,还有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尔萱,他当真太过大意!
“血!”一滴鲜红从他的胸膛内流淌出来滴在慕容尔萱的脸上,黏黏的感觉令人很不舒服,她还是第一次听到子弹出膛的声音,与影视剧里根本不一样,声音沉沉的,闷闷的,令人有一种窒息的感觉。
“告诉我,我是你什么人?”固执的不只慕容尔萱一个人,还有轩辕浩炎,他固执起来像头蛮牛一样拉也拉不回来,子弹留在身体内,杀手还藏在暗处,他的生命垂垂危矣,此时此刻他想到的不是自救,而是继续问道。
慕容尔萱误以为自己的听觉系统出了问题,中了枪不喊痛不反击,反而继续问着,难道这个问题的答案对他来说很重要吗?为了得到这个答案甚至可以不惜牺牲自己的性命:“你受伤了?”
“回答我,我是你什么人?”直觉告诉轩辕浩炎杀手只有一个人,而且躲藏在远处的山里,他定是透过狙击步枪的瞄准镜而射击的,微微将自己身体下沉,这个距离即便是神枪手也没有那个把握可以精准的射到,所以他还有一定的时间。
白痴、蠢货、笨蛋!慕容尔萱在心里默默地骂着,她不了解魔鬼的想法,看到他受伤她理当庆幸,可是为何看着那一滴滴鲜血从他的体内流出来时,心会莫名的隐隐作痛,这一秒她不希望他死,如果一句话可以挽救他的生命,尔萱不介意撒谎:“我是你的女人,你,是我的男人!”
因为失血过多而脸色愈渐的惨白,子弹在身体如同一个虫子在攀爬,那种感觉只有切身中过弹的人才能够体会,白皙的脸上却露出一抹真心的微笑,灿然的一笑仿佛将黑夜照明,身子微微下沉,在她的唇上落下一个轻吻:“这才是我的宝贝,真乖!”
慕容尔萱不知该如何形容这个男人,霸道而肆虐,他不仅虐人还自虐,为了听到一句顺从的话不惜让自己置于危险之地,相较于杀手,她倒是觉得面前这个男人更加的危险!
“放心,我属狼的,轻易死不了!”此地位于外滩码头,即便他此刻通知手下,最快也要在三十分钟才能赶来,凭借刚刚杀手的枪法,相信只要他一露头必死无疑,可此时他却仍然能笑的出来,他到底哪里来的自信。
“坐过去,我来指挥,你来开车!”轩辕浩炎很是冷静,毕竟他的身份特殊,被暗杀也不是一回两回了,有道是久病成医,大概也是这个道理。
慕容尔萱不理解他此话的意思,她看似精明其实是个小糊涂,连东南西北都分不清楚,所以她根本就没有考驾照的心思,自然而然对于哪里是手刹,哪里是刹车都不甚了解,难不成他想依靠她驾车逃离这里吗?这简直是异想天开!
对于他的命令,她竟然假装没听到,懵懂地直愣愣盯着他的伤口,难道她以为靠看就能医好他的伤势吗:“如果你不想我死,就坐过去。”(未完待续)